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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看到方子歸還坐在地上，林明昶走過去，伸出手："怎麼樣？沒事吧？傷得重不重？"
方子歸搖搖頭，捂着左肩站起來："皮外傷，不礙事。"
他看着被制服的那幾個黑衣人，"你早就料到歸墟會會來報復我？
林明昶點點頭："我猜他們不會輕易放過破壞他們計劃的人，尤其是你。所以我提前做了安排，只不過，我雖知道你懂些拳腳，卻沒想到..."
他頓了頓，咧嘴笑着，拖長了音調："沒想到，方大師——身手這——麼好！"
方子歸無語轉身，他實在不想理睬這個傢伙的調侃。
九月初，天也漸漸黑得早了。
城南的老街上行人寥寥，方子歸的醫館已經掛上了"暫停看診"的木牌，透過窗子能看到裡面亮着燈，還隱約傳出說笑聲。
醫館裡支了一張紅漆圓桌，一口老式銅鍋在炭火上咕嘟冒泡，散發出濃郁的羊肉和中藥香氣。
"子歸兄，你這鍋底加了多少味藥材啊？"林明昶坐在一旁，解開西裝外套的扣子，幫忙給幾個杯子裡倒着黃酒。
方子歸笑着說："十三味。既能溫補元氣，又能祛除濕寒。特別適合你們這幾位近來奔波勞累的人。尤其是明昶兄，前些日子身中疫毒，更需調養。"
這時，沈瞳和曉霜端着幾盤洗好的菜從後面走出來，林明昶很有眼力見地趕緊跑過去接過盤子。
曉霜將幾盤蘸料放在桌上，問道："林哥，前幾天抓住的那幾個歸墟會的殺手，審出什麼了嗎？"
林明昶嘆了口氣："一無所獲，這幾個人明顯是受過專門訓練，對歸墟會的事守口如瓶。即便用了些手段，也沒撬開他們的嘴。"
曉霜坐下來繼續說："我前天去了晚報社，想跟主編商量報道這起疫情事件，沒想到主編卻說，這件事不能上報..."
"嗯，是上面不讓報，這場疫病的官方說法是——'水源污染導致的疾病'。至于歸墟會的事，以'可能會造成群眾恐慌'為由壓下來了。"林明昶也很無奈。
"又是這樣，"曉霜輕聲說，"就像方允的案子。"
方子歸把煮好的羊肉盛入碗中，遞給大家，"官方不願承認歸墟會的存在，但這樣一來，他們就可能還會繼續在暗處活動。"
"所以我們才坐在這裡，不是嗎？"沈瞳忽然開口，"我們可以做自己認為對的事。"
"說得好！"林明昶和阮曉霜同時一拍桌子，林明昶眼裡的欣賞簡直都快溢出來了。
方子歸看着眼前鮮活的三人，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熱血湧上心頭。
他摩挲着手裡的酒杯，"沈瞳說得對。在這次疫情中，我見識到了你們的能力。沈瞳的望氣，曉霜的觀察和記錄，明昶兄的警探能力...我在想，也許..."
他頓了頓，目光在三人之間流轉："也許我們可以聯手，我可以在醫學上助各位一臂之力。中醫是我的家傳，德國留學時我還接觸過一些西醫的理論。像瘴氣蠱蟲這種，介於科學與傳說之間，正是我想研究的領域。"
"好！"林明昶率先舉杯站了起來，"既然如此，今晚這頓羊肉鍋子，就當是我們的結盟宴吧！"
"好！"
四人舉杯相碰。
林明昶一飲而盡，高聲說："我是團隊的『探』，破解秘密、探求真相。"
沈瞳輕抿一口，接着說："那我是團隊的『眼』，直視真相，窺見隱秘。"
曉霜痛快地飲了滿杯："那我就是團隊的『證』，留存證據，固定真實。"
方子歸也大笑着應和："好，那我是團隊的『醫』，抗衡邪煞，化解危難。"
在羊肉鍋子的熱氣繚繞中，四人再次舉杯痛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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