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_890找到蘇佩玖的時候,她正趴在窗戶邊上看外麵的景色,姬禦簡單的了一下情況,蘇佩玖看他表情嚴肅也沒有多問,直接就跟著下去了。
這個時候黑鴉跟花錢已經收拾好在馬車上麵等候了,蘇佩玖一隻腳剛剛踩上去,恰好祁澈從外麵回來,急忙扯著嗓子過來了:“幹啥呢?準備去哪啊?”
姬禦伸手擋住他想上來拉蘇佩玖的手,皺著眉:“跟你好像沒關係。”
“什叫沒關係啊,她是我嫂子,麵躺著的人是我哥,嫂子丟下我哥走了,怎就沒關係啊!”祁澈看著姬禦這張人妖臉,氣都不打一處來。
姬禦這個人妖,就是搶了他四哥親生娃的混球,還跟蘇佩玖這個壞女人串通一氣給他四哥戴綠帽子!
姬禦一聽祁澈開始胡話連篇,一個袖風甩了過去,祁澈閃身躲開:“怎著了?還上手了是吧!以為爺怕你啊!”著他將手上的油紙包往石頭上麵一擱,另一隻手上的酒壇子也放在了地上,摩拳擦掌就準備上手。
黑鴉開口了:“懷王還是趕緊帶著漠王換地方吧,君葉夙的人馬上就要到了。”
話的期間花千已經將蘇佩玖扯上車,黑鴉完這句話之後,就駕馬而去。祁澈站在原地看著馬車身後的塵土飛揚,幹咳幾聲看身邊的姬禦:“你怎還站在這啊?”
姬禦笑的邪肆:“跟你有關係嗎?”然後朝著客棧麵走了進去。
祁澈待姬禦進去之後,目光才複雜起來,將石頭上麵的油紙包和地上的酒水拿起來,也跟著進了客棧。
看來得趕緊換地方了,上一次四哥被那個君葉夙抓了之後沒有少受苦,但是好在那個時候君葉夙不知道四哥的真實身份,但是現在要是知道四哥就在他赤國的境內,指不定怎找話題拘禁呢!
但是當他走進客棧推開自家四哥的屋子之後,發現早就人去樓空,連一張紙條都沒有給他留。
祁澈氣得一把將油紙包的麵的鴨腿拿起來狠狠的啃了一口,果真這個世上最冷血的就是他家四哥,虧他還跑這遠給他去買醬鴨,買酒水。
不過現在既然四哥已經走了,他也不用擔心了,看著兩壇子酒水,他皺眉想不能浪費,找姬禦那個人妖去喝酒吧。
此時的蘇佩玖看著外麵顛簸的路途,開口問花千:“我們去哪?”
“平安城。”
………………
赤國四年,前朝德王舉兵謀反,被宰相解子石以叛軍之罪一力鎮壓,斬首於華成門下,牽連其家眷男子悉數充軍,女子悉數充為軍妓。
德王被絞殺的次日,宰相解子石派兵收繳其王府時,找到了德王與叛軍之間的書信往來,一昔之間,赤*隊包圍了平安王府。
使者祁澈從那一日被洪公公請入宮門之後,再也沒有回來。
但是也有人傳言,德王祁申其實根本沒有死,而是被神秘人給救了出來。不管祁申到底有沒有被救出來,祁榮身為德王的兄弟,直接被牽扯進去,賜了一杯毒酒,在長歡殿與世長訣。當晚上,西方空殘陽如血,有仙鶴交鳴到泣血,讓圍觀者不禁潸然淚下。
確實,在祁榮當太子的那些年,雖然在兄弟奪嫡的手段上麵有些偏激,但是在對待百姓上麵倒是沒有任何徇私枉法。祁榮是在後宮長大,從對婦人間的勾心鬥角耳濡目染,又對自己的母後耳提領命,心狠手辣的程度也受了其母後的影響。
…………
平安城。
蘇佩玖接過長安那邊傳來的消息,看到祁榮毒酒一杯身死長歡殿時,眼角還是濕潤了。這個男人,雖然她不,但是她知道他對她是有情義的,否則也不會幾次信任自己,將國家大權交予自己。
宮內那一次虎符相交的時候,其實祁榮他是認出她是誰了吧?他信任她,但是她卻毀了他的全部希望,毀掉了她的國家……再次相識,他卻告訴她已然放下了一切。
“……避開君葉夙的耳目,將他的屍首送入皇陵吧。”蘇佩玖眼神黯淡的看著黑鴉道。然後視線繼續下移落在了一行字上麵:“君柳姬已醒。”愣住。
君柳姬……她皺眉,然後瞬間記憶湧了出來。
這重要的事情,她怎會忘記?這件事情她明明是交給醜三去辦的,但是現在為什消息會出現黑鴉交給她的南謝樓的信件上麵?還是出現了意外?
“你……”她抬眼看了黑鴉一眼,然後稍微看了一下他身後的門口。皺眉:“怎回事?”
“醜一已經失去消息多時,屬下覺得此事應該盡早的告訴主子才對,請主子責罰屬下的擅自決定。”“黑鴉”,不,應該是醜三單膝跪在地上道。
“黑鴉呢?”
“黑鴉還在長安城內。”
蘇佩玖這才恍然:“所以你從客棧就已經跟了過來,難怪我黑鴉怎有些不對勁呢,那你為何不盡早的告知,而是采取這樣的方式?”她揚揚手上的信件,南謝樓的花紋栩栩如生。
“避人耳目。”短暫簡潔的四個字。蘇佩玖無言以對,想到他之前過:“醜一什時候消失的?”
“自從馬唐山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
蘇佩玖立刻站起身,臉色變了幾分:“派人去找了?”這些日子她也沒有什事情找醜一,一直以為他就在自己的周圍守著,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出了事情。身為一個主子,整日想著跟其他人的風花雪月,實在有夠失職!
醜三見蘇佩玖越來越蒼白的臉色,連忙開口:“馬唐山山石滑落之後,曾經接受過醜一的訊息,這一次訊息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醜一。所以可以排除醜一受困山石滑落的可能。”
“去找。君柳姬的事情你們幾個不要管了,去查醜一的下落。”蘇佩玖將信件捏在手上,重新坐下來,揉了揉自己的眉間,有些疲憊。
她最近好像是忘記了很多事情,記憶力變得十分的模糊,很多很重要的事情都被她拋到腦後了。
“還有最後一件事情。”醜三開口。
“。”
“查出來上一次派人刺殺主子的是何人了。是德王祁申。”
祁申……派人刺殺她?為了什?玲瓏脊?
這個人,這個曾經被她一度認為最淡泊名利的人,竟然一昔之間舉兵謀反,而且勢力不凡,如果不是身後被洪海仁插了一刀的話,赤國的下沒準現在已經易主。
等等……洪海仁!
洪海仁怎會時機如此準確的出現在昭陽殿?就在祁申準備殺了君葉夙的那一刻,帶著軍隊恍若神助一般衝進來,將祁申的人全部拿下?
這一切似乎有些太過牽強了?
太巧了,這一切都太巧合了……祁申計劃了這久,剛剛帶著人衝進昭陽殿就被洪海仁的人給拿下。
雖然不是很了解祁申,但是祁家的人哪會如此簡單?
“嘖嘖……”蘇佩玖拿著信件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最後視線還是落在了洪海仁這三個字上麵。
洪海仁……洪公公……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倘若將祁申造反是跟洪海仁密謀算計好的,那洪海仁從君葉夙那邊得知玲瓏脊的事情也很容易,所以可以推算出刺殺這一出。然後又是什讓洪海仁鼓動祁申去造反?
那一日她因為什事情被皇帝給送到馬唐山去的?還是因為她被送去馬唐山這件事情導致了長安城內某些人的算盤落空。
蘇佩玖越是想要搞清楚這些事情,腦袋麵就越發鈍鈍的疼,最後疼的她實在是受不了了,隻得鬆了一口氣暫時不去想。
隻要長安城的火不燒到平安城來,她就暫且可以不去管這些事情。先把玲瓏脊的問題解決了再。
………………
長安城內。
君葉夙一聲暗灰色底紋龍袍站在德王府,看著邊有些昏暗的顏色,開口問身邊的洪公公:“找到平安王了嗎?”
“暫時沒有。”洪公公恭敬的道。
“再給你一個星期,平安王是至關緊要的一個角色,洪公公應該很清楚,姑姑算計了一生都想得到玲瓏脊,公公難道不想成全嗎?”君葉夙已然語氣有些不耐。
洪公公掩蓋掉眼中的陰狠,開口:“請陛下再寬限幾日。”
“另外解子石最近在往那邊查,你想個法子去引開。”
“諾。”
“還有……”君葉夙眼中閃過焦灼:“姑姑的軀體還沒有找到嗎?”
洪海仁背彎的更加深:“……回陛下,還未曾。”
君葉夙雙手攥拳,深呼吸一口,扯開唇角:“這下是姑姑的下!我們現在所有謀算的一切將來都是要還給姑姑的!希望洪公公記住這句話!”
“奴才明白。”
諸事不順,萬事糟心,大概的就是現在君葉夙的心態。
但是與此同時更加糟心的還有祁澈。
那日去姬禦喝酒,兩個人互相看對方不爽的情況下,灌了兩壇,一覺睡到了第二中午,結果就收到消息祁申叛亂,還在平安王府麵查出勾結的證據,差點沒有把他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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