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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時近新年，街道兩旁的商鋪已經開始張燈結彩。
我們一路走着，偶爾停下來看看街邊小販擺出的廉價年貨。
楊帆就站在我的身後，沉思不語。我挑了幾個福字，付完錢轉身，發現楊帆有些失神。我便詢問道：「還在想那個案子？」
楊帆這才回過神來，意識到我已經買完東西，伸手拉緊圍巾，笑了笑，說：「嗯，都已經調查了一番，可是新蘭公司的一切表現都很正常，我有些無從下手了。」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楊帆總是習慣於把案子和生活混為一談。
我拍了拍我那可愛的房客的肩膀，說：「還是先去找陳茵吧，案子下午再說。」楊帆聳了聳肩。
事情還要從一周前說起。當時我和楊帆正在就上次戀曲案子的疑點進行討論。
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打斷了我們的談話。
我打開門，發現來者是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
「請問，這裡是楊帆先生的家嗎？」年輕人眉間蹙着些許謹慎，在得到我肯定的答覆之後，才緩慢地走進屋子。
楊帆看到年輕人，手上動作先是一頓，轉而微笑道：「你怎麼來了？」
我則驚異於這兩個人竟然相識。雖然兩人年紀相仿，但完全不像有交集的樣子。
年輕人坐到楊帆對面的椅子上，四處打量了一下房子，發現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不禁問道：「我叔叔不在嗎？」
「老洛啊。」楊帆喝了一口咖啡，「他和陸瞳去外地處理一個案子了。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哦。」年輕人略微失望，思索了一陣，忽然對桌子對面的楊帆說，「我們洛氏遇到了點麻煩，我想請你幫忙。」
楊帆毫不驚訝地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微笑望向年輕人。
在年輕人的自我介紹下，我才得知，原來這個其貌不揚的男子竟然是房地產巨鱷洛氏財團新晉的業務經理，負責投資等商業運作。
他叫洛欣瑜，今年二十歲，剛剛接手家族生意，最近正忙着一塊戰略意義很重要的土地的投標。洛欣瑜敘述到這裡，不由自主地停頓了一下。
「投標出問題了？」楊帆猜測道。
洛欣瑜點了點頭：「我們和出售地皮的公司私下洽談過，計劃書也已經擬定好了，就等公開投標時按照計劃行事。只是……」
「只是什麼？」楊帆追問。
「只是計劃書在投標前遺失了。」洛欣瑜語氣依舊沉穩。
「是怎麼弄丟的？」楊帆問道。
「在辦公室里。」洛欣瑜回答道，「我第一天晚上把計劃書放在了辦公桌上，然而第二天早晨就發現不見了。你也知道，我們洛氏的保安工作一向是非常好的，而且我的辦公室又在最高層。」
「所以排除外來人員作案的可能？」我下意識地插嘴道。洛欣瑜略微驚訝地看了看我，然後點了點頭。
洛欣瑜又陳述了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
看來能從口頭得知的有用信息並不多。楊帆沉思了一會兒，又問道：「投標什麼時候開始？」
洛欣瑜無奈地說：「已經結束了。」
「嗯？」楊帆有些意外。
「公司因此至少損失了八千萬，家父非常憤怒，已經責令我調查此事。」洛欣瑜說，「我私下查了兩天，但是毫無頭緒。」
「你是想讓我找出偷走計劃書的人？」楊帆站起身，穿上大衣，似乎已經應承下這次的委託。
「嗯。」洛欣瑜補充道，「還有一點。」
「什麼？」楊帆問。
「投走那塊地的房地產公司的出價只比我們高出兩百萬。」洛欣瑜說，「我懷疑就是那個公司耍的手段。」
當日下午，我們便驅車來到了西城市中心的華貿大廈。因為是分公司的緣故，洛氏只在華貿買下了最上面的三層，也就是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層。我幾乎是在看到華貿的第一眼就否定了有人從外部潛入的假設，因為大廈外面都是玻璃幕牆設計，根本沒有可以藉以攀爬的着力點。
洛欣瑜看出了我的想法，對我說道：「樓頂也已被封鎖，沒有人可以從上面通過繩索進入我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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