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彼此交心後的春晝,躺在百里羽送她的雕花大床上,捶着床板興奮不已。
樂呵到半夜卻一直睡不着覺,一熬夜智商就驟降是她的特色。
春晝抱着枕頭從床里滾到床外,卻突然從身下摸到一張字條兒。
借着月光一看:子時來我書房,有要事相商。底下署名是「百里」。
我的金主這是玩什麼呀?
春晝納悶,但換個角度想想,自己是不是到了向他攤牌的時候了?沒錯,應該和百里羽說明一切,從此跟他毫無芥蒂地在一起……
而且,春晝忽然傻呵呵的笑着,說不定百里羽就是想借這個時機剛好和她正式的相商他們之後事,那麼這麼說,她以後是不是也算是個皇親國戚了?!
那她以後回到現代,逢人還能說她可是皇帝的親戚,有個大將軍的男友,而且……呵呵呵~
這麼想着,春晝下定了決心去見百里羽。
園內花木扶疏,月亮隱在雲的後面,路上影影綽綽。春晝沿路偷偷摸摸的循着路找到百里羽所在的院子。
繞過一扇拱門,便是百里羽書房所在的書房。他院前的侍衛見春晝來竟像木頭一樣直愣愣地站着,沒吭一聲。
「事先吩咐了?」春晝嘀咕着走了進去,看到百里羽書房的燈亮着,於是躡手躡腳地踏上走廊,湊到他的窗邊,正要猛推開窗戶嚇他一下,模模糊糊竟聽到輕域的聲音。
春晝心中不是滋味,皺眉把耳朵貼了上去。
「軍心如何?」是百里羽的聲音,聽起來不同於往日,看來這小子背地裡挺man的嘛,還關心軍心啊!
「王爺放心,一切順利。對了,尚員外還要繼續監視嗎?」
輕域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春晝驚訝地捂住嘴,腦中嗡嗡作響。
他私下原來是以王爺自居的……那監視尚員外是怎麼回事?老頭子不是早逃了嗎?也沒見朝廷發什麼通緝令,可見對貪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啊……
「不要在府上說這些!怎麼忘了?」男子有些責備的聲音傳了過來。
「輕域該死,王爺,只是輕域近來不見王爺有什麼行動……」
「我自有安排。」
「那王爺打算如何處置尚青箏?」聽到「尚青箏」的名字,春晝心下一緊,連忙屏住呼吸,尚青箏不就是現在的自己嗎?
「……現在關她何事?輕域你逾矩了。」百里羽似是不悅地說道,言語中已經有點惱火。
「可是王爺,你別忘了!你身上背負的……」
房內一時沒有了聲音。
春晝想再湊近些,突然聽到「撲通」一聲,她回頭一看,門口站着的兩個侍衛竟然齊齊倒了下來。
「誰!」房內的輕域叫了一聲,不好!春晝嚇得連忙轉身要逃,一個不留神反而摔下了走廊。
「死定了……」春晝趴在地上想,與此同時,聽到了房門打開的聲音。
院內燈火通明,春晝一臉倒霉相地趴在地上,周圍再次黑壓壓站滿了士兵。
百里羽長身玉立地背着手看着她。
滑稽的是,他還沒來得及摘下那副眼鏡,輕域站在他身邊,嘴角似有笑意。
春晝突然想起自己曾經定下的「要提防輕域」的規條,悔不當初。
「春晝,你好大的膽子!殺了將軍的兩名侍衛,還跑來偷聽!說!你是哪裡來的奸細?」果不其然,輕域厲聲責問起她來。
那兩名侍衛死了?拜託……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敲暈他們都成問題,腦子秀逗的人才會相信她說的話呢。
春晝沒理她,自己爬了起來,可憐兮兮地朝百里羽道:「阿羽,我是看了字條兒來的啊,進來時那兩個侍衛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我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百里羽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淡地問:「我何時給了你字條兒?你什麼都沒有聽到嗎?」
春晝一愣,他的表情極為認真。
「你看,」春晝意識到事情似乎有點嚴重,連忙從袖中掏出那張字條兒,「就是這張……」
「哼!這字條兒要偽作簡直易如反掌!將軍,為了大業,應當立即處死奸細!」輕域一把奪過來,冷笑着展開字條兒給百里羽看。
他掃了一眼,臉色卻並沒有緩和下來。
春晝心中亂了起來,字條兒不是他寫的,那是誰……剛剛聽他們說到「處置尚青箏」,說明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那百里羽真的如自己平日所見那般嗎?這麼一想,她不禁要打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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