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腰間搭著一條有力的臂膀,蘇佩玖閉著眼睛伸出手將那臂膀捏到旁邊去了,半響那臂膀又搭了上來,她又耐心的捏到旁邊,如此往複三四次,那條臂膀還是牢牢的落在她的腰上,並且得寸進尺的往下滑了滑,她感覺那大掌壞心的捏了捏自己……
“你夠了啊。”她猛地轉過身去,一巴掌朝著他呼過去,不出意料被他握在手中。
“惱羞成怒了?”他調侃道,滿眼都是暖暖的笑意。
蘇佩玖收回自己的手,白眼一翻:“你出去,我要起身了。”
祁墨聞言隻是坐起,靠著身高的壓迫,寵溺的看她:“夫人全身上下為夫哪沒有看過?此時才覺得害羞不覺得晚了?”
“你——”她驚覺自己入了他的套,收住嘴,不再搭話。
祁墨托著被褥連著她一起抱在懷中,伸手輕撫她眉眼,細細的摩挲,好似在欣賞珍寶一般。
“等到這一次藏劍山莊的事情解決了,玖兒嫁我可好?”
她聽見耳邊傳來淡淡緋音,如夢似幻,卻讓她心如刀割,鈍鈍的疼。
垂下眉……裝作沒有聽到。卻被一隻固執的手挑起,那男音追踏而來,不容她休息片刻:“允還是不允?”
她揮開捏住下巴的手,水眸定定的看著頭頂上的如水墨般的男子,看著他的發絲與她的交織在一起,仿若那水藻糾纏不清,隻見她紅唇抿了抿,終於還是話了:“你妄言了。”
他們之間沒有可能,她知道,他也該知道。
祁墨很深的看著她,臉上的笑意漸漸擱淺,恍若煙消雲散。他驀地低下頭咬住她的唇瓣,狠狠的吮吸了一下,直至將她的唇咬的嫣紅,才離開。
起身背對著她下榻,隻聽那清雅的嗓音中夾雜著慵懶:“夫人起身吧。”完站起身,朝著門那邊走去。
蘇佩玖在聽到吱呀的關門聲之後,才將頭轉了回來,捏著被褥坐起身來,看著門的方向半響沒有回過神來。
…………
從那以後,祁墨再也沒有對她有多親近了,遇見的時候也隻是淺淺的一笑,隨即將目光移開,蘇佩玖雖然沒有什,但是總覺得心像是落下了一個空缺,久久的不能填滿。
起初她是以為自己因為餓才這樣的,於是讓言白煮了一堆又一堆好吃的,塞滿了嘴,吃的肚子發撐,吃到自己都想要吐……才發覺這心的空缺好似又大了一倍。
“樓主你這是怎了?”花千給她把脈卻查不出一點毛病,看著蘇佩玖一臉茫然的樣子,心有些擔憂。
蘇佩玖將手收了回來,摸摸手腕,她看向花千:“我身體沒關係嗎?”
花千搖搖頭:“樓主的身體除了有些氣虛,其他都很好。”
“可是……為什我這心總是空拉拉的難受呢?”蘇佩玖皺著眉,手自覺的按在那塊地方,使勁的按了按。還是很空無。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三,花千看著一下子消瘦下來的蘇佩玖,擔憂的找到了花娘,花娘聽完之後,眼眸深了深,安撫讓花千不要擔心,自己估摸著晚上來找蘇佩玖。
到了夜晚,蘇佩玖捧著一本書坐在窗邊,盯著窗外的月亮發呆。明就要去藏劍山莊的禁地看看了……
今好像一都沒有看見祁墨,他去哪了?他是不是生她的氣了?
腦子亂七八糟擠滿了一堆東西,她懊惱的抱著書趴在了桌子上,剛剛趴下,就聽見門吱呀的打開,連忙抬頭看過去,見到是花娘之後,水眸中閃過一道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失落。
“樓主對著月亮在吸收精華?”花娘打趣的上前,順便坐在了她身邊。
蘇佩玖無力的托著下巴:“花娘不要打趣我,我這幾身子都不舒服,花千也查不出來是怎回事。”
“哪不舒服?”
“這。”蘇佩玖捏著花娘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嘴巴撅了撅:“空空的,好難受。”
花娘看著蘇佩玖的眼神柔和好幾分,卻又帶著憐憫:“傻孩子,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蘇佩玖聽到這話跟炸了毛一樣:“花娘開什玩笑……哈,我怎會有心上人?”
“是不是之前跟著你的那個漠王?你喜歡他嗎?”
“花娘你再我生氣了啊,越越離譜,我喜歡誰都不會喜歡他的好嗎!”她連忙解釋,臉上帶著幾分驚慌的紅暈。
花娘也不反駁她,轉過頭看上的月亮,很圓很大,蒼白的月光散落在地上,恍若鋪上一層銀粉。
“當我還是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我曾瘋狂的喜歡過一個人……”花娘看著月光,回憶朝著自己呼嘯而來。
蘇佩玖看著花娘姣好的側顏,開口:“是蕭楚辛嗎?”
“嗯。”花娘點點頭,笑的很溫婉。染上風霜的美目中有淺淺的星光:“我那個時候為了他可以什都不要,什都不求,一心一意死心塌地的就準備跟著他了……”
“那後來怎變成這個樣子?”蘇佩玖心翼翼的問。
“為什會變成這個樣子呢?我有時候也在想,當初他許諾我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如今對象卻換成了另一個女人……都命運半點不由人,這話確實在理。”
“是他……負了你嗎?”
花娘伸手托著腦袋,唇角有淡淡笑意,仿佛回憶的不是什痛苦的事情,那些曾經讓她痛哭流涕,徹夜難眠的往事,如今竟也可以很輕鬆的出來,放在以前她肯定覺得難以置信。
“他負了我嗎?這件事情……剛開始的時候,我哭了兩兩夜,都在想是不是他蕭楚辛負了我,但還是沒有想明白,後來隨著年歲的淌過,這件事情……我也看淡了,也不追究到底是不是他對不起我了……”
“花娘不會覺得難以咽下這口氣嗎?”花娘是如此要強的一個人,蕭楚辛背叛了他們的誓言,娶了別人,她不會怨恨嗎?之前去藏劍山莊的時候,她都不願意露麵,現在笑著這些往事……難道不是故作鎮定,假裝堅強?
“一個人……即使他再怎要強都抵不過時間的衝刷,我想來也隻是漸漸淡忘了而已,傷口慢慢結疤……便將它留在心底,不碰便不想,不想便也就不難過了。”花娘伸出另一手攤開,月光落在上麵,她輕輕握著,仿佛將月光留下了下來。
“從此山水不相逢,莫道彼此長和短……分開之後大致如此。”
蘇佩玖看著眼前這個年過三十卻始終一個人的女子,她好似頑童一般將手心的月光塞進嘴,然後注意到旁邊人的視線,驀地笑顏如花……
這一夜,花娘拉著她了很多,最後撫著她的側臉,表情認真:“……女子在感情戲麵最容易認真,可是有時候不是你認真就能圓滿的……切記不要將自己的心,先對方一步托付出去……”
看著眼前似懂非懂的少女,花娘心中歎息,隻願她不要像她這般淒苦便好……那個男子,身上盤旋著龍氣,必定不是池中之物,若是有一坐擁下之時,她家樓主又該何去何從?
……
次日清晨,蘇佩玖頂著一雙熊貓眼出了門,看著院子一群精神抖擻的手下,她嘴角抽抽。為什隻有她萎靡不振?
“樓主打算帶誰去?”言白可憐兮兮的捧著自己的劍,站在一邊,眼睛水汪汪的看著自己,就像是一隻忠犬,直看得蘇佩玖心軟。
黑鴉出手在言白腦門上輕輕一拍:“男人不要露出這種愚蠢的表情。”完很是嫌棄的看著眼圈都紅了的言白。
對於黑鴉這種飲慣江湖鮮血的男兒,自然是不懂言白純白如紙的少年心思,更何況之前花娘和花千都將他保護的很好,直到蘇佩玖當了樓主,也隻是讓他當暗衛護著她而已。
所以當黑鴉教訓了他以後,言白更加委屈了,看著蘇佩玖就像是看著娘親一樣。
“行了,你不要教訓他,他還是個孩子。”蘇佩玖拉下黑鴉又準備過去拍的手,眯著眼睛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祁墨,心好像又空了點。將心思掩蓋住,她幹咳一聲:“這一次不要帶太多人去,懂得奇門遁甲的帶上幾個,其他武藝高強的三個便可。至於言白……”蘇佩玖回過頭看那個忠犬式少年,嘴角抽了抽:“你就守在家就好。”
言白聽到蘇平靜的話之後,抱著劍就衝了上來:“為什不帶言白?樓主不喜歡言白了嗎?”
這話的時候,蘇佩玖剛好注意到祁墨帶著樂陽從院門口進來,今日的他穿了一身暗紫偏黑的衣服,袖口還有衣角處繡著紫色的祥雲羅紋,很是儒雅。
祁墨進門之後,淡淡瞥了這邊一眼,便收回了視線,在不遠處一顆花樹下麵等候……
蘇佩玖不知道為什心就有些不舒服起來,酸酸澀澀的,麵對言白的撒嬌都有心無力了。
隻是勉強自己帶著微笑拍拍他的肩膀:“言白乖,在家煮好多吃的等樓主回來。”
“好。”言白已經感覺蘇佩玖心情有些暗淡了,於是靜靜的抱著劍退到了一邊。表情乖巧的讓蘇佩玖看的更加難受起來。
那邊花娘穿了一身湖藍色的裙裝,裙衫領子很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鎖骨處,綴著一根鏈子,上麵掛著鮮豔的瑪瑙。今日的花娘嬌豔的不可方物,讓人離不開眼睛。
()
評論 0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