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轉向寒澈,她的眼神中有著一絲求助:
“寒澈,我們真的不能做些什麼嗎?”
寒澈的眼神堅定,他輕輕搖頭:
“這是祖先的意志,我們必須遵守。”
張瑾突然也走過去站在雲晏身邊:“大祭師,請連我的臉也一同畫上神聖的圖騰。”
大祭師跟周遭的人皆感到了詫異。因為這只有獻祭新娘才需要如此,而他們獻祭新娘只需要一位即可。
當張瑾堅定地要求將圖騰也畫在自己的臉上時,人群中的議論聲漸漸變得喧嘩。
就在這時,一位威嚴的女性穿過人群,她的步伐沉穩,每一步都顯得分外沉重。
這位女性是尤長老,部落中的智者,她的話語常常代表著祖先的意志。
尤長老的目光銳利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落在張瑾的身上。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權威:“張瑾,你的勇氣值得敬佩,但這是我們部落的傳統,你這樣做是要打破規矩的。”
張瑾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堅持:
“尤長老,我明白這是你們的傳統,但雲晏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讓她孤身一人面對這樣的命運,請您理解。”
尤長老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表情,她轉頭看向寒澈,寒澈的眼神中同樣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但他用眼神向母親示意,就隨著張瑾的意思吧。
尤長老見少族長寒澈沒有阻攔的意思,於是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再次落在張瑾堅毅的臉上。
尤長老知道,這個異鄉女子的心意已決,無法動搖。她轉向大祭師,點了點頭,給出了默許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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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師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探究,她凝視著張瑾,似乎在尋找著這位異鄉女子眼中的決心。
村民們的議論聲還在持續,但在張瑾堅定的眼神下,逐漸平息。
儘管尤長老沒有反對,大祭師依舊沉聲說道,“張瑾,這不是你的責任。”但她的手已經停留在顏料之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張瑾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我知道,但雲晏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讓她獨自面對這一切。請尊重我的決定。”
大祭師沉默了片刻,最終點頭。她將手指蘸滿了顏料,她的手再次穩定地蘸取了顏料,然後緩緩地在張瑾的臉上描繪起神聖的圖騰。
而張瑾靜靜地站在那裡,任由圖騰在她的臉上逐漸成形。
隨著每一筆的勾勒,張瑾的臉上逐漸浮現出與雲晏相似的圖案,象徵著她不僅僅是一位旁觀者,而是將自己的命運與部落緊緊繫在了一起。
寒澈站在一旁,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知道張瑾的行為將會在部落中引起不小的波瀾,但他也感受到了張瑾那份對朋友的深厚情誼。
完成後,大祭師退後一步,欣賞著自己的作品,張瑾的臉上現在也同樣刻畫著部落的祝福。
她轉過身,與雲晏相視一笑,那笑容中滿是互相的支持與勇氣。
“現在,我們是一起的。”張瑾輕聲說道,她的聲音足夠只讓雲晏聽見。
雲晏的眼中閃過一絲淚光,她緊緊握住張瑾的手,點了點頭。在這個時刻,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
尤長老看著這一幕,眼中的複雜之色漸漸變得柔和,她深知這個異鄉女子的行為將會在部落的歷史上留下深刻的一筆。
她走向張瑾,輕聲說道:“張瑾,你的行為將被我們記住。你和雲晏一樣,都是部落的女兒了。”
周圍的村民們見狀,也開始接受這位勇敢的異鄉女子。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敬意,甚至有幾位年長的婦人輕聲祈禱,為她們兩人祝福。
儀式開始了,整個部落的人都聚集在神木下,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
大祭師走到神木前,開始了最後的祈禱。她的聲音宛如來自天際的迴響,神聖而遙遠。
她的手中拿著一束乾燥的草藥,隨著咒語的念出,草藥被點燃,緩緩燃燒著,白煙繚繞,飄向天際。隨著她的祈禱,部落的鼓聲開始響起,深沉而有節奏。
張瑾和雲晏跪在神木前,她們的臉上也被畫上了神聖的圖騰。
隨著大祭師的祈禱,部落的鼓聲開始響起,深沉而有節奏。
所有的村民都跟隨著鼓聲,輕輕搖擺著身體,進入了一種神秘的共鳴之中。
張瑾和雲晏也跟隨著鼓聲,她們的心跳似乎與鼓聲融為一體。她們的手仍然緊握著,彼此的溫暖在這神聖的時刻傳遞著勇氣與堅定。
隨著儀式進行到最後,太陽逐漸西沉,將最後一抹金色的餘暉灑在部落上。
神木下的人群開始散去,但對於雲晏和張瑾來說,這一天還沒有結束。
她們知道,當夜幕降臨,真正的獻祭儀式才會開始。
寒澈走到她們身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敬意:“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在這裡。”
夜色漸濃,星辰開始在天際閃爍。部落的火堆被點燃,火光映照著每一張臉,也映照著張瑾和雲晏的圖騰。
在這火光之下,她們的圖騰似乎也開始生動起來,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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