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慧的身心疲憊到了極點,被樓內各種不可思議和恐怖的事件壓得喘不過氣來。
在漫長的一天結束後,她終於有機會躺在床上,預備進入夢鄉。
床單是她最近才換上的,帶有淡淡的洗衣液香味。房間內放著溫暖的黃光,營造出一種虛假的安全感。她閉上眼睛,心中默默地祈禱一切都只是壞夢,希望明天醒來後,一切都會變得正常。
然而,正當她即將進入夢鄉的那一刻,突然一道冷風划過她的脖頸,她猛然驚醒。
「這是哪裡?」 她在一個寂靜的走廊站著,四周籠罩著冰冷而模糊的灰霧,令人毛骨悚然。走廊兩邊的門都是緊閉的,但她能感覺到每扇門後都隱藏著某種恐怖。
突然,一道微光在走廊的盡頭出現,就像是被掩蓋在重重霧氣之下的燈塔。
林欣慧感覺自己被那道光所吸引,忍不住走了過去。
越接近那道光,她越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不安,仿佛所有的恐懼都在那道光的指引下集結而來。她到達了光源的位置,赫然發現那是一扇門,門上貼著一張舊報紙。
她仔細一看,驚覺那張報紙正是她之前在地下室裡找到的,報導了六年前情殺案件的舊報紙。
「要開這扇門嗎?」 她心中猶豫不決,卻感到有一股力量在推著自己,讓她無法抗拒。
終於,林欣慧下定決心,用力推開了那扇門。
門後是一片漆黑一片,但在那黑暗中,她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小美。
「媽媽,妳找到我了。」 聲音似乎來自無窮遠的黑暗深處。
「小美!妳在哪裡?」 林欣慧焦急地四處張望,卻什麼都看不見。
「媽媽,要小心……」
突然,一陣尖利的笑聲從黑暗中傳來,笑聲越來越高昂,越來越近,彷彿即將侵襲她的靈魂。
她驚覺自己全身僵硬,無法動彈,就在那一瞬間,突然有人開口說話,聲音淒厲而恐怖:「找到主頭,否則一切都會消失。」
一陣冷風吹過,林欣慧感到一陣寒意襲來,突然看到前方出現一面鏡子。
鏡子裡反射出小美的臉,但她的眼睛變成了全黑色,毫無靈性。
「媽媽,救救我,救救我!」 小美的聲音突然從鏡子中傳出,聲音充滿了絕望。
林欣慧大聲尖叫,整個人瞬間從床上彈了起來,一身冷汗。原來是一場夢,但這一切都太真實了。
「老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陳翰霖驚慌地從隔壁房間跑來,看到林欣慧的狀態後更是愕然。
「我...我剛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夢到小美和一個非常恐怖的畫像。」 林欣慧嘴裡喘著氣,神情非常驚恐。
「噢,真是嚇壞了,妳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才會做惡夢?」 陳翰霖嘗試安慰她,但言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
「這不僅僅是個夢,我感覺那非常、非常真實。就像是一個預兆或者警告似的。」 林欣慧捂著胸口,語氣裡充滿了擔憂。
「那我們得更加小心了,特別是小美。」 陳翰霖認真地說。
「對,我們不能再掉以輕心了,我總覺得公寓裡有什麼東西不對勁,而且,這個夢真的很真實。」
林欣慧轉過頭,目光交錯著陳翰霖擔憂而深邃的眼神。
他環抱著她,鼓勵道,「老婆,妳或許是最近壓力太大,心理承受過度,所以夢境才會這麼逼真。我們忍過這一段時間,一切都會好的。」
"老公,可是你知道我們女兒還在對著娃娃、和一些看不見的東西講話?我覺得這不只是我的夢境問題。」
「老婆,我知道,我也很擔心,但我們不能只靠感覺和夢境來解決問題。我們需要實質性的證據和線索。」陳翰霖耐心安撫著林欣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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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兩人又關燈入睡。
林欣慧悠悠醒來,覺得頭重腳輕,仿佛背負著沉重的鐵鏈。
她的眼皮像被壓得開不了,心底湧出一種難以名狀的惶恐。
周遭的環境忽然變得朦朧起來,只見一片漆黑之中,微弱的燈光在遠處閃爍,好像是一道道無形的訊號。地面也變得異常泥濘,每走一步都彷彿要將她吞噬。
她知道這是一場夢,但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行動。
夢境中,她好像聽到了微弱的低語和尖銳的笑聲,那些聲音讓她想要尖叫,但她的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小美?是你嗎?」 林欣慧試圖大聲呼喊,但只聽到自己的嗓音虛弱得近乎消失。
突然,前方燈光處出現了一個模糊的身影。身影漸漸清晰,是一個年輕女子,面容卻帶著一種病態的蒼白。
女子對著她笑了笑,笑容中透露出不尋常的寒意。
「拜託妳幫幫我吧,我在這裡,我永遠被困在這裡...」 女子的聲音低沉而空洞,話音剛落,環境突然變得一片混亂。
林欣慧努力地想要張開眼睛,終於在那一刻醒來。
她猛地坐起來,一身冷汗。她迅速打開床頭燈,照亮了整個房間,沒有任何異狀。
「又是這個夢...」 她心中突然一陣失落,仿佛夢境裡的一切都是現實中無法觸及的遙遠。
這一夜,林欣慧再也無法入睡。她心裡非常明白,這個夢不僅僅是夢。這棟公寓、小美的異常行為,以及那些莫名其妙出現的線索,似乎都在指向某個更為可怕的真相。
夜深人靜,林欣慧拿出手機,翻看與記者張先生的對話紀錄,然後默默地將那些舊報紙和錄音帶放回原處。她心裡明白接下來將面對的,可能遠比一場噩夢更加恐怖。
但無論如何,自己都必須找到解決之道,否則這個夢魘將永遠籠罩在她和家人的生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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