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不遠處,一男一女,一高一矮對視,誰也不話。
最後還是樂陽忍不住打破了平靜:“什時候回來的?”
樂雲笑的魅惑,軟趴趴的靠著身後的糧草:“哥哥這是關心我?”
“你是我的妹妹,我不關心你關心誰?”
樂雲隻是笑:“我以為哥哥心中隻有你家主子呢。”
“你這是的什話!”樂陽皺起眉頭。
“什話?”樂雲指尖劃過自己的下巴,最後放在唇邊咬住食指,舔舔。“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知道,我懶得。”
樂陽身子一滯,然後語氣有些苦澀:“我知道你恨我……也奢求你會原諒我,但至少你不要作踐自己去侍候那個混世魔王啊。”
作踐?樂雲眼中閃過譏諷的光:“哥哥以為我這是作踐自己?”她指著遠處的,指著那幾顆寥落的星:“你敢對著上的爹娘再這一次自己的妹妹嗎?我是作踐嗎?從到大你就是我的榜樣,我跟著懷王完全都是跟隨你效仿你!你多偉大啊,為了自己的主子,愣是五年不回家,爹娘病逝你才舍得回來看一眼,連個夜都不宿就走了……這個世上還有誰比你偉大!!!”
淚水順著臉頰滑下來,她指著眼前跟自己麵容相似的男子,那妖嬈的眸子中滿滿的都是恨:“所以……樂陽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你到底,究竟有什資格來管我——!”
用手背抹去自己的眼角,樂雲轉身朝著軍營相反的方向離去,留下那青衫男子站在原地看著遠處的星辰,唇角是化不開的酸澀……
………………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證實那謠言一般,果真從暗地湧出來一批軍隊,在離平安不遠的涼城與赤國的守衛軍大戰了一場,但是沒有見到所謂的笑麵閻羅,從頭到尾這批軍隊來的快去的也快,仗雖然打贏了,但是涼城的士兵將領心都是有那點不自在。
長安城的花娘第一時間便從黑鴉那邊得到了關於這批軍隊的消息,差點咬碎一口銀牙,一掌將麵前的桌子拍的那叫一個稀巴爛:“好一個笑麵閻羅,好一個祁墨!給他人作嫁衣裳,我算是切切實實的懂了這句話!”那批軍隊就是蘇佩玖算計祁榮的那匹軍隊,是他們辛辛苦苦訓練出來打算備用的軍隊。
被祁墨封山圍剿之後,那匹軍隊立刻就降了,還搭了好些南謝樓的兄弟進去,這件事情發生之後,南謝樓的臉簡直是送出去被打的劈啪啦,還不敢叫出聲,打碎了牙往肚子吞。
“迅速收購全國糧草還有捆綁住兵器製造,我就不信離了這些,他笑麵閻羅再怎驍勇善戰還能翻出去!”
這句話出去時候,分布在全國的南謝樓的人開始行動,幾乎是三的事情,糧草幾乎被壟斷,還有兵器全部收歸旗下,剩餘一下便隻是一些零散的店鋪,不值一提。
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但明眼人很快便知道,有些勢力在暗中較勁,作壁上觀此乃上上之策啊。
與此同時,蘇佩玖得到言白傳過來的消息,花千正在給她把脈,確定沒有情況之後收回了手,這些事情她不是很懂,於是出門忙著熬藥膳去了。
蘇佩玖將袖子落下來,微微有些皺眉,被祁墨擺了一道的事情她心也不是很舒服,但是沒有想到短短一個月他竟然可以完完全全的將這支軍隊馴服而且麵還有南謝樓的人,並且迅速打造出這樣一支奇兵出來。
“花娘做了什反應?”她問。花娘勢必不會坐以待斃,她性子要強,勢必不會坐以待斃。
言白點點頭:“花娘已經將全國的糧草還有兵器控製在手中。”
蘇佩玖嗯了一聲:“這算是一個好辦法,斷其根本,但是不能忽略了一件事情……”
“什事情?”言白好奇的問。
蘇佩玖食指在桌子上麵點點:“就是祁墨擁有地下兵器庫還有富足的糧倉。”
“這怎可能!”言白驚呼,不是很相信。
“你不要忘記了,祁墨在元蒼的時候是漠王,雖然不受皇帝待見,但依舊有著自己的勢力還有忠心耿耿的手下,朝堂內外耳目眾多,自然是深諳政權之道,分分合合經久必衰的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懂,又怎不會提前給自己留後路?”
“那花娘這一招豈不是沒用?”言白有些遺憾。
蘇佩玖搖搖頭:“也不盡然。”
“怎?”
“祁墨是一個疑心病很重的人,自己的東西未必肯告知別人,所以除非自己的親屬軍隊,是不會讓他們知道他還擁有一個地下王國的,所以那些軍隊吃的用的穿的勢必還是會從外麵獲取,這個時候花娘的手段便是有效了。”
蘇佩玖講到這,又感受到肚子的孩子踢了她一腳,表情柔和了一下,伸手去摸摸腹開口:“讓花娘不要做的太狠,那些將士也是人,寒冬臘月的又快要過年了,稍稍留些情麵,過冬的衣物襖子就不要壟斷了……就當是給我這未出生的孩子積點德吧……”
言白迅速在紙條上寫下什,然後食指和拇指捏成圈放在唇邊一吹,一隻黑鷹從上盤旋落在窗邊,言白將紙條卷好放在黑鷹腳踝上的信筒了,然後摸摸黑鷹的頭,催促它離開。
剛好姬禦從遠處過來,黑著一張臉,像是踩到狗屎一樣很是怨憤。
“師兄這是怎了?”
“你師父讓我接你去長白山住一段時間。”這話的時候,蘇佩玖感覺姬禦幾乎都快要噴火了。
“為什?”在這住的好好的啊。
姬禦鬱悶了:“他這世道亂了,你懷有身孕不能被驚擾,長白山上有多處陣法,一般人是不會進去的,涼城過來千便是江南,在這不安全。”
雖然話的有些正確,但是看著蘇佩玖的大肚子,也是有些為難呢,這距離長白山還是有些距離的,舟車勞頓隻怕她吃不消。
“師父就了這些?他為什不親自過來?而是讓師兄帶話?”
姬禦更加生氣了:“誰知道那個老神經,不知道又看見什人了,話還沒有完就飛走了,真是人越老這腦子就越不正常!”
“咳咳……”蘇佩玖幹咳,雖然不怎讚成姬禦的話,但是確實有時候慕楚的做事風格有些孩子氣,甚至有些任性無理取鬧。
“歌兒你去嗎?”
蘇佩玖點點頭:“我還有不到五個月的時間就要生子了,年成不好亂事多,這恐不是安全之地,所以還是去長白吧。”
“也隻能如此了,我去收拾收拾,盡早啟程。”姬禦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的離開。
等到他離開之後,蘇佩玖才歎了一口氣對言白道:“之前讓你交給赤國君主的信,有消息了嗎?”
言白搖搖頭:“暫時沒有。不過那赤國君主確實是看了信件的,隻是遲遲沒有消息傳過來。”
蘇佩玖有些沉思。“皇室暗中有沒有動作?”
“沒有。”
這就奇怪了,君葉夙應該是所有人中最該有反應的人,但是此刻竟然如此平靜,隻有兩種可能。
一種,他根本不在乎。
一種,他根本就什都知道。
如果是後者,那他就太可怕了,掩藏太深了……
那信上隻有一句話:君柳姬還活著……
一開始蘇佩玖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愣了一下,後來手下傳來確切的消息是在邊界的地方看見一個很像是君柳姬的女子跟在一個車隊後麵,但是風沙實在太大,所以他們沒有能夠跟上去。
如果君葉夙真的對君柳姬這個姑姑很在意的話,就不應該得到這個消息之後毫無動作。當年,君柳姬作為赤國君主最喜愛的公主前來元蒼和親,但是和親的對象不是任何王爺也不是皇帝,而是一個剛剛上任的宰相……
倘若老皇帝想要籠絡人心,表示自己對於蘇馳的重視,這樣似乎也是無可厚非。可是當時君柳姬跟閑王祁清的愛情故事已經鬧得人盡皆知,為什老皇帝不成全自己的弟弟,反而將公主嫁給蘇馳?
君柳姬竟然也沒有表示任何的不滿,就這嫁給了蘇馳……那個時候蘇馳甚至冷落了她好一陣子,等到蘇行煙出來,君柳姬才懷上自己的孩子,也就是蘇佩玖,後來蘇佩玖還沒有長大,這個一時風靡的公主殿下驀地香消玉損,從這個世界消失……
根據蘇佩玖的記憶,她隻記得是趙夢芝害了自己的母親,所以這些年一直恨著二房,但是自己又不得寵所以無法幫助母親報仇。隻不過南謝樓傳來君柳姬出現在邊界的消息也絕對不是空穴來風……看來當**情還是有些隱情的。
到底是什樣子的隱情,能夠讓這個母親舍棄自己還未成年的孩子,甚至不惜炸死離開?
不管是什樣子的情況,蘇佩玖這些年受的苦,她感同身處,即使君柳姬再有什苦衷,但是在她身為母親這個身份上麵就打了一個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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