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盡管,十個百個條件人都答應!”
“你們父子兩個人吃了這個玉露丹,就是我平安王的人,日後朝堂之上必定有你們二人容身之所……”玉露丹當然不是像名字這般美好,是一種會讓人上癮的丹藥,花千無事研究出來的,後來她拿了過來。
張大人一聽蘇佩玖不追究他的責任又願意以後扶持他們父子,爬過去就將玉露丹捏在手中,塞給張城一顆,然後咽了下去。張城看了看丹藥,猶豫了一下,張大人瞪了他一眼,張城隻好咽了下去。
“好!”蘇佩玖站起身,拍拍手,“以後呢,每逢月半十五十六記得來本王府上求丹藥,如果過了時辰可是會七竅流血而死的哦。”
“醜三,帶著人走吧。”她不看癱倒在地上的張家父子,推開門走了出去,伸了個攔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再看月亮已經偏東,歎了一口氣:“這兩個人你知道怎處理吧?”
“屬下明白。”醜三以後拎著一個飛身出去。蘇佩玖走到大門的時候,黑鴉已經坐在馬車上等她:“主子玩的可還高興?”
“看我的樣子很高興?”蘇佩玖指著自己的眼皮,明顯感覺有些腫了,頭也昏昏沉沉的。“回府回府。”
好不容易洗漱好爬上塌,迷上眼睛沒多久,雞打鳴了……
蘇佩玖伸手捂住自己的臉使勁的揉了幾下,捏著被子翻身裹了進去,聽見推門聲她吼道:“今不早朝,不早朝!”
來人抱著雙臂靠在門欄上往麵看,然後輕笑出聲:“知道平安王不早朝,但是好歹本相也來了,王爺賴床不相迎是何道理?”
蘇佩玖閉著的眼睛猛地睜開,一屁股坐起來,將被子裹好:“解子石你是不是神經病?!男女有別你不知道啊!大早上跑王府就算了,還私闖女子閨房!”
來人一張輕薄的木頭麵具,上麵有淺淺的劃痕,隻見麵具下麵的紅唇微勾:“這就是平安王的待客之道?陛下,臣以為我們還是回宮吧……”什?君葉夙也來了?
蘇佩玖將頭從被子麵扒拉出來往外麵看,因為隔著一道帷幔,所以看不真切,隻知道外麵門口站著一個人,那身形是解子石沒錯,看來君葉夙應該是站在外麵了。
真是不知道一國宰相素質那差,不敲門就往人家女子閨房闖,還大喇喇的站在門口。真是有辱斯文!
“請宰相大人還有陛下回避一下,讓本王有時間洗漱一番。”蘇佩玖內心歎了一口幽長的氣,看來注定是睡不成了,隻能起身陪著這兩個大早上不睡覺到處瞎逛的人。
解子石不可置否的聳肩出門,沒過多久一個丫鬟走了進來,蘇佩玖癱倒在榻上,頂著一雙熊貓眼愣生生的嚇壞了那丫鬟。
“王爺是不是生病了?怎生臉上如此蒼白?”
蘇佩玖苦笑的用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起身讓丫鬟服侍穿衣:“是沒有休息好。”
“要不奴婢將外麵那兩個公子回了明日再來?王爺這個樣子實在是讓人看著心疼。”丫鬟是她親手從強盜手帶出來的,所以自然將蘇佩玖當成親人一樣看待。
“桃花你有心了,無礙。”蘇佩玖坐到鏡子前前麵,拿起兩跟黑色的簪子:“今日便用這個簡單的盤一個發髻,然後去把上次衣坊師傅送過來的藕色的那條拿過來。”
“王爺今日可要在臉上上點胭脂補補起色?”桃花多嘴了一下。
蘇佩玖搖搖頭:“就是要讓其他人好好看看我平安王到底是怎為國操勞的。”
“奴婢知道了。”桃花幫蘇佩玖梳好發髻之後,便去衣櫥麵拿裙衫,蘇佩玖正好洗漱,等到裙衫拿過來之後她再換上,時間不過一盞茶,她恍若幽靈一樣飄了出去。
問了家丁才知道這兩個人竟然晃悠到花園湖畔的亭子麵去了,隻好頭重腳輕的往那邊走。
老遠便看見解子石依舊一身白衣銀秀的長袍,腰間一抹翠綠色。君葉夙則是一身暗龍紋玄色長袍,襯托著整個人更加蒼白。
蘇佩玖站在亭子的時候,就聽見解子石冷颼颼的聲音飄過來:“貌似平安王氣色不行啊。”
君葉夙聽聞轉過身看,果然看見蘇佩玖白著一張臉,眼底青紫色一片,唇上毫無血色。
“平安王這是怎了?昨日沒能好好休息嗎?”
蘇佩玖掀開袍子坐在君葉夙身邊,皮笑肉不笑:“這閨房之事還是請陛下不要打探了。”
君葉夙聽完幹咳了一下,解子石則是幽幽的看了蘇佩玖一眼。
當真是沒有見過如此不知羞恥的女人。
“陛下還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宰相大人到底所謂何事到我王府來?”她伸手拿過一個蘋果在長裙上麵擦了兩下,放到唇邊,剛要咬下去就被君葉夙攔下。
“正好朕還未用早膳,不如一起?空腹用水果終歸是不好的。”
蘇佩玖無語的將手中的蘋果放了回去,讓家丁吩咐廚房煮早膳。
“陛下還沒有到底為何找本王呢?還非挑這個時候。”
君葉夙看著事不關己的解子石開口:“就讓宰相告訴平安王吧。”
解子石慢悠悠的轉過身來:“叛軍使者要求和親,這件事情尤其指名要讓平安王來負責,並且接下來的一個月內,叛軍使者會住在平安王府邸……”
蘇佩玖:“……”那豈不是要跟祁墨祁澈這兩個瘋子兄弟見麵?
“……這件事情還有的商量不?”她吞吞口水看君葉夙。
君葉夙動動唇要開口,解子石卻打斷:“平安王身為赤國的王爺,理應為赤國作些事情,整日無所事事的話,國家可不會養閑人。”
蘇佩玖聽完這話就火了,一巴掌拍在石桌上,也不關君葉夙在不在場,站起身指著解子石罵道:“閑人?你那隻眼睛看見本王是閑人?本王好歹還上朝,宰相大人你呢?神龍見首不見尾,藏得那叫一個好!國家發給你宰相的官餉有本事別拿啊,本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你,這官餉可都是我南謝樓交的稅!要不是本王,你就喝西北風去吧……”
君葉夙一看蘇佩玖伸手就想上去掄解子石的麵具,連忙伸手將她攔了下來,安撫道:“玖兒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然後看向解子石;“宰相大人身為一朝官首的氣度呢?身為男子的氣度呢?怎就不知道讓著平安一點?”
明顯的偏袒還有過度的親昵,很容易便讓人想到別的地方去,木頭麵具朝這邊望了望,然後伸手作揖:“是本相逾越了,請平安王不要介意。”
蘇佩玖冷哼:“是本王不知分寸,還請宰相多多包涵才是。”狐狸君葉夙無時無刻不在利用著她!
現在解子石應該完全將她想成是那種水性楊花,沒有男人便活不了的那種女人了吧……
早膳上來之後,蘇佩玖用勺子戳了戳碗,目光在君葉夙臉上打量一下,唇剛剛出了一個音節,就聽見他飄來一句:“食不言,寢不語。”
蘇佩玖:“……”
既然是這樣,她抄起勺子挖著碗的白粥,三下五除二吃了個幹淨,嘴噴著熱氣,她眼淚汪汪的開口:“為什要住在本王府上?使者不是有使者府嗎?”
“這是使者提出的要求,況且平安王府周圍大臣的府邸也比較多這樣適合尋找合適的女子來和親。”君葉夙放下勺子,道,隻是手中的勺子再也沒有拿起來過。
那邊解子石從一開始就一副入定般,碰都沒有碰桌上的食物。
蘇佩玖伸手指向隔壁那張木頭臉:“要合適的話,國師府不是更加適合?長安街誰不知道國師府周圍圍繞著各家官宦姐,這可是平安王府沒有的福利。”
君葉夙目光的淡淡:“朕隻是過來通知你。”
蘇佩玖知道這句話的意思,我隻是過來知會你一下,還是親自過來,在我沒有下旨強製之前,你還是高高興興的接下這個任務吧。
想到一個月之內都要看見祁家兄弟就要穿梭這個王府之內……她就渾身膽顫。
“本王接旨。”耳邊傳來一聲冰冷的輕笑,她怒目看過去,卻隻看見一張木訥的麵具。
她:……
總有一,她要讓解子石這個自恃清高的男人知道什叫做唯女子與人難養也!
好不容易送走兩個瘟神,她一路眯著眼睛朝著內室走去,衣服都沒脫就躺了下去,正好倒在一軀溫熱的身子上,水眸頓時眼淚汪汪。
“……這熱情?真……”是讓為夫吃不消。祁墨話還沒有完,嘴上就按上一隻手,然後自己就被擠到旁邊。
隻聽見那人哼唧一聲:“不要話,讓我睡會。”祁墨眸子微楞一下,然後柔和起來,沒有趕走他就算是一件好事。
大手一攬將她納入懷中,細細的打量起懷中人的麵容,精致巧放佛是上帝的精品,與記憶中那張倔強的麵容不同。
即使不同,但是這軀身子麵的靈魂是同一個。
這一覺,蘇佩玖睡到月上柳梢頭才慢悠悠的起身,正眯著眼睛想要伸個懶腰,卻發現自己被禁錮住,視線朝麵飄過去,光潔的胸膛……上移……似笑非笑的妖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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