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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瞳引着林明昶和曉霜回到店面的櫃檯處，她指着櫃檯的一角說："這裡，有凝結的煞氣，雖不是很濃，但有一種邪門的感覺。"
林明昶蹲下細看，發現櫃檯的下面有一個縫隙，他馬上招呼兩個小警員過來幫忙，合力把櫃檯挪開了一些，伸手撿起一個東西。
沈瞳、曉霜和方子歸一起湊過來看，發現這是一小片精美的漆木碎片，上面有繁複的花紋，邊緣呈現出不規則的斷裂狀。
當林明昶把這個漆木碎片翻到背面時，四人同時屏住了呼吸，曉霜忍不住發出低聲驚呼："又是他們！"
在碎片背面的斷裂處，有一個僅剩一半的標記，雖然只有一半，但四人都一眼就認出了它——那是一個三重渦旋紋。
離開現場後，四人來到附近一家茶館，選了靠窗的一處僻靜角落坐下。
林明昶把小周叫到跟前，小聲囑咐："回去向署長匯報一下情況，記住，暫時不要對其他人提及案情，以免引起恐慌。"
方子歸給大家分別倒了茶，熱氣氤氳中，他難得地先開口說："死者身上那種阻隔血液的麻痹性藥物，配方製法都非常複雜，需要精通古法醫理的人才能做到。如果是歸墟會這種組織，有個把奇人異士，倒是也不足為奇。"
曉霜見沈瞳和林明昶都在沉思，她輕咳一聲，試探着提出自己的想法："瞳瞳姐說死者的死氣有明顯的律動，就像是音樂的節拍，我剛剛給死者傷口拍照的時候，發現傷口的排列真的就有點像樂譜呢，這...會不會是某種古老的記譜法啊？"
"你們發現沒有？"沈瞳雙手捧着茶杯，微微眯起眼睛，"我們之前遇到過的歸墟會行動，似乎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在研究用不同方式影響人心。"
沈瞳的話像一塊巨石猛然投入湖中，其餘三人恍然意識到這一點，都有些毛骨悚然之感。
林明昶低聲說："沈瞳說得沒錯，照相館案件中，他們在顯影液中添加了神經毒素，讓照片能引發幻覺，控制富商轉移遺產。"
"還有那次瘴氣蠱蟲事件，"方子歸接道，"他們試圖通過製造瘟疫恐慌，讓民眾易於受控。"
"現在又出現了與音律有關的殺人手法..."阮曉霜輕輕捂着嘴，覺得自己汗毛都立起來了。
沈瞳微微頷首，"藥物、影像、現在是音律。歸墟會的每一種手段，都比前一種更加隱蔽、更加難以察覺。我總感覺他們在一步步完善某個更大的計劃。"
林明昶放下茶杯，掏出懷表看了看時間："時間不多了，咱們得分頭行動。各自查查相關的線索，晚上還在沈瞳家會合。對了，子歸，那種奇特的藥物就交給你了！"
方子歸點點頭，幾個人喝了杯中茶，各自散了。
林明昶回到警署，避開了局裡的閒雜人等，徑直走向檔案室。值班的老李見是他，只是點頭示意，並未多問。
林明昶嫻熟地在一排排檔案櫃間穿梭，翻找着近期的案件檔案，尋找類似的兇殺案。
很快，他找到了兩起標記為"一般入室盜竊"的案件。被害人也同為古董商，死亡時間分別在半個月前和一個月前的半夜。
林明昶把檔案攤開在桌上，借着燈光仔細查看。
現場照片上，兩名死者身上也都有類似音符狀的傷痕，只不過這兩名死者並沒有使用什麼凝血麻醉藥物，現場有大量血跡。
這兩起案件為何被簡單歸類為盜竊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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