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進這一覺直睡到傍晚,被雷聲驚醒,睜眼便見到杜鵑窈窕的背影正站在窗前,彎腰探身去關窗戶,纖腰細細,撅起的臀把那綢褲繃得緊緊的,拉出了一道圓潤的弧線,宛如熟透的水蜜桃。
史進心中一熱,鼻子卻癢了起來,「阿嚏」打了一個噴嚏。
杜鵑聞聲嚇了一跳,扭頭見是史進醒了,輕吁了口氣,拍了拍胸口,嗔道:「嚇死我了!」
卻不知那胸口的顫動勾的史進越發情熱,他下意識的揉了揉鼻子,還好,沒流鼻血。
杜鵑回頭把窗戶拉上,邊埋怨道:「大郎,就說不讓你去,你看看,風寒這可又加重了!」
說着走到床前,史進一把拉過她,杜鵑低呼一聲,倒在史進懷裡,史進溫香軟玉抱滿懷。
史進摟着她笑道:「你剛才在背後罵我了?」
杜鵑一愣,愕然道:「你......怎麼知道?」
她剛才確實在見到李師師後,腹誹了幾句史進。
看着史進嘴角戲謔的笑容,醒悟過來史進是在詐她。
史進抬手便在她的翹臀上拍了一記,杜鵑俏臉腓紅,羞惱之下,掙紮起來。
兩人肌膚交纏,史進眼見懷中少女眼波流轉,嬌顏如同花瓣般粉嫩,情慾大熾。
低頭噙住杜鵑的櫻唇,手一伸,便滑入杜鵑的衣襟,握住了她的椒乳。
杜鵑猝不及防下,唔了一聲,又羞又驚,身子劇烈顫抖了起來,顫聲道:"大郎……別……"
兩人更是自小在一起,感情深厚,雖然親近,但如這般卻是第一遭。
史進這番模樣,怕是想要了她的身子。
她雖早已知自己這身子,早晚都要給了少爺,但史進如此卻讓她大感不安。
正在杜鵑惶恐的時候,"阿嚏!"史進又打了個噴嚏。
這下卻是提醒了杜鵑,她用力按住史進作怪的手,嗔道:"大郎,切莫鬧了,那……傷了身子,太太非打死我不可。"
史進看着杜鵑嬌羞卻堅決的樣子,也清醒了些,暗罵自己怎麼如此急色。
這時卻聽門外李師師的聲音傳來,"杜鵑姐姐,我煮了薑茶給少爺端過來了。"
杜鵑聽了嚇了一跳,忙從史進懷中掙脫出來,史進不好再鬧。
杜鵑整理了下衣服,瞪了史進一眼,便走去外間開門。
史進看着杜鵑款擺的腰肢翹臀,心中浮躁,不禁暗嘆,這年輕的身體真是禁不起撩撥。
想及剛才那手感,這水蜜桃得找機會吃掉才行。
史進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書翻開,想掩飾一下。
眼光掃過,見開篇一段字。
「洛陽處天下之中,挾崤澠之阻,當秦隴之襟喉,而趙魏之走集,蓋四方必爭之地也。天下當無事則已,有事,則洛陽先受兵。予故嘗曰:「洛陽之盛衰,天下治亂之候也。」
他覺得有點意思,合起來看了看書名,《洛陽名園記》,著者李格非。
李格非?這名字有點眼熟啊。
杜鵑打開門,便見李師師端着一個茶碗站在門口。
杜鵑心道好險,剛才要是從了少爺,可不正被這丫頭撞個正着,那可羞死人了。
她正了正臉色,說道:"你端進去吧,我去給少爺打盆水。"
李師師俏目微掃,見杜鵑俏臉紅潮未退,髮絲有點亂,她出身妓寮,自是有所猜測,卻不動聲色的垂下眼帘,口中應了聲是,讓過一邊。
李師師進房間時,還有點猶疑,這個新主家好像並非什么正人君子啊。
待看到史進手中拿着一本書正翻看時,小嘴微撇,腹誹道,裝什麼啊,胭脂都蹭到臉上啦。
史進眼光落在李師師身上,腦中一閃,一下坐了起來。
李格非,那不是李清照她老爹嗎?
李府,換回女裝的李清照已坐在桌案前有段時間,突然響起的雷聲讓她回過神。
今天的事情實在頗為玄奇,原本只是無意間的一次插手不平事,沒想到居然碰到了後來的那一連串的怪事。
眼光再度移到那紙箋上,即便已經看過多次,但仍是心中怦然,脊背麻酥酥的。
望着窗外落下的春雨,她終忍不住低語,「究竟是哪家的兒郎,有此奇志!」
這時,門扉扣響,「小姐,少爺來了!」
李清照嗯了一聲,站起身,卻又將那詩箋翻過去。
她這一動作,卻恰被進屋的李亢看見。
李亢視若未睹,規規矩矩的施禮,「阿姐。」
李清照嗯了一聲,臉一板,「你捨得回來了。」
姐弟倆雖只差了兩歲,但李清照天資縱橫,個性強勢,李亢自小就怕她。
李亢不敢回嘴,心虛的低下頭。
李清照示意他坐下,李亢斜着屁股坐下,頗有點奇怪,李清照只是不痛不癢的說了句,就沒了下文。
「阿姐,不知叫我何事!」
李清照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今日酒樓上那史大郎是何來歷?」
李亢怔了怔,看李清照眼神飄忽的樣子,心中一動,莫非......
李清照見李亢不語,眼神卻頗有點古怪的看着她,心中莫名有些羞惱,柳眉一挑,斥道:「看什麼,問你話呢!」
李亢嚇了一跳,忙說道:「那史大喚作史進,是蘇建的表弟,其他......」
他對史進也了解的不多,但見李清照關切的樣子,又仔細想了想,方說道:「聽蘇建說其人魯莽,好槍棒鬥狠,但他那番文采......」
說着搖了搖頭,續道:「似乎有點不符啊,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李清照聽了也是有點迷糊,她老爹李格非對蘇軾執弟子禮,對蘇家倒也不陌生,只是不知道史進從哪冒出來的。
李亢好奇的問道:「阿姐,你打聽他作甚?」
李清照沉吟片刻,方道:「他也比你大不了幾歲,但胸有丘壑,志向頗為遠大,你......倒是可與之相交一番。」
李亢偷眼看了李清照一眼,見她說到後面時,臉孔微紅,顯然李清照是想了解史進,卻又不好意思直說。
李亢不由心中暗笑,但李清照積威之下,只能裝作沒看見,點頭答應了下來,姐弟倆隨意閒聊了幾句後,李亢便告辭離開。
李清照坐在桌前,以手托腮,看着閃爍的燭火,心中雜亂,不由得又想到趙玉嬛臨別前的那番話,不禁輕笑搖頭,「這瘋婆子!哪有一分長公主的模樣。」
汴梁宮中,被李清照罵作「瘋婆子」的趙玉嬛跪坐在一案几旁,一改之前的跳脫,面色沉靜。
居中的案幾後坐着一臉容瘦削的中年男子,手上拿着一張詞箋正在觀瞧,赫然便是史進的那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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