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肢解的屍體 2: 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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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0
 
張鶴突然聽到有人鼓掌,他聞聲望去,看見田旭和李俊站在他們寢室的門口,微笑地看着他們。從他們的表情上來看,前面的對話都被他們聽見了。 0
 
「不愧是張鶴啊,知識真是淵博。」 0
 
先進房間的是田旭,看上去30歲上下,職業是刑警。他和張鶴相識,是因為張鶴在去年誤打誤撞解決了一件連環殺人案,從此以後,這人經常來找張鶴,臉皮比城牆還厚。 0
 
他身後的男子,長得白白淨淨,是個長相貌似女子的男人。 0
 
那男子向張鶴伸出右手,禮貌地問候道:「你好,我叫李俊,是一名法醫。久仰您的大名。」 0
 
張鶴絲毫沒有和他握手的意思,只是轉頭瞥了李俊一眼。而李俊那隻伸在半空中的手,收也不是,伸也不是,甚是尷尬。 0
 
還好侯斌機靈,上前便和李俊握手,邊說:「這傢伙就這死相,天天擺一張臭臉,像死了老爸一樣,別理他。您坐,對了,你們來找他什麼事啊?」 0
 
田旭毫不客氣地從邊上拉了一張椅子,然後坐了下去,笑道:「找張鶴還能有什麼好事?難道來請他喝喜酒啊?當然是因為有事要他解釋一下啦!」 0
 
「什麼事?一般的案件可打動不了這個神經病的!」 0
 
還是侯斌最了解張鶴,此刻張鶴一點也不在意房間裡的人,沉迷於自己的魔術世界,一會兒變出兩個硬幣,一會兒又把兩個硬幣全變消失。 0
 
李俊也拿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面對着侯斌說道:「是這樣的,我來找張鶴,是有件怪事解釋不了。想問問他有什麼看法,因為聽田旭說,張鶴的思維比一般人廣闊,因為有什麼……」 0
 
「低危抑鬱症!」田旭補充道。 0
 
「對,就是這個。所以想問問張鶴的意見,不知張鶴肯不肯幫忙?」李俊說話語氣婉轉,和田旭完全不同,非常有禮貌且有氣質。 0
 
侯斌哈哈大笑:「什麼低危抑鬱症,說穿了就是腦子有病,神經病!哈哈!」說罷,剛笑了兩聲,注意到張鶴用眼角瞥了自己一眼,便馬上住嘴。 0
 
 
顯然李俊對張鶴的表現很不習慣,他一會兒望着田旭,一會兒又看看侯斌,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怎麼和張鶴做朋友的。 0
 
大概也只有他們這種沒心沒肺的人,才能忍受張鶴這種怪脾氣吧。 0
 
「沒事,你說吧,別看這小子心不在焉的,他對怪事可關心着呢!你只管說,我保證他在聽。」 0
 
田旭從口袋裡掏出香煙,旁若無人地吸了起來。 0
 
李俊將信將疑地看了看正在桌子上玩魔術的張鶴,開始了他的敘述。 0
 
如果這件事不是我親自經歷,我根本不會相信世界上會有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 0
 
還記得那天是個雨天,很早就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0
 
我本來就不喜歡下雨,那天感覺特別不舒服。哦,對了,那天是三個月以前,也就是5月22號。 0
 
那天早上我起得很晚,大概九點才起床。穿衣刷牙用掉了一些時間,我想上班肯定遲到了,就給單位打了個電話,讓我的助手小劉跟老張打個招呼,說我晚點到。這樣一來,我又有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可以悠哉地去吃頓早飯了。 0
 
我驅車來到了位於楊浦區敦化路的「鴻瑞興」吃早飯。說來也巧,如果不是我去那裡吃早飯,也許這事我也發現不了。 0
 
我點了一碗麵,挑了個沒人的位置坐下。誰知抬頭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我面前的玻璃窗外走過。 0
 
「陳雯婷!」我不由自主地叫住了她。 0
 
陳雯婷那天穿着白色上衣,下身搭配着一條短裙,走路很匆忙的樣子。 0
 
她聽到我的聲音,回過頭看着我,表情也很驚訝。但不知為何,那眼神我現在回想起來,是帶有一絲恐懼的。 0
 
「你怎麼在這裡?你家不是住在中原路嗎?」我跑出餐廳,站到陳雯婷的面前,準備和她敘敘舊。畢竟我和她是高中同學。 0
 
 
「呃……我來買點東西……」她說話的聲音有點支支吾吾,似乎在隱瞞什麼。 0
 
如果那個時候我問得再透徹一點,恐怕後來那個慘劇也不會發生了。現在想起來,我也十分懊悔自己的粗心。 0
 
我和她隨便聊了幾句。她說她的姐姐住在這裡(前面明明說是來買東西的),等看好姐姐之後就回去。我問她姐姐住哪個小區,她也說不清楚。我想別人的私事,我也別管了。 0
 
「你現在在做什麼工作?」我問道。 0
 
「護士,你呢?」她回答。 0
 
「法醫。」我到現在還記得,當她聽到我的職業時的表情。該怎麼形容呢?是一種驚訝中帶有恐懼的表情。 0
 
「怎麼了?」我問。 0
 
「沒事。我有點事先走了,再見。」她匆匆告別。 0
 
「再見。」我目送她離開。 0
 
或許聽到這裡,你們還不知道我想要說的怪事是什麼。 0
 
別急,馬上就到主題了。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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