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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跳樓的政要人員是春城的財政廳長——張敬齋。
林明昶匆匆趕到張宅時，街角已聚了不少閒人，一個個縮着脖子，正探頭探腦地往裡頭張望。
兩名警員守在門口，看見林明昶急忙敬禮。
林明昶點了點頭，大步走進鑄鐵院門，張敬齋家是座帶前後花園的洋樓，中西合璧，頗為氣派。
院內樓前已經被警署控制起來，"屍體在哪？"林明昶問道。
一名警員指了指後院："後花園裡，張廳長是從書房窗戶跳下去的。"
林明昶穿過鋪着昂貴大理石的大廳，來到後花園。只見張敬齋就撲倒在後院草坪上，身上還穿着考究的西裝。
林明昶單膝點地，仔細端詳屍體。
張敬齋雙眼圓睜，雙臂高舉過頭，左手手指蜷曲，右手保持着抓握姿勢懸在半空，雙腿一伸一屈。
整個姿態怪異至極，看起來並不像典型的跳樓自殺。
"有目擊者嗎？"林明昶問旁邊的警員。
"沒有，張廳長早上是正常去上班的，中午回來，說是要整理一些文件，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家裡當時只有一個老管家和一個女傭在，他們是突然聽到後院的重物墜地聲，才出來查看，就發現廳長已經死了……"
林明昶點點頭："帶我去書房看看。"
書房位於三樓，窗戶大開，能看到下方的花園。林明昶站在窗邊往下看，正好能看到屍體的位置。
書房裡非常整潔，沒有任何闖入或打鬥痕跡，書桌上散落着幾份文件，看起來是近期正在處理的公文。
林明昶在書桌前坐下，開始翻查桌上的文件。大多是些財政撥款的文書，最上面是城北碼頭擴建的預算案，還有城北一處地塊的批覆。
林明昶拉開右側抽屜，看到一封精緻的請柬，燙金紅底。
打開請柬的瞬間，他瞳孔驟縮——這竟然是莫聞音樂會的請柬！張敬齋也是當時的聽眾之一！
此事，莫非跟莫聞的音樂會有關嗎？
林明昶壓下思緒，繼續搜查，在另一個抽屜里，發現了一個巴掌大小的紙人。
紙人用黃色的紙製成，摸上去的觸感不像尋常宣紙那麼柔軟。
紙人做工精細，但形態古怪，頭大，而四肢纖長。
林明昶拿起紙人，翻看背面，上面寫着幾句彎彎繞繞、看不懂的符文。
"這案子恐怕不簡單。"林明昶把紙人收入外套內袋，打算一會兒拿去給沈瞳看看。
與此同時，城西錢府正在操辦婚宴。
曉霜正在忙着架好相機，調整三腳架的高度。這是她最近接的大活兒——給一個城中名媛的婚禮現場拍照。
錢、李兩家都是春城有頭有臉的人家，兩家的聯姻是春城近月來最風光的社交盛事，幾乎所有有點知名度的人物都來捧場了。
婚禮儀式結束後，宴會開始，曉霜的拍攝也基本完成了，她正收拾着自己的東西，冷不丁聽到旁邊的賓客在聊天。
"聽說了嗎？張敬齋廳長今天中午跳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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