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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那是幾張極為精細的孩童肖像畫，每一張都畫得極為傳神，曉霜認出這些就是近日失蹤的孩子們。
孩子畫像的旁邊，攤開的是幾張木偶設計圖，上面標註着精確的尺寸。
"我的老天...他在按照孩子們的樣子和尺寸製作木偶外殼。"曉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舉起相機，拍下了這些證據。
方子歸還在繼續翻找，他在床下發現了一個黑色皮箱，裡面竟然整齊地擺放着幾瓶藥劑和注射器。
"這應該是某種麻醉劑，"方子歸拿起一瓶，湊近曉霜的手電筒，仔細查看，"很複雜的配方，能讓人保持清醒但失去行動能力。我在德國醫學院見過類似的實驗報告，這絕不是目前國內能製成的藥物。"
阮曉霜也拍下了藥物的照片，然後在房間各個角落也都拍了幾張，以免有遺漏。
確定沒有什麼其他線索後，兩人悄聲下樓，準備原路離開。
剛走到樓下，突然聽見樓上傳來一陣開門聲，接着是下樓的腳步聲——是徐瑞成那個小學徒！
方子歸一把拉住曉霜，店面的櫃檯底下。
櫃檯下方非常狹小，曉霜和方子歸緊貼在一起，曉霜甚至能清晰地聞到方子歸身上淡淡的中藥味。
腳步聲越來越近，一束手電筒的光束掃過櫃檯，學徒嘴裡嘟噥着，在櫃檯上翻找着什麼。
曉霜緊張得幾乎要尖叫，方子歸輕輕握住她的手。
兩人屏住呼吸，一動不動。
過了漫長的十幾秒鐘，學徒終於找到了要找的東西，轉身離開櫃檯，上樓了。
"呼——"曉霜長出一口氣，就這一會兒，她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再等會兒。"方子歸低聲提醒。
又過了幾分鐘，確定沒有動靜了，兩人才小心地鑽出來，從後門悄然離開。
警署的審訊室里，燈光昏黃，徐瑞成已經保持緘默一整夜了。
他坐在對面的木椅上，面容平靜，手安靜地放在膝上，就好像眼前的警察不過是來購買木作的尋常客人。
"徐瑞成，我再問一遍，"林明昶俯身向前，聲音壓得極低，"這些無面木偶是誰委託你製作的？"
徐瑞成抬起布滿血絲的眼睛，"我已經說過了，就是那位外國客人，說話帶着洋腔。他出了好價錢，要求木偶做工精細但不要刻上五官。我做木偶幾十年了，見過的怪人怪事多了，雖然這要求古怪，但是他給得錢多啊。"
"那為什麼我第一次去你店裡問你，你說自己從來沒做過無臉的木偶呢？"
徐瑞成咽了咽口水："這都是那位洋客人的要求，讓我對誰都得保密。"
"那個洋人到底是誰？叫什麼名字？"
徐瑞成聳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這我實在不知道，老外都長得差不多，他也沒告訴我姓甚名誰啊。"
林明昶被徐瑞成這幅滾刀肉模樣氣得不輕，他一把揪住徐瑞成的衣領，正要發作，忽然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接着，曉霜那毛絨絨的腦袋從門縫探了進來，用眼神示意林明昶出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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