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如此體貼自己的女兒,蘇馳越發覺得自己心過不去,於是他上前一步想要抱抱自己的女兒,可是看著眼前一雙清澈的眸子,他又不知道如何下手了。於是隻能急的叫出聲:“管家!管家!管家呢?”
相府管家是個有些微胖的中年人,長了一雙精明的眼睛,此刻看著蘇馳的樣子,再看看蘇佩玖就知道事情到底進行了如何,上前就是下跪:“老爺,的罪該萬死,罪該萬死!”
蘇馳上前就是一腳:“堂堂相府嫡女在自己的院子種青菜吃,我的好管家,你是不是再讓世人看笑話然後好打我蘇某人的臉?我養你這種欺主的惡奴有何用?!”
“的罪該萬死,罪該萬死!但是這件事情……的也是無能為力啊……”
“無能為力?相府管家居然跟本老爺你讓二姐吃穿不愁是無能為力?本老爺的俸祿都被用來養你們了嗎?!來人啊——!”蘇馳已經氣得臉通紅,剛從蘇行煙那件事情上麵氣得不輕,現在更加是火冒三丈。
管家一看事情不對,連忙開口:“的再怎是個管家,可是相府後院的主人是二姨娘不是的啊!這二姐被如此對待我們下人看著也心疼啊,但是……的們隻是下人,無能為力……”
蘇馳一聽又是趙夢芝這個女人,再聯係到之前白雙雅的相府嫡女過的連下人都不如,大叫一聲:“將趙夢芝給我帶過來!”
剛剛回到自己院子的趙夢芝正在給蘇行煙山藥,就聽見外麵一陣吵鬧,然後一個廝就走了過來:“二姨娘,老爺有請。”
她心一咯,暗叫不好。恐怕這個時候喊她過去不是好事啊,於是從袖子中拿出一錠銀子塞給廝,笑著問:“不知道老爺喊我過去是為了什事情?”
“二姨娘還是不要讓的為難才好。”廝將銀子重新放回趙夢芝手,然後伸出手彎著腰:“請吧二姨娘。”
二姨娘將銀子收回袖中,冷笑一聲。平時不知道收她多少銀子,現在想要裝作沒關係嗎?可沒那容易!
跟著廝走著走著,趙夢芝覺得路不對,一點不像是去蘇馳院子的路,倒像是去綺羅園……
一路過去,然後在綺羅園的內門看見管家跪在地上,身上有幾個特別明顯的腳印,在他的旁邊站著幾個拿著棍子的家丁,一言不發的站在那,整個氣氛讓她心忽的下落。看來今日隻怕是要栽了!真沒有想到白雙雅一句話,就讓她落到這種境地,倒是不能看這個老是修佛的女人。
進了門,一副慈父孝女的畫麵又將她深深刺痛,看著那張越發與當年那個人相似的臉,她雙手捏緊,尖銳的指甲戳入掌心。
“老爺……”
蘇馳聽見聲音,臉冷下來,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扔到地上,碎片蹦到趙夢芝的臉上,劃開一道血絲。但是她不敢叫,這多年跟蘇馳的夫妻,她對於蘇馳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這個時候不能夠出聲,要是出聲會讓他更加厭惡。
“相府交給你打理你就是這打理的嗎?唯一的嫡女過的什日子你身為二姨娘是真的不清楚嗎?要是今我沒來,你是不是就要活活虐待死我女兒?!”
蘇佩玖溫順的低著頭,第一次看見這個二姨娘,青樓出生的,居然能夠掌管相府內院,看來有些手段。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不過向來還有些其他的功夫,要不然怎會將蘇馳抓的如此牢靠?除了白雙雅是定親的,竟然沒有其他姨娘再進門!
“……妾身知道老爺覺得妾身做的過分,但是妾身何嚐不想要當一個慈母?可是妾身……可是妾身忘不了當年那個丟掉的孩子啊!要不是君柳姬我的孩子還在人世上……所以今日老爺怪罪妾身,妾身無可怨言……”趙夢芝早些年第一胎,據是個男孩。可是不知道是什原因沒了。但是下人們之間傳是大夫人君柳姬給弄掉的。
聽完這段話,蘇佩玖幾乎要給趙夢芝鼓掌了。果然是青樓出來的女人,就是會抓住男人的心理,利用蘇馳對於第一個未出世孩子的愧疚心來化解這多年她虐待蘇佩玖的仇怨。果然是高啊!
果然蘇馳麵色稍微柔和了一點,趙夢芝一看,立刻再接再厲:“妾身這些年雖然對二姐有些苛刻了點,但是吃穿和月例都是不少的,不信老爺問二姐啊。”
是啊,吃的是殘羹剩飯,穿的破布爛衣,月例還沒有府最下等的下人拿的多,這個趙夢芝還真敢!以為她還是那個愚善軟弱的蘇佩玖了嗎?
“二姨娘對佩玖嚴格是件好事,佩玖覺得這是二姨娘在替我娘管教我,二姨娘沒有對我很壞,每個月都會有一兩是給我蛋羹吃的。”蘇佩玖露出一副真的神情,但是看在蘇馳眼無疑是揪心的。
“趙夢芝,念在你是青兒娘親的份上,我留你在府上,但是從今日起不許跨出芝蘭園一步!”
聽到這句話,趙夢芝瞪大眼睛看著蘇馳,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居然對她出如此過分的話,念在青兒娘親的份上?那他們之間這多年的夫妻情分呢?他就不念了嗎?
蘇佩玖這個賤人,沒有想到啊,居然到頭來還被她給擺了一道,果然跟她那個狐狸精娘親一樣,不是個好東西!
趙夢芝被拉下去之後,蘇馳吩咐著管家將綺羅園收拾了一下,將相府幾乎所有的好東西都搬了過來,院子什的等到明日白再打理,還給她幾個使喚的丫鬟和廝,這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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