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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四人在瑞成木作坊碰頭之前，林明昶已經派警員扮作顧客提前去做了對比，這家店裡的木偶確實如曉霜所說，十分精緻，跟案發現場出現的木偶極其相似。
幾人沒有貿然進入瑞成木作坊，而是先去了對面的茶樓，選了靠窗的位置坐下，這裡正好可以將瑞成木作坊盡收眼底。
這一看就是有些年頭的老鋪子了，臨街的櫥窗里擺着各式精巧木作，也有幾個木偶，即便是隔着這麼遠的距離，仍然能看出其手藝精湛。
可惜生意稀鬆，四人坐了半個時辰，也沒見有顧客上門。
林明昶走向旁邊正在收拾桌子的年輕夥計。
那夥計二十出頭，精瘦的臉，一副精明樣子，見林明昶走近，便停下手中的活計，笑着迎上前。
"這位先生，還需要添茶嗎？"
林明昶隨意跟他聊起了附近的店鋪生意，幾句話後便不着痕跡地把話題引到對面的木作坊上。
"對面那家瑞成木作坊開了多久了？看着挺有些年頭。"
"那可是老字號了，徐老闆的手藝在城裡可是數一數二的。"夥計一邊擦拭茶杯，一邊答道，"就是這幾年生意不太好，誰讓那些洋玩意兒搶了生意呢？"
林明昶順勢點頭："也是，現在的孩子們都愛新鮮。"
"說來也怪，"夥計突然壓低聲音，"最近倒是有個洋人常來捧場，西裝筆挺的，還戴着金絲眼鏡。"
林明昶不動聲色地追問："是嗎？洋人也喜歡木偶？"
"誰知道呢。"夥計邊收拾邊說，"我得見過他三四次呢，每次來都是下午，進去好久才出來。"
"最近還來嗎？"
"這兩天沒見着。"夥計搖搖頭。
林明昶笑着又添了一壺茶，回到座位把打探到的消息告訴了大家。
方子歸輕撫下巴："西裝革履的洋人？竟然對咱們這老工藝的木偶感興趣..."
曉霜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她整了整相機背帶，站起來催促其他三人：
"別光說不練了，咱們直接進去看看吧！夥計！不用添茶了！結賬！"
四人穿過馬路，推開瑞成木作坊的門。
木作坊內空無一人，空氣里瀰漫着木屑、漆料和淡淡的桐油氣味。
一側靠牆的貨架上整齊地擺放着各式木偶，有京劇人物、民間神仙、各式動物，還有關節能活動的人偶...
"有人嗎？"林明昶提高聲音問道。
"來了來了。"一位約莫五十歲上下的男人從裡間走了出來。
雖然上了點年紀，但這人看起來很硬朗，背脊挺直，聲音也顯得中氣十足。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指節粗大，因長期做木作，手指布滿老繭和細小的木刻傷痕。
他穿着一件半舊的藍布對襟褂子，腰間繫着一條沾滿木屑的深色圍裙，顯然剛剛還在忙碌。
"幾位是來看木作的？"他的目光一一掃過四人。
"徐老闆？"林明昶掏出證件，"我是春城警署的林明昶，這幾位是我的助手，我們想問您幾個問題。"
徐瑞成眯起眼睛，"警察啊？找我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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