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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11）
「市局這邊，我現在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季天明沉思片刻，繼續說，「昨天我師父給我打電話，說省廳那邊也接到了相關舉報。明天我去趟省廳，找我師父商量商量。看能不能由省廳組建專案組，繞過可能已經被滲透的市局，直接進行調查以及後續的抓捕。」
我點點頭， "嗯，我覺得我可以再去一趟"心靈重塑"診所，假意答應他們的條件，看能不能套出什麼消息……"
"不行！"季天明厲聲打斷我，"這太危險了！黎莉，你是記者，不是警察！我們面對的是一個龐大的利益集團，稍有不慎就可能萬劫不復！"
"天明，你要相信我。"我堅定地說，"上次他們沒有殺我，說明我還有利用價值。他們在市局的保護傘拿不到你和省廳的調查進展，心裡肯定慌得很。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
"天明，我現在不為出名，也不為成功，我就想讓這個世界能多一點公平。"
季天明深深地看着我，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他輕笑着搖了搖頭，"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乖乖聽話。來吧~我們把之前的線索都梳理一遍~"
我倆在小客廳里支起白板，開始整理各自掌握的信息。隨着白板上的信息越來越多，一幅錯綜複雜的關係網逐漸呈現在眼前。
突然又是一陣劇烈的頭痛，我抱着頭倒在沙發上，痛得說不出話來。
"黎莉，你還好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季天明心急火燎地問。
我緩了一會兒，坐起來搖搖頭說："我沒事，估計這是植入芯片的後遺症，恐怕要適應一段時間。我們抓緊時間再商量一些後續行動的細節吧，天都要亮了。"
一縷晨光透過窗子灑在我倆中間的地板上。儘管一夜沒睡，我卻絲毫不覺得疲憊，內心反而越發平靜堅定。
沒錯。我，黎莉，從不退縮。
（12）
我再次站在"心靈重塑"診所門口，做着深呼吸。
經過這幾天的適應和嘗試，我能夠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變化。季天明說得沒錯，這個變態連環殺手人格確實是一把雙刃劍。它不光有邪惡、冷血、變態的一面，同時也帶給我前所未有的冷靜、判斷力和敏銳的觀察力，關鍵在於我如何駕馭它。
有時候，要打敗怪物，你必須先成為怪物。
我推開門走進診所，眼神冰冷地看着假笑小姐。我注意到她的假笑有了細微變化，顯然對我的再次來訪感到驚訝。
"我要見你們診所負責人，"我語氣平靜卻不容拒絕，"告訴他，我接受他的條件。"
假笑小姐臉上的假笑面具差點兒沒維持住，她穩了穩心神，拿起電話低聲說了幾句，照例收走我的隨身物品之後，引着我去了院長辦公室。
還是之前那個討厭的男人，臉上帶着同款假笑，我懷疑他和假笑小姐是一個老師教出來的。
"黎莉小姐，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
我直視他的眼睛，面無表情地說："我可以接受你的條件，但我想要更多。"
院長挑了挑眉："哦？你想要什麼？"
"利益，"我冷靜地說，"我不僅可以幫你們打探警方的進展，還可以利用記者的身份幫你拓展客戶資源。我想成為你們的一員，利益共享。"
院長沉默地凝視我，不知在想什麼。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裡間傳來了手機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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