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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林明昶繼續查看兩起案件的結案報告，發現當時負責這兩起案子的是警署里出了名的老油條——劉宏達，他就簡單地把案件定性為"財物糾紛引發的兇殺"，且只做了例行調查，然後就草草結案了。
林明昶拿出本子，記下兩名死者的信息：一位是城南的秦通古玩店老闆秦榮，另一位是西街的通寶齋掌柜王啟明。
合上檔案，他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掛鍾，時間尚早，足夠他去兩個被害人家裡走訪一趟。
林明昶先來到西街的通寶齋。店面已經重新開張，但生意相當冷清。
一位年約四十的婦人正在櫃檯後整理物品，見有人進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這位先生，看些什麼？"
林明昶出示了證件，婦人臉色一變："原來是警察老爺，這案子不是已經結了嗎？"
"例行複查。"林明昶簡短地說，"能否讓我看看王老闆遇害前的賬簿記錄？"
婦人不敢遲疑，從櫃檯下取出一本厚厚的賬簿遞給林明昶。
林明昶直接翻到一個月前的記錄，在上個月初找到了一筆特殊的交易——"古箜篌殘片，入賬銀元八十。"
之後他又趕到城南的秦通古玩店，秦家的小兒子正打理着店鋪。而在秦榮的賬簿中，林明昶果然也發現了"古箜篌殘片，收購，銀元七十五"的記錄。
看來，近期都收購過"古箜篌殘片"，這才是三個古董商受害者的最大共同點。
從秦通古玩店出來，林明昶徑直去了聚福園，這裡的老闆娘是他多年的線人。
聚福園在南城一條偏僻的巷子裡，接近黃昏時，林明昶走進了這家不起眼的小酒館。
老闆娘見是他，笑着迎了上來："林老闆，好久不見啊。"
她約莫四十出頭，穿着樸素的藍布褂子，頭髮整齊地挽成髮髻，模樣依稀看得出年輕時候是極美艷的。
"孟姐，最近生意如何？"林明昶輕聲問道，環顧四周。
"湊合過唄，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孟姐指了指後院，"去後面聊。"
老闆娘引着林明昶來到後廚，林明昶走到灶台邊，隨意坐下，開門見山地問：
"孟姐，最近關於古董交易，你這兒有什麼風聲嗎？"
"哦？"老闆娘眯起眼，"您是為了那幾個倒霉的古董商來的吧？"
林明昶微微一驚："看來您消息靈通。"
"哎，做我們這行的，不靈通就等着關門了。"老闆娘嘆了口氣，"說起這事，確實蹊蹺。最近有個神秘的有錢買主，出高價收購古樂器殘片，叫個什麼『猴』的......具體我也不懂。"
"這個買主，可知道是誰？"
老闆娘搖頭："沒人見過真人，都是通過中間人聯繫。不過..."
她湊近林明昶，壓低聲音說："我勸您小心行事，有些事，不是您一個人能撼動的。"
林明昶面不改色，但心中一凜："什麼意思？"
老闆娘意味深長地看了林明昶一眼，"嗨，提個醒罷了，你調查的那個組織，我不說你也知道是哪個。那個組織勢力很大的，所以這事您最好不要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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