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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華貿大廈依舊矗立在西城的市中心。
我們到達時已經接近下午三點。楊帆讓陳茵他們先去新蘭地產和他們的董事長商量一下等會的事宜，然後拉着我上了電梯。
「在這之前。」楊帆說，「我們先把另一件案子解決了。」
洛欣瑜看到我和楊帆的再次到訪，稍稍有些驚訝，說：「怎麼？新蘭死了兩個人的事還需要向我調查什麼嗎？」
「不是。」楊帆說，「我已經知道你們遺失的那份計劃書在哪了。」
「哦？」洛欣瑜笑道，「果真如我叔叔所說，你的確是個厲害的思考者。不過你能先告訴我新蘭是怎麼把計劃書偷走的嗎？」
聽了洛欣瑜的話，楊帆笑了笑，然後在我們二人驚訝的目光中蹲到了洛欣瑜辦公桌右側的一個文件櫃旁，接着拿出在樓下他折斷的一根樹枝，在柜子下面輕輕拉動。
隨着一陣細不可聞的摩擦聲，一份材料從柜子地下滑出，上面打印着「城東外環投標計劃書」。
洛欣瑜這才吃驚地站了起來，訝然道：「怎麼會在這？」
楊帆聳肩。
於是當我們下樓的時候，洛欣瑜緊隨其後。
新蘭地產已經被陳茵布控，我們和門口的警員打過招呼走了進去，然後在數十個新蘭職員的注目下走進了董事長室。
新蘭和藹的老董事長看到我們身後的洛欣瑜，微微一笑，然後二人握手。
「這回可以說了吧？」陳茵有些賭氣地說，「大偵探先生。」
楊帆也不介意，然後對小何說了些什麼。後者走出董事長室，過了一會兒才重新回來，他的身後跟着范志強。
楊帆望向范志強，說：「是你殺了何爽吧？」
我們則驚訝於楊帆的突然發難，因為在之前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這件案子和范志強有關係。
范志強先是一怔，然後冷聲道：「我是不是可以起訴你誹謗？」
「不可以。」陳茵說，我趕忙把她拉回來。
楊帆微笑，神色不變地說：「如果想了解這件案子的真相，那麼得先說一下之前洛氏投標計劃書丟失的案子，王明。」他看向我。
我點了點頭，然後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線索敘述了一遍。
楊帆說道：「我一開始就把目光放在了對方是如何利用那次停電然後爬上二十三樓把計劃書偷走的，但我思考了一個星期，依舊沒有什麼頭緒。於是我就想通過新蘭的突然投標成功來解釋這個案子。」他望向新蘭的老董事長，後者毫不介意地沖他微笑。
「不得不說。」楊帆道，「新蘭的保安工作非常到位，於是我仍舊沒有獲得什麼有用的信息。我之所以能夠最終找到計劃書，還是因為這次的案子給了我一個提示，或者說讓我想起了很早以前學到的一個概念。」
「概念？」眾人看向他，希望得到詳細的解釋。
楊帆走到辦公室的窗戶旁邊，把手舉起來，做出一個手槍的動作，又指着對面的一個職員說：「比如我在這裡開了一槍，然後那個職員就中槍倒地，那麼能不能說明是我槍殺了他呢？」
楊帆自問自答：「當然不能，因為，」他用食指敲了一下玻璃，發出清脆的聲音，「因為有一層玻璃啊！」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對楊帆道：「你是說？」
「對。」楊帆點頭，「新蘭的投標成功和計劃書的失竊根本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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