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_890平安王府周圍還是圍著一圈又一圈的侍衛,蘇佩玖遠遠的坐在馬車內的時候,就在感慨君葉夙已經沒有耐心了。
但是沒有關係,現在君柳姬在她手,她遲早有辦法從她口中將玲瓏脊的消息問出來。
剛要放下簾子,她停滯了一下,就看見王府門外站著一襲白衣,靠著門欄,神態悠閑的往她這看過來。
這個樣子就好像是在等外出妻子回家的丈夫一般,蘇佩玖感覺臉上有點燒,手慌亂的放開了簾子,這個時候馬車已經徐徐停在了王府門口。
她剛想要掀開簾子,就看見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替她拉開,一雙深邃若海的眸子望著自己:“回來了?累?”
蘇佩玖幹咳一聲,掩飾自己的不自然:“嗯,回來了……你怎在外麵?”
祁予琛笑著伸出手去牽她的柔荑:“等你回家,想第一眼看見你於是就出來等了。”
蘇佩玖哦哦了兩聲,順從的跟著他的手下了馬車,低著頭穿過侍衛們朝著大門走進去,剛要進門唰唰兩把寒光閃閃的劍擋住了她的去路,立刻將她心中害羞的心思給嚇到九霄雲外。
“幹什?!”她皺眉看擋住自己路的武器。
“請出示可以證明身份的玉牌。”
祁予琛站在原地沒有出聲,隻是眯起的桃花眼已經慢慢開始聚集殺氣。
蘇佩玖冷笑一聲,將手從祁予琛的手中抽出,看向跟自己話的那個人:“你的意思是本王進自己的王府還要出示玉牌對嗎?”
“這是陛下的旨意,請王爺不要讓屬下為難。”那個侍衛麵無表情的吐出公示公話的字詞。
蘇佩玖深呼吸一口氣,聽完慢慢的從袖口中掏出一個玉牌摔在侍衛的麵前:“仔細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清楚!”完跨過玉牌朝著大門走進去。
一進客廳,她就氣得開始跺腳:“這個該死的君葉夙,忘恩負義的混蛋,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老子當年可以將你送上去,現在一樣可以給你拉下來!竟然給老子來這一出!啊啊啊啊!!”
祁予琛看她氣得不輕,已經開始口不擇言,但是沒有阻攔。等到她發泄了差不多的時候,才倒了一杯茶水遞過去:“渴了嗎?”
蘇佩玖這才意識到他也在這,尷尬的接過茶水。
“那個……剛剛,哈……”
祁予琛淡笑著摸摸她的腦袋,點點頭:“我懂。”
君葉夙膽敢給她難堪,是閑自己命長了嗎?他掩飾掉眼中的殺意,轉而笑的如沐春風將她納入懷中:“我都懂,所以你可以安心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這一日,蘇佩玖突然想起那一日前去平安看她的銀鴿,便喚人過來詢問:“宮的銀妃娘娘過的如何?”
手下一臉驚奇的神色,蘇佩玖感覺奇怪:“她過的不好嗎?”不會吧?上一次見她的時候,還一派上層人士的樣子,才幾日就落魄了?還是她的行蹤被君葉夙發現了,所以……?
然而接下來這個手下人出的話讓她徹底嚇了一跳。
“赤國確實有一位銀妃娘娘,但是她已經於兩月前病逝,當今皇帝害怕她的病會傳染,所以連帶著將她的寢宮一起燒了。”
兩個月前……那不就是!
兩月前,有一個丫頭給她一張紙條,上麵畫了一隻銀色的鴿子,還有一句話“姐當年的話還作數嗎?”!
當時因為事情太多,所以她便將這件事情完全的忘記了,根本沒有來得及去見她。既然她兩月前已經病逝,那前幾日在平安王府見她的人是誰?
蘇佩玖驀地被嚇出一身冷汗。
那個人一定是銀鴿,不會是別人易容出來的,她的直覺這告訴她!
她內心複雜的揮手讓手下下去,想到了當時銀鴿交給她的一本書,連忙去找。但是找了半都沒有找到,她記得當時將這本書放在了書房內,現在怎找不到?
就在蘇佩玖疑惑書為什消失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書房外的一處竹林麵,有一位穿著華麗的婦人朝著她這邊詭異的笑,那張麵容與她竟然有九分相似!青白日之下,那婦人的麵容竟然灰白一片,一點人氣都沒有。
………………
赤國四年,朝中諸多大臣被一位名為“殺”的江湖大盜悉數以極其殘忍的方式殺死,頭顱掉在屋中央,並且囂張的留下血書:“食民骨血者,必當殺無赦!”
皇帝震驚,極為震怒,派人徹查,鬧得長安雞犬不寧。
首當其衝被徹查的就是平安王,因為被殺的官員全部都是上一次她舉報出來的。不管平安王是不是主謀,皇帝為了安撫朝堂臣心動蕩,將其打入大牢。不料此舉激怒了百姓,長安城的百姓全部自發的聚集在皇城門外聯名上血書,要求釋放平安王。
“這件事情好像鬧得有點大啊。”解子石習慣性的摸摸自己臉上的木頭麵具,看著悠閑坐在牢房內玩稻草的某人。
某人不屑的笑了一聲:“關我屁事。”
“好歹死了那多人,你就不準備做點什?就讓人家將屎盆子扣你頭上?”解子石作為這次事件的主要負責人,美曰其名過來審問,實則過來看好戲。
蘇佩玖將手上的稻草芯丟掉,抬頭看那人,然後厭惡的轉移目光。真是每一次看見這張麵具,就恨不得給他一刀。
“又不是扣你頭上,你激動個什勁?麻煩我們高貴的國師兼宰相大人去辦點實際的事情,能不能不要有事沒事就過來打擾本王在大牢麵的清淨時光?”
一看被人嫌棄了,解子石也絲毫沒有覺悟,索性一屁股坐在了蘇佩玖身邊:“不行,本相要好好的審問你。”
“滾!”回應他的是一把撲麵而來的稻草……
世界上最閑著沒事的是誰?
除了解子石這個神經病,還有一個人——祁予琛,祁墨。
我們的漠王也不知道使了什手段,在蘇佩玖被關進來的第二日,也穿著一身囚服進了蘇佩玖的牢房,把她嚇得咬在嘴的饅頭都掉在了地上。
“你怎也進來了?”眼淚汪汪的走過去,扒拉住他的袖子。
“古人有雲婦唱夫隨,你都進來了,為夫怎能不來?”他看了一下礙眼的手銬,一個內勁,手銬化為齏粉,在蘇佩玖目瞪口呆的情況下將她納入懷中。
解子石坐在旁邊,從祁予琛進來的一瞬間,他的臉色就變了。陰陽怪氣的開口:“這難道是平安王新養的男寵?”
蘇佩玖剛要發怒上去抽他嘴巴子,就看見原本抱著自己的清朗如月的男子一臉嬌羞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王爺是這樣像別人介紹為夫的嗎?”
蘇佩玖石化……
然後腦袋被輕輕的敲了敲:“如果夫人喜歡這種情趣以後跟為夫便是,為夫都依你。隻不過在外麵這些夫妻情趣還是免了,弱水三千夫人隻取為夫一瓢不是嗎?”
蘇佩玖也不知道是被那雙黑亮的眸子給誘惑的還是什,情不自禁的去點頭。
解子石臉色已經完全冷下來,他站起身輕笑:“平安王情郎遍布下,這位公子縱然癡情相付也休想獨占這一園春色啊。”
祁予琛牢牢的將蘇佩玖擁在懷中:“情郎遍布下,那明我夫人有這個魅力,難道宰相大人也是我夫人的裙下之臣?”
解子石被堵得不出話來,這人一旦不要臉起來,下無敵。他自以為不是這個沒皮沒臉的男人對手,丟下一句:“既然公子喜歡別人的破鞋,請自便吧。”
背剛剛轉過去,一股滔的殺意從他身後傳來,這種熟悉的殺意瞬間將他的記憶勾起。他還沒有開口,就聽見身後冰冷的聲音:“你剛才的話再一遍!”
解子石原本慵懶的眸子漸漸興奮起來,他慢慢轉過身,發現蘇佩玖已經暈倒在榻上,他不屑的聳肩看祁予琛:“怎?有些話你不忍心讓她聽嗎?這是全下都知道的事實,再怎藏也藏不住的。”
“她是什樣子的女人,我比誰都清楚,容不得你在這指手畫腳!”一道勁風朝著解子石臉頰急促呼嘯過去,解子石縱然是迅速反應過來,也難免臉上的麵具被打破,掉下來一個缺口,他急忙捂住臉。
祁予琛嗤笑:“連臉都不敢露出來的人也敢指責別人的生活?豈不是可笑?”
解子石被打破麵具,心情倒是更加平靜了,他扯開唇角,邪性放肆:“我這張臉隻能讓未來的娘子看,你一個大男人難道想要當本相的身下客?如果平安王不介意的話,本相自然也不會太過介懷。”
祁予琛被他得惡心,冷著臉,瞳孔中閃過一道碧色:“齷齪之輩!”又是兩道勁風過去。
這一次解子石學乖了一點,淩空而起成功避開。他伸手製止:“牢房內打的不痛快,本相很久沒有遇到你這樣的對手了,不如約個時間好好切磋一下?”
祁予琛嫌惡的看他一眼,不吭聲。
解子石見狀:“本相知道你就是那次皇宮晚宴的人,上一次被你打破一個麵具,這一次又被你打破一個,本相不要求你賠,但是好歹陪我切磋一番啊?如何?”
祁予琛默默的轉過身,將蘇佩玖抱在懷中,然後鬆開了她的穴道,解子石隻看見那個人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後那雙黑亮的眸子定格在自己身上,麵的眸色由清澈透明逐漸變成火花四濺。
“解子石你個老王八!竟然敢老子是破鞋!你這個沒人要的老王八——!”蘇佩玖飛身上去,一把揪住解子石的頭發撕扯開來。
奇怪的話,解子石當時被抓住的瞬間原本是可以將這個瘋女人推開的,但是突然身子就僵硬了一下,等到可以恢複的時候,頭發已經被拽下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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