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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師的交易遊戲，誰是下一個獵物
墨書 Inktalez
葉楓歪在宿舍的破舊轉椅上，連續奮戰了八個小時的遊戲讓他雙眼布滿血絲。窗外月光灑落，勾勒出一片蒼白的光影，襯着他略顯消瘦的臉龐。偌大的遊戲界面在他眼前跳動，刺激着他已經疲憊不堪的神經。
"又通宵了？"室友小陳打着哈欠問道。
葉楓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嘟囔了一句："再打一把就睡。"
這話他已經說了不下五次，可每次都像上癮一樣，再來一局，再來一局。遊戲是他生活中唯一的調味劑，在這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學生活里，只有鍵盤的敲擊聲才能給他帶來片刻的滿足感。
小陳搖搖頭，裹緊被子背過身去。葉楓嘆了口氣，準備關掉電腦。就在這時，他手機震動了一下。
"誰大半夜的還發消息？"葉楓嘀咕着拿起手機。
屏幕上彈出一條推送："試試'人生重啟'，體驗你從未經歷過的人生。"
按理說，葉楓一向討厭這種莫名其妙的廣告，可不知怎的，這條推送卻勾起了他的興趣。也許是連續熬夜導致的精神恍惚，又或者只是單純的無聊，他點開了鏈接，下載了這個APP。
界面出奇的簡潔，只有一個"開始體驗"的按鈕在中央閃爍。沒有註冊，沒有收費提示，甚至連個軟件說明都沒有。
"裝神弄鬼。"葉楓嘴上這麼說，手指卻忍不住點了下去。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一股強烈的眩暈感席捲而來，葉楓只覺得天旋地轉，仿佛被扔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入目的是一間狹小、骯髒的出租屋。牆角爬滿霉斑，天花板上的日光燈一閃一閃的，散發着病態的白光。
"這什麼鬼地方？"葉楓下意識地想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沉重而陌生。他低頭一看，原本年輕結實的身材變成了一個啤酒肚突出的中年身體，手上滿是老繭和皺紋。
葉楓踉踉蹌蹌地爬起來，摸索着走到衛生間。鏡子裡的人讓他差點尖叫出聲——一個四十多歲的禿頂大叔，眼袋下垂，鬍子拉碴，臉上寫滿了生活的滄桑。
"我靠！這是什麼情況？"葉楓用手拍打自己的臉，疼痛感真實得可怕。他環顧四周，試圖找到回去的方法，卻一無所獲。
就在他即將崩潰的時候，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葉楓衝過去拿起手機，屏幕上顯示一條短信："親愛的傀儡，你的任務開始了。今天你需要扮演一個小丑，在中央廣場表演並製造一些'小小的混亂'。完成任務後，你將獲得回去的機會。署名：傀儡師。"
"搞什麼鬼？這是惡作劇嗎？"葉楓喃喃自語，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但除了按照短信上的指示行動，他似乎別無選擇。
衣櫃裡居然真的有一套小丑服裝，鮮艷到刺眼的紅黃搭配，還有一張油彩斑駁的面具。葉楓看着這身裝扮，胃裡一陣翻騰。
"誰會閒的沒事幹這種事啊！"他抱怨着，卻還是慢吞吞地換上了衣服。
中央廣場人頭攢動，正是周末購物的高峰期。葉楓穿着滑稽的小丑服，站在廣場中央，渾身不自在。路人投來異樣的目光，有人嘲笑，有人搖頭，還有小孩子指着他咯咯笑。
"製造混亂？什麼混亂？"葉楓心裡嘀咕，然後決定硬着頭皮表演幾個小把戲。他擺弄着隨身攜帶的氣球，笨拙地捏出各種形狀，逗得周圍的孩子們哈哈大笑。
一個小女孩怯生生地走過來："小丑叔叔，能給我一個氣球嗎？"
葉楓愣了一下，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感。眼前的小女孩穿着粉色的裙子，扎着兩個小辮子，眼神純淨得像是沒有被世界污染過。在這一刻，他忽然理解了什麼叫"混亂"——不是去破壞什麼，而是打破常規，創造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他彎下腰，將精心捏好的小狗氣球遞給女孩："給你，小公主。"
小女孩眼睛一亮，正要接過氣球，葉楓卻突然鬆手，氣球飛向天空。女孩驚訝地抬頭，葉楓趁機從口袋裡掏出一朵紙花，貼在女孩的發梢上。
"看，這比氣球漂亮多了。"葉楓笑着說。
女孩開心地跳起來，周圍響起一片掌聲。葉楓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開始投入地表演起來。他不再是那個窩在宿舍打遊戲的大學生，也不是什麼中年落魄大叔，而是一個能給人帶來歡笑的小丑。
他跳着怪異的舞步，唱着不知哪裡學來的歌謠，甚至爬上了廣場中央的噴泉雕塑。保安跑過來制止時，葉楓已經跳下噴泉，鑽進了人群中。
"抓住那個瘋小丑！"保安喊道。
人群中頓時一片騷動，葉楓趁亂溜到一個角落，心臟砰砰直跳。他從沒做過這麼出格的事，竟然有種說不出的刺激感。
就在此時，他的視線開始模糊，四肢變得沉重，意識逐漸遠去。他最後看到的，是站在遠處微笑注視着他的一個神秘人影。
當葉楓再次睜開眼睛時，他發現自己躺在宿舍的床上，電腦屏幕還亮着，顯示着遊戲結束的界面。
"我這是做夢了？"葉楓揉了揉眼睛，環顧四周，一切都和平常一樣。
小陳的呼嚕聲從上鋪傳來，窗外是即將破曉的天色。葉楓拿起手機，想看看那個奇怪的APP，卻發現它已經不見蹤影。
"真的是夢嗎？"葉楓自言自語道，可那種真實的感覺，那種作為另一個人活着的體驗，還有小女孩純真的笑容，都讓他無法相信這只是一場夢。
帶着疑惑，葉楓打開瀏覽器，搜索"人生重啟"和"傀儡師"，卻一無所獲。沒有相關鏈接，沒有類似的APP，什麼都沒有。
正準備放棄時，一條新消息彈了出來："體驗愉快嗎？下次再見。——傀儡師"
消息一閃即逝，葉楓來不及截圖，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恢復正常。那一刻，他確信自己經歷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而這僅僅是個開始。
葉楓關掉電腦，躺在床上，雙眼望着天花板。他不知道這個所謂的"人生重啟"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那個神秘的"傀儡師"有何目的，但有一點他可以確定——他的生活，將不再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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