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產屋敷府邸的鬼殺總部。
炭治郎跟日上霏夜原本以為解決掉異形鬼後,終於能夠休息個幾天。
然而,鬼殺隊的聯絡烏鴉仿佛瞄準了時機,馬上就帶來了新的任務——前往淺草地區,找到潛伏在那裡的鬼。
「這次的任務應該不簡單。」 炭治郎心想。
這時候頭上披著頭巾低調的炭治郎、日上霏夜,換了裝扮主要是怕被鬼認出來,不小心讓潛伏的鬼逃了,禰豆子保持著原樣,一行三人走在淺草繁忙的大街上。
燈火輝煌,人聲鼎沸,一切都顯得如此繁華。然而,對於生長在山裡的炭治郎來說,這一切都是那麼地新奇。
「這裡的人真多,好繁華啊。」 日上霏夜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她的眼神不斷在街邊的攤位和小店之間流轉。儘管她來自二十世紀的大都市,但大正時代的這種繁華景象仍讓她感到驚艷。
「確實,這裡非常繁華。但我們不能因此而分心,鬼可能就藏身在這人群之中。」 炭治郎提醒道,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嚴肅,全身緊繃,準備隨時迎接可能出現的危險。
他們走到一家露天面館前,炭治郎點了兩份烏冬麵。霏夜不由得看了看禰豆子,她還是坐在炭治郎的旁邊,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妳不吃嗎?」日上霏夜問。
禰豆子嘴裡叼著竹筒,搖了搖頭,霏夜才想起來,作為一個鬼,她已經不能吃普通的食物了。
就在這時,炭治郎突然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望著遠處,彷彿透過了人群和建築物,看到了什麼。
「怎麼了?」 日上霏夜問。
炭治郎的臉色變得凝重,「這個氣味...我聞到了他的氣味,鬼就在附近。」
霏夜和禰豆子立刻變得嚴肅起來。炭治郎扔下了麵碗,快步穿越了人群,朝著那股氣味的來源方向走去。
「看來是聞到鬼舞辻無慘的氣味了,老闆,麻煩幫我顧一下這個小妹妹,我們待回馬上就回來!」日上霏夜說完,隨即朝炭治郎離去的方向前進。
「好咧!」老闆正打算收拾麵碗時發現兩人都沒有吃完,頓時怒氣沖天喊道:「你們兩個沒吃完麵,不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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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上披著頭巾的炭治郎來到一個繁華的商場,這裡的人更多,燈火也更為明亮。但他的表情卻變得更加嚴峻,他的瞳孔緊縮,全身肌肉繃緊,就像一頭即將發動攻擊的猛獸。
然後,他們看到了他—鬼舞辻無慘,炭治郎幾乎是用奔跑的速度衝了過去,用手搭在那個男人的肩膀上,那個男人回頭,不耐煩地看向他。
是一名相當英俊,留有略長的頭髮,紅色的眼珠,身穿黑色的西裝,打扮時髦的商業男士,頭上戴了一頂草編爵士帽。
就在炭治郎即將拔出日輪刀的瞬間,他的眼神已經充滿了決心和殺意。
然而,就在這個緊張的一刻,一個稚嫩的女孩聲音突然打破了這股緊張氣氛。
「爸爸,他是誰?」炭治郎這才注意到,那名男子手上正抱著一名五歲左右的女孩。
炭治郎心頭一震:「這傢伙,竟然以人類的身份生活著!」
他心中不斷地自問:「我該怎麼做?」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你們好像很緊張呢...」 那名男子開口。
就在這時,另一名身穿典雅服飾、頭戴精緻帽子、耳朵上鑲著耳飾的成熟女性走了過來。
「媽媽!」那名被抱在男子懷中的小女孩高聲叫道。
炭治郎不禁用手摀住了自己的嘴巴:「他們是人類,身邊的女孩和女人都有人類的氣味。」
「難道他們不知道這傢伙是吃人的鬼嗎?」
炭治郎的手還在日輪刀上,但他的心卻充滿了矛盾和掙扎。看著男子身旁的那名女性和小女孩,他心中不由自主地一陣戰栗。
「這位年輕人是你的熟人嗎?」那名成熟的女性望向男子問道。
「不是,這位年輕人似乎有些困惑,也許是認錯了人。」那名男子,看似上層社會的風範,回答道。
他隨後不經意地將手往後伸,指尖滲出一滴血,迅速地在一名路過的無辜行人身上劃出三道淺淺的傷痕。
「嘛,是這樣嗎?」那名看似是他妻子的女人,完全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
「老公,你怎麼了?」站在那名無辜行人旁邊的女人,察覺到他的不尋常,隨即問道。
瞬間,那名男子脖子上噴出鮮血,他痛苦地發出一聲「唔咕」,並迅速摸向自己的脖子。
他身旁的妻子立刻察覺不對,扶住他問道:「老公,你到底怎麼了?」
下一秒,男子緩緩抬頭,眼珠凸出、青筋暴露,牙齒和指甲都變得尖銳,瞬間變成了鬼,眼神變得兇狠。
看到這一幕,妻子的臉色瞬間慘白。那名變成鬼的男子立即撲向她,狠狠地咬住她的肩膀,鮮血立刻噴出。
「啊啊啊啊!」妻子尖叫出聲。
炭治郎沒有時間去考慮那名可能是鬼舞辻無慘的男子,他立即推開人群,衝了過去,大喊:「住手!」
由於人群過於擁擠,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怎麼了?」、「啊!有人受傷了!」
就在那名男子將妻子壓在地上,即將再次咬向妻子的瞬間,炭治郎衝上前跳過去制服了他,並迅速取下自己的白色頭巾塞進了那名男子的嘴裡,好讓他不要咬人。
被咬傷的妻子仍然驚魂未定,她問道:「老公?」
炭治郎回應道:「夫人,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你的傷勢。請用布料緊緊包住傷口,並用力壓止住血!」
心中卻在想:「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他腳下的那名男子仍在掙扎,發出低沉的「咕噢噢」聲。
「夫人沒有被咬到致命傷,所以不會有事,這個人也沒有傷過任何人!一切都還有轉圜的餘地。」炭治郎心想。
與此同時,那名疑似是鬼舞辻無慘的男子轉向他的妻子說道:「麗小姐,這裡太危險了,我們去對面吧!」
他們的小女兒此刻已經害怕到不敢出聲,緊緊地躲在父親的懷裡。
麗小姐看到這一切,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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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一邊忙著制服逐漸鬼化的男子,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瞥見了鬼舞辻無慘。他察覺無慘正試圖利用這場混亂,在人群中悄然離去。
他內心焦急地想道:「可惡,我不能對這名變成鬼的男子不聞不問,但也不能讓無慘就這樣逃走。」
於是,只能聲嘶力竭地喊出:「鬼舞辻無慘,你逃不掉的,我會追你到天涯海角!」
遠處的一家三口此時再次轉頭看過來。
名叫麗的女子疑惑地問道:「月彥先生,那邊的孩子是怎麼了?」
炭治郎注意到他們的目光轉向這邊,再次高聲警告:「我會追你到地獄的盡頭,一定會取下你的頭顱!」
就在這個瞬間,月彥先生——實則就是鬼舞辻無慘——看到了炭治郎耳上的日輪花紙耳飾,心中猛然一驚:「那個耳飾...跟那個曾經將我逼至絕境的男人一模一樣...」
數百年來累積的恐懼瞬間湧上他的心頭。
那個曾經將他推至生命頻死邊緣的男子的影像閃過他的腦海,也曾經說過類似的話:「我絕對、不能原諒妳!」
就在這時,日上霏夜終於趕到現場,立刻加入了炭治郎,一起制服著這名逐漸鬼化的男子。
「炭治郎,發生什麼事了?這名男子的鬼化狀況看起來相當嚴重啊?」
「妳終於來了,妳怎麼走那麼慢,趕快幫我一起制服他!」炭治郎急切地說道。
「我又不像你有受過特殊爬山訓練,腳程當然慢了!」日上霏夜不滿嘀咕,一邊制止鬼化的男子。
鬼舞辻無慘此時瞥見了日上霏夜,突然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確定這不是曾經殺過的人或是及其家人,因為對於這些死亡的人,他從不留下任何記憶。
他在自己數百年的記憶中細心搜尋,終於找到了一個可能的答案:「是那個曾經阻止我殺掉我親生母親的女子嗎?」
日上霏夜同時也跟鬼舞辻無慘對到眼神,她不禁心虛了,因為那眼神好像也認出她的樣子,難不成那次「天照之卷」的阻止,真的改變了過去所發生的事情?
正當她頭皮發麻這麼想著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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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陣腳步聲接近,三名警衛威風凜凜地走來,其中一人緊握著警棍,用嚴厲的眼神審視著場面。
「你們這幾個,到底在搞什麼鬼?」 第一名警衛皺著眉頭問道,隨即揮舞著警棍,大喊:「退下!」
「是不是喝多了,鬧酒瘋啊?」 第二名警衛帶著不耐煩的語氣說。
第三名警衛則是大聲地喊著:「快讓開!」 他們三人一邊喊著,一邊用警棍指揮著人群,將路開出來。
炭治郎焦急地呼喊:「不,這樣不行!這個男人很危險,拜託,趕快拿束縛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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