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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說話的是一位年約四十的婦人，正與幾位太太圍坐在角落的圓桌旁。
曉霜心中一動，佯裝調整設備，不着痕跡地靠近。
"天哪，真的？這已經是最近的第三個了吧？"另一位戴珍珠耳環的太太驚訝地說。
"可不是嗎，上周才聽說唐家的公子上吊自盡，前些日子又有你們都知道的那位，從碼頭跳下去了。"
"這些人怎麼都想不開了呢？"
"我聽說呀，這幾個人本來可能就有點問題。"年約四十的婦人用手指了指腦袋，"沒自殺前就都不太對勁兒，自從那場音樂會結束以後，就跟中了邪似的，整天魂不守舍的。"
"啥音樂會啊？"
"你不知道啊？這麼大的事？就前段時間..."
......
音樂會、魂不守舍、相繼自殺……這些線索連成了一條若有若無的線。
曉霜立刻收拾好相機，向主人家告辭，離開了婚禮現場。
林明昶到達沈瞳家的時候，已近黃昏。
沈瞳見他再次登門，不由有些驚訝。中午兩人話不投機，她本以為林明昶最近暫時不會過來了。
林明昶見了沈瞳，也有點不自在，抬手撓撓頭，有些侷促地說：「那個…… 出了個奇怪的跳樓案，有些東西想讓你看看。」
沈瞳側身讓他進屋，轉身倒了杯茶，遞到林明昶面前，「說說看，什麼事？」
林明昶從懷裡拿出紙人，"今天中午財政廳長張敬齋跳樓自殺了，我在他書房的抽屜里發現了這個。還有，他參加過莫聞的音樂會。"
沈瞳脊背瞬間挺直，她接過紙人，細細端詳起來。
"這紙人的紙張很特別。"沈瞳的指尖輕輕摩挲紙人表面，"質地堅韌，微微泛黃，這是多次浸泡過艾草水的紙，是上好的喪葬專用紙。一般用來做冥器或者畫符。"
林明昶眉頭緊鎖："喪葬用紙？為什麼會出現在活人的書房裡？"
沈瞳沒有立即回答，因為這個紙人上的氣息比紙張更特別，"這紙人上...有一種罕見的氣息，是淡紫色的，形態像絲綢。我們叫'控氣'，這氣息非常邪門，通常只有在邪術中才會看到，我小時候聽祖母講過，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真的'控氣'。"
"控氣？"
"就是能夠操控人的一種氣息。"沈瞳解釋道，"這種氣息是有方向性的，像絲線一樣，可以牽引人的行為。紙人上的符文就是錨點，將控氣定向於特定的人。"
"你是說，有人用這個紙人操控了張廳長，迫使他自殺？"林明昶難以置信地問。
沈瞳猶豫片刻："可能性很大，但這種控氣手法我以前也從未見過。此事若是跟莫聞有關，搞不好也是用藥物致幻那一套。要不咱倆去子歸那兒一趟，讓他也看看？"
林明昶和沈瞳到達方子歸的醫館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兩人熟門熟路地直接開門就進，跟在前台核賬的小顧點頭致意後，直奔後堂而去。
"子歸，快，你來看看這個！"林明昶的聲音比人先一步穿過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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