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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沈瞳跟着林明昶走進醫館後堂，一眼就看到曉霜也在。
她正和方子歸對坐在桌前，旁邊還有未來得及收拾的剩菜和飯碗。
"咦，曉霜也在啊，你今天不是去拍李家小姐的婚禮了嗎？怎麼會在子歸這兒？"沈瞳坐到曉霜旁邊。
曉霜耳根微紅，手指無意識地捲起一縷髮絲："哦，婚禮結束得早，我...我聽了些奇怪的事，過來跟子歸說說，這不是...順便吃了晚飯嘛。"
"哦，順便吶..."沈瞳意味深長地重複了一句。
方子歸不自然地咳嗽一聲，端着茶壺走過來："剛才明昶說，要給我看什麼東西？"
他給沈瞳和林明昶倒茶，眼睛卻不時飄向曉霜。
林明昶也注意到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氛圍，與沈瞳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看來這兩人已經是心意相通了。
林明昶從口袋裡拿出紙人，遞給方子歸，簡要講了講張敬齋的跳樓和沈瞳的判斷。
方子歸放下茶壺，拿起紙人細細端詳，然後放在鼻下聞了一下，"有股香味，很淡，但很特別。"
他起身走到藥櫃前，取出一個小瓶，滴了一滴液體在紙人邊緣，那液體瞬間變成淡紫色，緩緩擴散開來。
"怎麼了？"沈瞳問，她敏銳地發現方子歸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這紙人應是浸過一種特殊的藥水，"方子歸皺眉說道，"這個藥水的成分...具有麻痹神志的效果。"
"等等！"曉霜突然坐直身體，"今天在婚宴上，我聽幾位太太在角落裡聊天，說起最近自殺的幾個大人物，據說這幾個人生前都參加過莫聞的音樂會。回來以後就都變得怪怪的，像中了邪似的...該不會..."
"莫聞？"林明昶眼睛一亮，"今天跳樓的財政廳長張敬齋，他的書房裡也有莫聞音樂會的請柬！"
沈瞳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說道："若此事跟莫聞有關，那就一定跟歸墟會有關。"
房子歸找了一塊白布，把紙人包了起來，"這個紙人上用的藥水配方跟莫聞的香料確實有相似之處，但效力更強，作用也更為直接。雖然已經淡了很多，還是要小心，最好不要直接接觸。"
林明昶接過包好的紙人，謝了子歸，繼續說："結合沈瞳看到的控氣，再加上這個藥水，基本可以斷定這幾起自殺案都是人為造成的，有人在利用這種紙人，控制高官自殺？"
"很可能。"沈瞳接着說，"這種手法極其陰毒，若真是歸墟會所為，他們的目的恐怕不僅僅是這幾條人命。"
接下來的幾天林明昶忙得腳不沾地，他已經確認了另外兩起自殺案的現場，也都有同款紙人，因此申請了併案調查。
三起離奇自殺案，先是唐家公子上吊身亡，隨後是陳元福從碼頭跳下溺斃，最後是張敬齋的離奇跳樓。
三起案件的死者看似毫無關聯，但直覺告訴他，三人背後一定有某種他還不知道的聯繫。
再加上沈瞳認出製作紙人的紙張是是上好的喪葬專用紙，所以林明昶決定就從這兩個方向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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