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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我和楊帆再次造訪洛欣瑜的時候，這個給我感覺有些傲慢的男人正在處理一堆文件。
「唔。」他抬頭看向我們，說，「已經查出新蘭公司是如何偷走文件了嗎？」
「何爽死了。」我開門見山。
洛欣瑜的動作有那麼一秒鐘的停頓，然後靠在自己的椅背上，直視着我們道：「是嗎？」
「據我們所知，她是你的女朋友。」楊帆坐在了牆角的沙發上。
「是。」洛欣瑜平靜地說。
「你女朋友死了，你難道一點都不難過嗎？」我提高了聲音，如果一開始我只是不喜歡這個男人的話，那麼現在我就有些討厭他了。
「我其實只是想通過她竊取新蘭的投標計劃書，當然，」洛欣瑜說，「當然，我失敗了。」
「我想問你，你認識何爽的前男友嗎？」楊帆問。
「我沒必要認識他。」洛欣瑜淡淡地說，「我想要的只是新蘭的投標計劃書，然而卻讓他們捷足先登。要不是當晚我是最後一個離開的，我會以為對方用的是和我一樣的方法。」
「那你能肯定是新蘭竊取了你們的計劃書嗎？」楊帆接着問。
洛欣瑜笑了笑，說：「那份計劃書對於除了新蘭的任何勢力都只是一張廢紙。」
和洛欣瑜的談話最後不歡而散。在洛欣瑜的一個秘書送來一份文件的同時，楊帆和我起身告辭。
走進電梯，摁下最下層的按鍵，我回頭問楊帆：「會不會所有的事情都是洛欣瑜一個人自導自演的？」
「倒是有可能。」楊帆說，「但是他沒有作案動機。」
「或許是何爽懷了洛欣瑜的孩子，然後逼迫他結婚？」我猜測道。
楊帆一副敗給我的表情：「你豪門恩怨的電視劇看多了吧？」
「而且。」楊帆靠在了電梯的側壁上，說，「洛氏的人做事都很謹慎。如果他真的想殺了何爽，他就不會在這個時段找我來調查案子了。西城姓洛的一般都比較冷血，把那個女人殺掉拋屍的可能性比較大。」
「當然。」楊帆微笑道，「除了洛遠行那個傢伙。」
之後我告別楊帆，把一直跟隨破案的小蒔送回家。等我來到西城的時候，去死者住處取證的陳茵一隊人也剛好回來。楊帆卻不見人影。
陳茵一進門就趕快跑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抱着雙腿恨不得把自己擠進暖氣里。我遞過早已準備好的熱水袋，問道：「有什麼發現嗎？」
陳茵拿過熱水袋塞到警用大衣里，指向小何，連話都不肯說。
小何正拿出一套取證袋，裡面尤其引人注意的是幾把刀具。
「這是什麼？」我指着三把顯然是一套的刀具問道。
「一套廚用的刀具。」小何說，「而且是進口的，李嘉琪殺人用的就是其中的一把。」
這時趙法醫拿着屍檢報告走進來說：「都弄完了。」
「刀口對不對？」小茵姐從辦公桌後探出頭問。而這也是本案最關鍵的一個證據，因為這可以確定殺掉何爽的到底是不是李嘉琪。
「刀口完全一致，血樣已經送去做DNA比對，結果還得等兩天，不過我看沒有必要了。」趙法醫說，「殺了何爽的就是李嘉琪無疑。」
刑偵大隊的辦公室隨之陷入了沉默，因為原本大家都希望能夠避免的問題，又重新回到了眾人的工作範疇中，那就是李嘉琪是如何殺死何爽的。
我聽見小何罵了一句「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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