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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瞳微微一怔，正要回答，林明昶已經上前一步，擋在了兩人中間。
"方先生，冒昧打擾。"林明昶從內兜掏出證件，"鄙人林明昶，春城警署的探長。這二位是沈瞳姑娘和阮曉霜姑娘，是我的助手。我們聽聞城南郊區最近有種怪病蔓延，因此特來調查，希望方先生能協助一二。"
方子歸確認過林明昶的證件後，又看了看沈瞳和阮曉霜，始終覺得這個三人組合有些奇怪。
但他並未直接提出質疑，畢竟這場蹊蹺的怪病傳播得如此之快，若能有人幫他一起查出源頭，那是最好不過了。
方子歸問問點頭，"林警官客氣了。城南這病確實蹊蹺，短短半月內已有數十人染病，症狀相似卻又不同於常見疾病。不過眼下病患甚多，若要詳談，恐怕三位要多等我一陣。"
沈瞳、林明昶和阮曉霜三人，在醫館的角落坐下。
沈瞳一邊繼續觀察纏繞在患者身上的"病氣"，一邊提醒曉霜記錄病患的症狀，特別是患者眼角和流出液體的特寫。
這種如蛇蚓般蠕動的病氣，讓沈瞳想起來祖母生前的一段話：
她不禁想起祖母的話："氣有三態，散者為氣，凝者為形，活者為靈。若見活氣，須當謹慎，恐有異物寄生。"
"這病氣...莫非是某種活物所致？"沈瞳心中暗忖。
方子歸繼續為最後幾位病人診治，但他的視線時不時掃向角落裡的三人，尤其是那位戴着眼罩的沈瞳姑娘。
每次他抬頭，都能看到沈瞳正專注地盯着病人周圍的空氣，這種奇特的觀察方式很難不讓人注意。
他給最後一位病人遞上藥方，請他去旁邊的隔間藥房抓藥。
病人離去後，醫館裡就只剩下方子歸和三位不速之客。
窗外雨聲滴落，不知什麼時候已下起雨來。
方子歸轉身，指向後堂，"舍間簡陋，請三位移步後堂，咱們好好聊聊這個怪病吧。"
三人跟隨方子歸穿過一道竹簾，來到後堂。
方子歸點燃了一盞油燈，三人發現這是一間不大的居室，陳設簡單卻整潔，牆上掛着幾幅書法和一幅《黃帝內經》經絡圖，角落裡的書架上整齊地擺放着醫書和藥典。
"請坐。"方子歸給三人各倒了杯茶，開門見山地說：
"如各位剛才所見，這種怪病症狀罕見，且蔓延極快。我目前確實對根治這種病束手無策，只能緩解症狀。"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本子，翻開幾頁，攤在桌上，"我記錄了所有患者的症狀，發現病情確有規律：患者先是眼部不適，繼而流出藍液，再後出現眼周浮腫、高燒、神志不清的症狀，最嚴重的患者甚至會出現癲狂狀態..."
曉霜好奇地湊近那冊子，只見上面除了文字記錄，還畫着多張眼睛草圖，從不同角度展示了病變過程，旁邊是密密麻麻的筆記，記錄着每位病人的具體症狀變化和用藥反應。
接着，方子歸的目光落在了沈瞳身上，"沈姑娘方才一直在觀察那些病人，但你的眼神...似乎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人周圍的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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