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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小周聽林明昶提到停職的事，侷促地搓了搓手，"林警官，署長說了，這案子太怪了，需要經驗豐富的探長來跟......那個，他說，停職什麼的，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了，讓您先去看看。"
林明昶早就習慣了署長這種"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德性，他無奈地揮揮手，"你先等會兒，我馬上就好。大過年的......也不讓人消停......"
不到十分鐘，四人匆匆收拾停當，坐着小周的車前往韓氏古董店。
大年初一清晨的街道上，偶有早起的人家正在門前燃放爆竹，紅色的紙屑隨風飄散，空氣中瀰漫着火藥的味道。
沈瞳望向窗外，隱約看見一絲暗紅色的氣息在晨霧中蜿蜒。
"看來..."她輕聲說，"這個年是不太平了。"
韓氏古董店位於城中較為繁華的街區，即便是大年初一清晨，店門口也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行人，幾名巡警正在維持秩序。
林明昶出示證件，帶着眾人穿過人群進入店內。
店內一片狼藉，紅木櫃檯被掀翻在地，玻璃展示架七零八落，古董瓷器碎片散落一地。
古董店老闆韓明山仰面躺在地上，身着睡衣，雙目圓睜，表情扭曲。他的胸腹部有一排奇怪的傷口，傷口以一種古怪的方式排列着，乍一看竟然有點像樂譜。
"誰動過屍體？"林明昶環顧四周，問現場的警員。
"沒人敢動，發現時就是這樣。"一位穿着制服的警員上前回答，"他兒子早上五點多起來，準備收拾東西祭祖，發現店裡的情況不對勁，推門進來就看到老爺子這樣了。"
林明昶點點頭："家屬在哪裡？"
"這個店後面還有兩進院子，"警員指了指通往後面的走廊，"韓家三代同堂，都住在後面。據家人說，昨晚除夕吃過年夜飯，全家就都各自回房休息了。沒人知道韓明山半夜為什麼起來到店鋪里，更不知道是誰殺了他。"
已經到場的劉法醫正跪在地上檢查屍體，見到他們進來，直起腰來點頭致意："老林啊，還有子歸，你們可來了，這案子真是古怪。"
方子歸上前，與劉法醫一同查看傷口，劉法醫側身給方子歸讓出位置，又遞給他一副手套，兩人頗有點惺惺相惜的味道。
劉法醫對林明昶說："死者的死亡時間初步判斷，就是昨晚凌晨一點到三點之間，也就是除夕半夜。身上的這些傷口就是致命傷，傷及了重要內臟，是某種很尖或很細的銳器造成的，我一時還無法判斷是什麼。"
"死者身上的傷口很深啊，幾乎可見骨，怎麼會出血量這麼少呢？"方子歸皺眉道。
劉法醫點頭認同："就是這個奇怪之處。按理說這麼深的傷，現場應該有大量血跡才對。目前這個情況就像是死者被利器劃傷後，血液被某種力量阻斷流出了，所有的出血都在身體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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