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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林明昶和沈瞳跟隨洪寶善來到店鋪深處的一張長案前，上面排列着各式紙張和紙紮品的樣品。
"這是我家特製的'三台紙'，專為祭祀之用，"洪寶善拿起一疊金黃色的紙張，"這是'五供紙'，用於供奉祖先......"
他一一介紹完，最後拿起一疊特殊的黃色紙張，紙面上有細密的水印紋路，"這是我家祖傳的'辟邪黃表紙'，能鎮煞驅邪，保佑家宅平安。"
沈瞳接過那疊"辟邪黃表紙"，指尖輕輕搓捻，果然跟案發現場紙人的質地一樣。
她貌似若無其事地問："這黃表紙倒是挺特別？摸起來手感與眾不同。"
洪寶善笑着回答，"這可是我家的鎮店之寶。這紙用桑皮、構皮和楮皮混合製成，經過幾十道工序，最後用特製的香料浸染而成。"
林明昶在一旁假意欣賞一個紙紮車轎，聽到這裡，狀似隨意地問道："聽說貴店的紙人也是一絕，我家小主人特意囑咐，要定製些紙紮人，讓老爺在陰間也有人伺候。"
洪寶善的神情微微一滯，但很快又恢復了熱情，"林管家有所不知，紙人這物件，我們福源齋確實有些手藝。只是定製需要時日，且價格不菲。"
"價錢不是問題。"林明昶擺擺手，"我家小主人可是大孝子，這點錢根本不放在心上，老爺的喪事定要辦得風光。"
"既如此，"洪寶善轉身取出幾種樣品，"林管家若要定製，需先付定金，再詳細說說數目和款式。"
沈瞳趁機環視店內，她能看到福源齋里瀰漫着很淡很淡的紫色"控氣"，是氣息是從店後的一個方向滲透進來的。
她若無其事地踱步過去，發現在店鋪後面有一扇緊閉的小門，一股濃烈的香氣透過門縫溢出。
"沈小姐，那邊是我家的私人作坊，閒人免進的。"
洪寶善不知何時已站在她身後，語氣有些不善。
沈瞳回頭，禮貌笑了笑，"掌柜的見諒，只是我對氣息敏感，剛才感覺到這邊有些特別的香氣，好奇，便過來看看，打擾了。"
洪寶善引導沈瞳回到前堂，"哦，那只是製作符紙時所用的香料，確實有些刺激，不習慣的人會不舒服。"
沈瞳隨後挑選了一些常規的紙錢和"辟邪黃表紙"，林明昶選好了定製紙人的款式和數目，約定第二日來付定金，之後二人告辭離去。
出了福源齋的門，兩人直到轉出兩條巷子，進入提前停在這裡的汽車後，才放心說話。
林明昶看了一眼身後，"洪寶善的眼神不對勁，太過警覺了，一點都不像普通店主。你有什麼發現嗎？"
"那扇門後散發出來的香氣......"沈瞳低聲說，"跟案發現場紙人身上的氣味很像，而且門後的'控氣'很濃。我敢肯定，那裡就是製作這種紙人的地方。而且..."
沈瞳尋找着合適的詞彙，繼續說："洪寶善給我的感覺很奇怪，尤其是他看我右眼的時候，就像是...在看一件稀有的寶物..."
林明昶發動了汽車，"看來我們得找個機會，好好查查那扇門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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