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這樣……眼前的這個男人總是這樣,即使兩個人之間隔著千山萬水的距離,他都能毫無想法的靠近調戲曖昧……
“我懷著孩子,你要是實在按捺不住可以去找外麵的歌姬,再不濟你府上不是還有一位?笑麵閻羅想要女人大概能夠從這蘇州排到長安吧。”她口中含刺。
祁墨微微挑眉:“夫人吃醋?”
“……是個女的你都喊夫人嗎?”
祁墨但笑不語,手曖昧的在她身上敏感處撩撥,看著她強忍著的樣子,心仿佛一下子受到了安慰。
“孩子是誰的?”他壓著嗓子問。
蘇佩玖咬著唇譏諷:“反正不是你的。”扣著她腰肢的手猛地一用力,她嚇得連忙用手去護住肚子,白日剛剛受到了驚嚇,這下子可不能再有閃失了。
“祁墨,你要還是個男的,就不應該將我帶到這以這種方式跟我話!”她努力撐起身子坐起來,冬日的貂毛衣衫從她白玉的肩膀上滑落,露出光潔的肌膚,看的男子眼神一暗。
“那為夫要以怎樣的方式?直接做嗎?”他環住她的腰,這肚子的孩子倘若是他的皆大歡喜,倘若不是他的……眼中閃過殺意,他迅速掩去。
蘇佩玖不敢動作太大,生怕傷到孩子,隻能由著他動作,雙手使命的去掐他腰上的細肉。
“孩子是誰的?”輕輕的咬上她的後耳,伸出舌尖將那如玉的耳墜包住,他啞聲問道。
“不是你的!”身子躲不開,隻能強忍,她紅著一張臉,珠圓玉潤的很是誘人。
“是姬禦的?”大手緩緩的將那貂毛拉下,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上去……
“是又怎樣……啊!”猛地肩膀被咬了一口,她憤怒著一雙眸子回頭看他,卻見對方輕笑的舔去那肌膚上麵的血絲,很是無辜:“下口重了點。”
“祁墨——!”
“為夫在!”
“給我滾!”
“心在你這滾不走。”
“我嫌你髒……”
世界頓時禁止了……那男子原本笑嘻嘻的神情一下子陰霾下來,他先是麵無表情,然後一把將懷中女子推到在榻上,邪肆的勾著唇,碧色的眸子中閃爍著不明的光芒:“嫌我髒?嗯?你嫌我髒?”
“我嫌髒,所以不要碰我!”她別過頭不看他,心角的地方抽抽的疼著……
“那你呢?你不是照樣懷了別人的孩子?蘇佩玖,我們之間彼此彼此!”猛地大手撕扯開她身上的貂毛衣衫,那碧色眸子中閃爍的光讓她本能的畏懼,那人抱著她起身坐在自己的身上,伸手扣著她巧的下巴:“等我們融為一體的時候,我看你要如何嫌我髒!”
我若是髒,也定要玷汙了你!
如火的吻批頭蓋下,她使勁的推攘卻紋絲不動,不止一次感受到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她索性心翼翼的護著腹,盡量減少傷害。
祁墨顯然是注意到她的舉動,唇角勾起冷笑,拉開兩個人的距離:“不想傷害孩子?”
回應他的是女子冷冷的帶著倔強的目光,他笑的越發孟浪了,雙手一攤倒在榻上:“過來服侍我,我便不傷害你的孩子。”
“我為什要去服侍你!”她雙手攥緊,看著那一臉愜意的男子,水眸中滿是恨意。
就是那樣的恨啊……和當年的目光如此相似,當時她就是帶著這樣的目光自殺於他的麵前。早該知道的,眼前的她依舊倔的跟一頭驢一樣,寧願轟轟烈烈的死,不願心翼翼的苟活於世。
“你若是不來,我便去,你該知道的,為夫的需要一向很驚人,更何況是被下了藥……”他目光落在自己身體某處,意有所指。
蘇佩玖順著看過去,立刻紅著臉收回視線,手撐在榻上,身子立刻超前傾,然後赤著腳就打算往外跑,她的動作很快,但是身後男子的動作更快,幾乎是她落腳的一瞬間,整個身子就被攬著倒在了榻上,頭頂上男子似笑非笑的碧眼帶著些許怒意:“想逃?”
“無恥!”她罵!
男子無所謂的笑笑:“這句話我也該聽膩了,無恥便無恥吧。”大手一揮,帷帳落了下來,他壓了過去:“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何況我還沒有嚐過孕婦的滋味。”
炙熱的吻落下,蘇佩玖閉著眼睛承受,胸口難以抑製著惡心,為什?為什他就不肯放過她?為什要這樣羞辱她?到底這是為什?!她作為秦歌還有蘇佩玖到底都做錯了什!!!
衣衫落盡,身子被托起落下……
※※※※和諧符號一往直前※※※※※
激情過後,她疲倦的睜開眼睛,撐起身子就打算坐起,卻不料被腰間有力的臂膀又給帶了回去。
耳朵被咬住:“想去哪?”
“離開這,離開你。”她聲音很冷,身子很涼。
男子將被褥重新蓋在她的身上,攬進自己的懷中,語氣霸道:“休想。”
背貼著身後炙熱的胸膛,她渾身上下都似乎被一股憤怒給填滿,感受到雙腿間的溫度,水眸中痛苦萬分。
“你究竟想要什?”她咬著唇躺在他的懷,雙眼看著那扇大門,看著外麵透進來的光芒,煞白煞白的。
男子收緊手臂,聲音很是低啞慵懶,鼻間在女子脖頸處蹭了蹭:“我想要的,難道你不知道?”
“我並非你金屋麵的嬌寵,沒有如此不諳世事……下還是玲瓏脊,開口便是。”
男子碧色的眸子中閃過慍怒,他輕笑:“下還是玲瓏脊?你語氣倒是挺大,難不成你可以幫我得到其中一樣?”
“放過我。”這是條件。
男子眯了眯眼睛,薄唇輕啟,打碎了她的幻象:“休想。”
“這下還有你,我都要。”無與倫比的霸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仿佛下已然在他的手中。
“我已經壞了別人的孩子……一個破鞋還能讓你如此牽腸掛肚,倒是我的榮幸。”她的話越發的諷刺越發的自嘲。
“嘶——!”耳墜被咬了一口,她疼出聲,便聽見男子的話在耳邊響起:“永遠不要如此輕賤自己。”他不許她這樣輕賤自己,就如當初她不許他嫌棄自己髒一樣……
秦歌,你何時才會知道我對你的執念?已經萬劫不複了呢。
“睡吧。”他抱著她,蓋著厚厚的毯子,將懷中的人牢牢的抱在懷中,眼睛卻清澈透明,他懷中的人兒,懷著孩子,孩子不是他的……
……就算不是他的又如何?這孩子雖然現在動不得,但是誰知道以後呢?等到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姬禦的種他豈能留他在世上!
蘇佩玖沒有睡,顫抖的睫毛暴露了她的心情,她敏感的覺察到身後傳來一股殺氣,稍縱即逝,快的幾乎讓她以為是錯覺。
祁墨若是敢對她的孩子動手,窮其一生她都會讓他痛苦萬分!
兩個人同床異夢,雖然靠的比任何時候都近,心卻比涯還要疏遠……而且,越來越遠……
次日清晨,她發現自己醒在自己的房間之內,熟悉的帷幔熟悉的香薰熟悉的內部構造,仿佛昨日發生的事情都是夢一般,默默的起身,將自己的內衫褪去,她看見身上青青紫紫的一塊接著一塊,緩緩的閉上眼睛,重新拿過一件內衫穿上,又披上外衫和貂裘,出了內室。
“你們可知錯?”聲音很低很冷,帶著濃濃的倦意,她斂眉看桌子上的搪瓷,手上攥著一方帕子。
“刷刷刷”從暗地跪了三個人,他們雙膝跪在地上,頭顱深深的低著,聲音滿是自責還有恐懼:“望主子責罰!”
昨日主子不生不息的消失,他們找遍了整個院子都沒有找到,不敢驚動其他人,又派人去這蘇州街來來回回的找,卻發現三個時辰後,主子昏睡在自己的屋內。
“可有驚動到其他人?”
“沒有。”
蘇佩玖歎了一口氣,帕子輕輕的擺了擺:“自己去領罰吧,散了。”
屋內再次陷入平靜,嫋嫋的香薰從青爐中緩緩升起,暖香怡人。她手放在自己的腹上麵,淚水終於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即使裝的再怎堅強,她到底還是一個女人……一個渴望得到護的女人,隻不過一步走錯接下來的步步皆錯,懷上仇人的孩子,她還奢望仇人的愛憐……
秦歌,你最終還是糊塗了……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這幅暗自垂淚的模樣已經落在了外人眼。
窗外那顆被大雪覆蓋的青鬆枝椏間,靠著一個白衫男子,他眼眸深邃,目光透過樹下的窗戶定格在屋內脆弱的女子身上,看著她由最初的聲抽泣變為嚎啕大哭,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澤。他站了許久許久,肩膀上落下了薄薄的一層霜雪……
到底……該拿你怎辦?
這人世間佛有萬千魔障,唯其嗔癡怒三者,如今這嗔癡怒全因一人所起,這萬千魔障便也隻因一人所滅……
()
評論 0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