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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瞳的話音未落，另外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她，面露不解。
"我在那些紙人上看到的'控氣'很不尋常。"沈瞳耐心解釋道，"上面的符文極其古怪，絕非尋常符咒可比。我懷疑歸墟會挖掘古墓還有一層目的，他們很可能是在尋找某種能夠增強控制他人能力的秘寶或失傳古籍..."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曉霜緊張地搓着手指，"林哥要不要馬上向警署高層報告啊？"
林明昶苦笑着搖搖頭："恐怕沒用的。我此前已經多次嘗試向上級匯報與歸墟會有關的案子，每一次都被擱置或阻攔。我越來越懷疑，春城警署內部也有歸墟會的人。"
方子歸安靜地聽着，他單手撐着下巴，思考着說："那麼現在，我們迫切需要弄清楚的就是兩個問題：一是歸墟會準備何時開始挖掘古墓？二是古墓中究竟藏有什麼，能如此吸引歸墟會？"
"福源齋。"沈瞳突然說道，"福源齋一定是解開這個謎團的關鍵。那個洪掌柜一定是歸墟會的人，他製作那些特殊的紙人，無非是為了幫歸墟會控制他們需要的人。我們應該先從福源齋入手調查。"
"沈瞳說得極對！"林明昶狠狠拍了兩下巴掌，接着說，"但不僅僅是福源齋，還有宏圖實業。我的計劃是，給他們來個雙線突襲！"
曉霜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林明昶，"雙線突襲？就...就靠我們四個？"
"當然不是！"林明昶說道，"我在警署里還有幾個信得過的弟兄，另外我還聯繫了城北巡警大隊的老同學李錚，他也願意私下協助我們。我們分兩組行動——我帶着警署里幾個可靠的夥計，曉霜也跟着我，一起突襲宏圖實業。到時候還需要曉霜把現場的文件和證據都及時拍照留證。沈瞳和子歸，你倆配合李錚的巡警小組，一起突擊福源齋。一定要小心，萬事都要以安全為重！"
經過詳細的部署，由林明昶和李錚分別帶隊的雙線突襲行動，在第二天晚上同時展開。
林明昶帶隊直接突入宏圖實業的辦公小樓，他率先一腳踢開宏圖實業的大門，身後跟着四名警員和曉霜，每人拿着一個手電筒。
"分頭搜查，趙兄帶一個人查二樓，小周你倆去左邊辦公室，我和曉霜查右邊。"林明昶壓低聲音命令道，隨即他轉向曉霜，"小心點跟着我，不要走散。"
曉霜點點頭，緊緊跟着林明昶，心裡緊張得突突直跳。
穿過前廳，林明昶推開了標有"總理事辦公室"的厚重木門。
瞬間，一股焦糊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
辦公室里空無一人，老式胡桃木文件櫃都已經被搬空了，抽屜大開着，房間一角的火盆里堆滿了焚燒過的紙灰。
"糟了！"林明昶低聲咒罵，"我們晚了一步！"
曉霜走到角落裡，俯身查看鐵盆里的紙灰："林哥，這些灰還溫熱着，應該是剛燒完不久。"
陸續返回的警員帶來基本一樣的消息——整個宏圖實業都已經被徹底清空，所有文件不是被帶走，就是被焚毀殆盡。
林明昶沒有放棄，他蹲在火盆邊，用一支鉛筆仔細翻檢那些被焚毀的紙張。
雖然大部分文件都已經燒成了灰，但在最下面，林明昶赫然發現，還有兩張未完全燃盡的紙片。
"有發現！"林明昶小心取出那兩張紙片。
曉霜立即湊上前，用自己的手電幫林明昶增加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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