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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瞳聞言，立刻伸手抓住阮曉霜的手腕，指尖輕輕搭在脈門處。
"那你現在感覺如何？有沒有頭暈的情況，又或者有沒有出現做噩夢或者幻覺？"
"嗯...昨晚睡得不好，迷迷糊糊中也不記得做沒做過噩夢了。"阮曉霜疲憊地眨了眨眼，"不過，可能是一夜沒怎麼睡的緣故，今天確實感覺暈乎乎的..."
見阮曉霜不像有事的樣子，林明昶看了看表，"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回警署一趟，明天上午十點咱們在永泰照相館門口碰面吧，我總覺得現場肯定還有什麼線索。"
沈瞳點頭同意，"阮小姐，你今晚不如就住在我這裡吧，我想觀察一下你的情況。"
阮曉霜有些意外，但很快揚起一個明媚的笑臉，點頭答應了。
睡前，沈瞳給阮曉霜端來了一杯熱茶，散發着淡淡的草藥香氣，"這是我家祖傳的配方，能淨化體內的煞氣。你喝了吧，能睡得好些。"
阮曉霜笑着道謝，接過茶杯，小啜一口，味道苦中帶甘。
她雙手籠着茶杯，好奇地問："沈大師，您是怎麼成為望氣師的啊？"
沈瞳難得地露出一絲笑意，"別叫我大師了，就叫我沈瞳吧。我們以後可能要經常見面，還是簡單些好。"
阮曉霜笑嘻嘻拉沈瞳坐下，"那你也別阮小姐阮小姐的了，就叫我曉霜吧！"
夜深了，沈瞳的院子裡一片寂靜。
阮曉霜喝了沈瞳藥茶後，很快就睡着了，但還是睡得不安穩，在床上翻來翻去的。
凌晨三點，她迷迷糊糊醒了，發現沈瞳竟然還沒睡。
她正背對着阮曉霜，坐在桌旁，面前攤開着一本厚厚的筆記本。
"沈瞳？你怎麼還沒睡啊？"阮曉霜走過去，在沈瞳對面坐下。
"昨天在永泰照相館，我就看到一種此前從未見過的青色氣息，再加上林警官發現的那個符號...我總覺得在哪見過。反正也睡不着，索性翻翻我祖母留給我的筆記，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那，有什麼發現嗎？"曉霜好奇地探頭去看，筆記上密密麻麻寫了很多字，還配有奇怪的符號和圖案。
沈瞳抬頭看向窗外，"那個符號，我祖母的筆記中找到了。跟一種古老的邪術有關，影光之術...太虛一氣，分陰陽兩界...影為介，光為引...是為歸墟..."
曉霜這會兒覺得眼皮有點沉，打了個哈欠，"嗯......聽不懂......"
沈瞳無奈地拉起她，"聽不懂就去睡覺！"
第二天上午，三人在永泰照相館門口碰面了。
進入照相館，三人未經商量，就自然默契地開始分頭行動。
沈瞳在照相館裡，慢慢走着，尋找那種可疑的青色氣息的脈絡。
阮曉霜熟練地走向拍攝區，檢查着各種器材，"這台相機是勃朗尼柯達，上好的德國貨，鏡頭好奇怪..."她的話突然停住，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這個鏡頭有問題，它的結構和普通鏡頭不一樣，應該是改裝過。"
林明昶聞言走過去，他對這些專業器材一竅不通，"有什麼特別之處？"
"正常的鏡頭是為了聚焦光線，但這個..." 阮曉霜擺弄着鏡頭，眉頭緊蹙，"它像是設計來散射某種特定波長的光線，我從未見過這種設計。"
林明昶把鏡頭拆下來，用布包好，放進兜里，打算拿回去給技術員看看。
然後他來到齊松濤的書房，仔細翻找，終於在一大箱私人書信中發現了一封奇怪的信，這封信的信封是空白的，裡面也只有短短兩行字：
——————
松濤兄敬啟：
鬼門即將開啟，影為介，光為引，魂為餌，長老對你的取餌之功大為讚賞，望不負所托，共成大業。
歸墟會坤易，敬上。
——————
信的最後，還畫了一個符號，就是他在賬本上發現的那個【三重渦旋紋】。
"歸墟會？"林明昶低聲念道，"齊松濤這是在幹嘛？這案子是跟什麼邪教有關係嗎？"
這時，沈瞳的一聲呼喊打斷了他的思考。
"林警官！曉霜！快來拍攝間！"
沈瞳此前在這裡翻查時，發現絲絲縷縷的青色氣息都在向拍攝間裡匯聚，而進入拍攝間後，這個匯聚的青色氣息又指向了角落裡的一個置物櫃。
柜子里擺着幾個鏡頭和一些攝影配件，看起來再普通不過。
但在沈瞳的眼中，那些無形的青色氣息卻如游蛇般纏繞着這個置物櫃。
沈瞳把柜子里的東西全都拿出來，一樣一樣檢查，終於發現了青色氣息的來源。
那是一個被放在柜子最頂層的一個玻璃瓶，瓶口被密封着，瓶中是一種透明液體。
沈瞳發現，這種透明液體中流動着非常濃重的青色氣息，泛着詭異的青色光芒。
她小心地把玻璃瓶遞給跑進來的林明昶，"看來這就是用來調配那種特殊顯影液的東西了。"
林明昶注意到，這個玻璃瓶的瓶身上有兩個不起眼的小字——"催魂"。
就在此時，跟在後面的阮曉霜突然一手扶住牆，"我...我不太舒服..."
沈瞳立刻走過去扶住她，感受到阮曉霜的體溫明顯升高："曉霜，你怎麼了？"
"我...我好像看到了什麼..."阮曉霜滿頭冷汗，雙眼半閉，整個人搖搖欲墜，呼吸也變得急促，"照片裡的人...他們想出來..."
沈瞳立刻檢查阮曉霜的眼睛，發現她的瞳孔異常擴大，絲絲縷縷的青色氣息正在向她的身上纏繞。
林明昶一手扶起阮曉霜，"走，帶她去醫院！我認識一個老教授！"
沈瞳跟在旁邊，緊緊握着曉霜的手。
"別怕，曉霜，集中精神。記住，不管你看到什麼，那些都是幻覺，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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