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佩玖站在院子最角落的地方,水眸看了看周圍沒有其他人隻有兒子抱著一個板凳蹲在那不知道幹什,於是皺皺眉對著牆上的黑鴉問道:“是不是南謝樓出事了?”
黑鴉凝重著一張臉:“有一群人襲擊了南謝樓。”
“查清楚來曆了嗎?”竟然有人敢襲擊南謝樓……雖然這幾百年內南謝樓的名聲漸漸淡出江湖,但隻要有點底的江湖組織都不會主動來找南謝樓麻煩,這一次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
黑鴉鐵青著一張臉,之前受製於人的感覺又湧了上來,他盡量控製自己的怒氣:“漠王的人,與此同時他還同時襲擊了其他江湖組織,就連魔教和藏劍山莊都沒有漏掉。”
蘇佩玖若有所思,朝著黑鴉擺擺手:“你先回去,今晚過來接我回南謝樓。”
“諾。”黑鴉點頭,然後從牆上消失。
祁墨為何要突然大張旗鼓的對各大組織動手?自古朝堂跟武林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如今朝堂風雲變幻正值敏感時期,他對武林人士出手就不怕給朝堂招來禍患?
宰相府地位已經岌岌可危,蘇馳密謀造反。
皇子間更加是腥風血雨不斷,明槍暗箭,你來我往。
偏生皇帝被婦人蒙蔽,自以為能夠掌控下,卻不知逐漸被掏空,接近腐爛。
這元蒼的下終於不太平了,隻是這第一方塌陷從哪?祁墨此時招惹武林人士的意味又是什?
驀地想起,他蒙著她的眼睛,在她身上起伏的畫麵,水眸中閃出一道憤恨的光芒,玉手攥的死緊。
既然他都已經鋪好路了,她如何不在這個時候送他一份大禮?
祁墨我過的……絕對不讓你好過!
……
當夜,蘇佩玖將有些微微內燒的姬禦俯視睡下之後,跟著黑鴉離開了這條暗巷,沒有驚動一個人。
在她走後,姬禦也睜開了眼睛,留了一封手書放在桌子上,紅衣一閃也離開了。
“那群襲擊的人有活口嗎?”蘇佩玖一進門就問花娘。
花娘表情嚴肅:“還有一個,打算咬毒自殺的被花千給拉了回來,現在關在了地牢麵。”
“帶我去。”
她要好好的看看祁墨這一次到底搞什名堂!
地牢內,看著花千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擺弄自己的金針,腳下躺著一個渾身黑衣的人,顯然昏迷。
“將他弄醒,以最快的速度。”蘇佩玖麵無表情的道,坐在手下搬來的椅子上麵,一張素顏在昏黃的燈光之下顯得有些慘白陰冷。
黑鴉上前將一碗水全部潑在那人臉上,終於醒了。
“你的主子可有交代你什事情?”蘇佩玖靠在椅子上,神情讓人捉摸不透。
那人咬緊牙關,打算閉口不答。
蘇佩玖冷笑一聲,身子前傾,絕色容顏掛著睥睨下的殺戮擺在那人麵前,隻聽見她鼻音很輕卻布滿殺氣:“趁著我還好話,你最好老實交代祁墨到底讓你來南謝樓幹什來了!”
那人很傲氣的瞪了一眼蘇佩玖,扭過頭去。
花千歎了一口氣:“我已經審問半了,都弄暈過去了,卻不想這人簡直軟硬不吃,到底漠王有手段將死士訓練成這樣。”
蘇佩玖聞言薄唇一抿:“在亡國大燕有一種拷問人的法子,手段極其殘忍,不過效果很不錯,看來這位哥是打算嚐試一下了。”她轉過頭對黑鴉道:“去準備一把殺豬的刀過來。”
黑鴉愣了一下,讓人很迅速的找了一把過來,擺在了桌上。
蘇佩玖淡淡一瞥之後,注意到地上那人依舊鐵骨錚錚,心不經起了幾分嫉妒,真是羨慕祁墨這個混蛋竟然有如此忠心的手下。
貝齒在唇瓣上留下一點痕跡,她笑著起身,藕色的裙擺在地牢上開花。“這程序還是要走一趟的,我按照道上規矩,先對你威逼利誘一下。在我看來,這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忠心也沒有絕對的不忠心,隻要加碼開的對,多堅貞忠誠的人都會立刻叛變……”她眯眯眼睛,就像是誘惑人下套的毒蛇一般:“不如你心中的價碼?”
那人冷哼嗤笑一聲:“漠王對我恩重如山,豈是這俗世利益可以出賣的?!你休要侮辱人。”
“嘖嘖!”蘇佩玖讚賞的感歎,然後拍拍手:“有骨氣,是條漢子。那接下來我也不對你這條漢子客氣了,來人將他綁起來,注意四肢不要著地。”
她走到殺豬刀麵前,拿起來。這個時候那個黑衣人已經被綁好了。蘇佩玖一臉興奮的走過來。
“這刀夠快,想必片肉也是極好的。隻是我不懂刀法,你們誰來掌刀?”起片肉的時候她表情純真的就像是個孩子。
黑鴉將刀接了過來,就準備動刑,被蘇佩玖喊住:“你知道怎片肉嗎?”
“直接削。”黑鴉麵無表情,顯然今日心情壓抑,自從被祁墨打擊之後,他一直鬱鬱不樂。
蘇佩玖注意到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懼怕之後,笑著對黑鴉搖頭:“片肉有極大的學問,你得片出一樣的形狀一樣的厚度,而且還能不沾染上血水。”
“這有何難?”黑鴉有了一絲興趣:“這點本事我還是有的,樓主且等著看便是。”
著手起刀落,隻聽見一聲慘叫之後,第一片白肉掉落在早先準備好的盆麵。
接下來便看見寒光亂閃,一片片肉掉落……
饒是花娘這種見慣了風雨的人,也經不住臉色蒼白起來,樓主怎生會想出如此折磨人的法子?
隻看見那個被綁著四肢不能著地的人,已經疼的渾身抽搐,眼皮子朝上翻去,嗓子叫的早就沙啞起來。
蘇佩玖見此伸手按住黑鴉還要下去的手:“等一下。”
“這條漢子,是不?”她不是恫嚇,對於祁墨的人,她絕對下得去手!
那人肚子上被刮了一層,風一吹就生生的疼,他大聲罵道,眼神惡毒:“你這個妖女不得好死!”
花娘一聽果斷端著一杯子水上前潑在了他傷口處:“都這樣了,嘴上還不幹淨!”
蘇佩玖連忙拉住花娘,讓她淡定,目光淺淺看向那人,笑的妖嬈:“你我是妖女?”
“如此心狠手辣不是妖女又是什?!”那人憤恨的咆哮道,身上的疼痛的幾乎讓他抽搐痙攣。
她從不來不是純良之人,隻是依舊保持著一顆要善待世人的心,可是如果有一這世人都開始唾罵恨不得她死的時候,她又豈能坐以待斃?本就不是聖人,她從地獄而來,自然帶來毀滅。
“繼續片,片到他為止!”勾著一抹冷血的笑,她走回椅子旁邊坐下,耐心的看著眼前的生片人肉。
等到大腿上的肉都被片下來的時候,黑衣人已經疼的不出話來,隻有一雙怨毒的眼神狠狠的盯著蘇佩玖,一眨不眨。
蘇佩玖淡笑:“花千,去將生肉粉給他撒上,等新肉長出來,繼續片,我有一個晚上的時間等你開口話。”
花千點點頭,從袖口中掏出一瓶藥,這生肉粉很昂貴,但是南謝樓錢多,既然樓主有興致,她又可以好好的觀察一下人體皮膚下麵的構造,何樂而不為。
等到那人新肉剛出,蘇佩玖手撥弄著花千的瓶瓶罐罐,最後定格在一罐紅色的瓶子上麵:“去找個花樓的老姑娘,要技巧好一點的,把這瓶藥給他撒上。”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祁墨這也是你教我的。
花樓姑娘很快過來,黑衣人已經滿眼充血。那姑娘也是聰明的人,見此情況也不扭捏,直接上前褪去了自己的外衫,露出粉色的肚兜,在綁著的人身上摸來摸去……
蘇佩玖靠坐在椅子之上,看著綁著的人如何掙紮如何急火的瞪著花樓姑娘,目光朝著黑鴉一掃,黑鴉領會走上前對著那人大腿內側就是一刀,鮮血的疼痛和*的交織,那人被煎熬的滿臉充血,再也熬不住了。
“我,我……給我,解藥……”
蘇佩玖聽見這話卻是一點笑意都沒有,擺手示意花千給那人解藥,然後等著那人喘口氣之後,才開口:“祁墨到底為何大批派你們出來招惹武林人士?”
“為了一件東西。”
“什東西?”
“……一件可以打開玲瓏脊的東西。”那人渾身虛脫掉在半空中,身上的汗水跟之前的血水交融,滴落在地上陰暗晦澀。
蘇佩玖眯起眼睛:“就隻有這些?”她可不信,祁墨不是這愚蠢的人,就算他知道她的身世,知道蘇馳打不開她身上的玲瓏脊,也不可能如此大費周章的去武林中找,而且一般人的最先反應不是將赤國她的親人弄過來嗎?
“你若是不完整,我這還有很多刑法,你都可以一個個的試過來。”她的雲淡風輕,那人卻立刻渾身顫抖起來,眼中經不住恐懼:“還有,還有……”
“還有什?”蘇佩玖不耐的皺眉:“最好一次性全部出來,我的耐心可不多。”
“蘇相密謀造反,漠王借此機會打算靠著這次混亂,一舉控製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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