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劇ABC 16: 《魔神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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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在偏遠的棉江村,一場離奇的「密室殺人案」震驚了全村。 0
 
支教老師目睹了「魔神」殺人,卻無法解釋密室的謎團。 0
 
整個山崗被夜色籠罩,仿佛被染上了一層灰暗的底色。 0
 
那一輪尚未圓滿的月亮,又為它披上了一層皎潔的輕紗。在星空下的草地上,突兀地矗立着一塊巨大的岩石。 0
 
遠遠望去,宛如一張巨大的石床。晚風輕拂着躺在岩石上的兩個人,夾雜着的小飛蟲似乎也在偷聽他們的談話。 0
 
「那時我真是害怕得要死。」舒環心有餘悸地說。 0
 
路紈扭過頭,憐愛地看着她。他默默地握住她的手,卻微微吃了一驚——她的手好涼。看來,縱然是向來沉着冷靜的她,回想起當時的情景,仍然心有餘悸。 0
 
舒環也扭過頭,盯着路紈,沉默了許久,才悠悠地吐出一句:「我以為我會死的。」 0
 
赤身裸體的舒環癱坐在冰冷的地上,瑟瑟發抖。她緊緊盯着衛生間的鐵門——門閂插得牢牢的,誰也進不來。這讓她稍微鬆了口氣。 0
 
婦女驚恐的慘叫聲已經停止了,四周一片死寂,只剩下舒環急促的呼吸聲。她甚至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蓄了一股勁兒,這才勉強站了起來。 0
 
匆忙穿上睡袍,她怔怔地站在鐵門前,手僵在了門閂上。她猶豫着——是否該拉開這門閂,打開鐵門。 0
 
門的這一端,顯然是安全的——最好的證據就是她還活着,而門外的婦女極有可能已經死了。但門的另一端,等待她的,是未知的危險。到底是人類對未知的探知欲望戰勝了恐懼,她咬着嘴唇,緩緩地拉開了門閂。 0
 
 
「舒老師,你能不能告訴我——打開門之後,你究竟看見了什麼?」林沐風坐在舒環的床邊,執着地又問了一次。 0
 
舒環躺在摺疊床上,呆滯地看着天花板,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 0
 
「嗯……怎麼說呢。」林沐風遲疑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舒老師,你在警方做筆錄時口供是這麼說的——『我一走出衛生間,就被某種迷藥給弄暈了。所以什麼也沒看見。』然而,我覺得……」 0
 
「你覺得我撒謊了,是吧?」舒環依舊盯着天花板。 0
 
「嗯,我是覺得,你在門剛打開的那個瞬間,一定可以看到些什麼的。」 0
 
舒環苦笑了一下:「倒不是我不願意說,只是我說出來不會有人信的。與其讓人覺得我瘋了,在胡說八道,還不如說個謊來得乾淨。」 0
 
林沐風點了點頭,認真地說:「我明白。不過我還是建議你把你看到的說出來。至少,我會相信。」 0
 
「你會相信?!」舒環冷哼一聲。 0
 
「即使你說你看見了『魔神』殺人,我也深信不疑。」 0
 
舒環猛然轉過頭,吃驚地瞪着對方。 0
 
「猜對了?嗯?」林沐風試探地問道,雖然舒環的表情已經給了他答案。 0
 
「沒錯。」舒環邊說邊坐起身來,她倚在床沿上,聲音甚是虛弱,「我的確看見了『魔神』。」 0
 
 
「別說你以為你會死,就是我……」路紈沒說下去,只是把舒環的手握得更緊,好把溫熱傳遞給她。 0
 
「若是我真的死了,你……」她的話被路紈打斷。 0
 
「別做這種無聊的假設。」 0
 
「那你愛我嗎?」凝視着星空,舒環突然來了一句。 0
 
路紈舉起右手,欲賭咒發誓道:「當然愛,要是我有半句假話,就讓我……」 0
 
這次輪到舒環打斷了他:「發誓也很無聊。」 0
 
路紈悻悻地放下了手。 0
 
舒環接着說道:「要是一生中曾被人愛過,就是死了也無憾。」 0
 
她忽又想起什麼,問道,「當時你看見我房間裡的情形,是什麼感覺?」 0
 
這一問,勾起了路紈不愉快的回憶。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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