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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沒錯，最單純的。」趙毅嘴角露出一絲讚許的笑容，「人都是有私心的，沒有誰可以例外。別說是高中生，這個年代即使是個初中生也很複雜。只是每個人因為受私心影響的大小有些不同罷了。而王可依是我見過的學生里，受這種影響最小的。」
「嗯……那王可依和于欣、梅甜甜三人的關係如何？」我繼續追問。
「三人的關係一直不錯，她們兩個我曾經一直覺得都是好孩子。只是……」趙毅的聲音低了下來。
「只是什麼？」我追問道。
「只是，另外兩個不如她。」趙毅嘆了口氣。
「是因為去年的那件事嗎？于欣和梅甜甜是在考試之後才告訴學校和警方王可依可能遇害。」我試探性地問。
「是，就是因為那件事，讓我對另外兩個人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變。」趙毅拿着照片的手微微顫抖，眼睛也似乎有些濕潤，「沒錯，高考很重要。但她們怎麼能因為一場考試而放棄自己的朋友呢？」他搖了搖頭，「當時知道這件事後，我狠狠地責罵了她們一頓，而且還沒讓她們倆參加最後的班級聚會。不過後來我想通了，也不能全怪她們。要怪，就只能怪當今的教育，讓她們覺得高考竟然會比一個人的生命更重要！」
教育，又是教育。上次在R中學裡，發生在那間受詛咒的廁所里的事件也是。高中這幾年，我和華因接觸過的案子裡面，凡是與學校、學生有關的，似乎都是因為這可悲的教育。
「那你知道另外兩個人之後的情況怎麼樣了嗎？」我繼續問。
「也許是報應吧，她們兩個的英語都發揮失常了，最後雙雙落榜。之後好像她們都去別的學校復讀去了。」趙毅無奈地笑了笑。
「那之後她們和你或者其他人有過聯繫嗎？」
「和我沒有，和班上其他同學有沒有聯繫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我想，那件事之後班上的人也都開始疏遠她們了吧。」趙毅搖了搖頭。
「哦，好的。那就這樣吧。那趙老師你明天或者後天還有課嗎？」
「沒有了，自從那件事之後，我就向學校申請少上點課。」趙毅嘆了口氣。
「哦，那你能給我一個你家的地址嗎？也許還有些事到時候可能再來打擾你。」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這個……」趙毅猶豫了一下，然後從兜里拿出紙筆，寫了個地址給我，「有空歡迎你來。唉，對了，你剛才說前天發生的事……是什麼事啊？」
我看了看地址，是靠近本市主河道的河府園小區，那裡不算是什麼高檔小區，和學校其他老師比起來，趙毅的收入似乎有限。
「這個我想不用我說，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找你。他們會告訴你。」我頓了頓，透過旁邊的窗戶，我看見了華益叔的警車已經來了，「是有關王可依的事。」
「……那件事還是沒有被淡忘嗎？」趙毅看着我，然後又看着手裡的照片，樣子有些傷感，「時代在進步，而有些東西卻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她就是這個畸形時代的犧牲品啊……」
我離開了趙毅的辦公室之後，故意繞路離開了學校。因為暫時還不想和華益叔他們碰面。之後我又去了一趟于欣和梅甜甜兩人復讀的學校，了解了一些她們兩個在復讀期間的事。晚上回到家的時候，華因已經坐在我家的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怎麼樣？你那邊調查得如何？」華因見我回來便問。
「沒什麼收穫。」我一下躺在旁邊的沙發上，一天下來，我感到有些疲憊不堪。
「我可是大有收穫啊！」華因眉飛色舞道，「書房去，我給你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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