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來的黑皮狗子?誰他媽的要跟你回去?」胖子毫不客氣,直接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那黑衣人聽見胖子的叫罵,轉頭又看向他,不急不惱的說道:
「青冥刀?」
「呦呵?你這狗眼竟然還認得爺爺我這柄青刀?!不錯嘛?」胖子持續發揮自己噴糞的技能。
這黑衣人因為胖子的一再叫罵,眼神逐漸冷了下來,手掌只是微微貼在陽台門玻璃上。
「嘭」的一聲,鋼化玻璃材質的陽台門瞬間炸裂。
胖子眼神一驚,但依然毫不示弱,往前又跨了一步。
「你他媽到底是誰?!」胖子又喊了一嗓子。
此時這黑衣人已不再說話,直接朝胖子沖了過去,而胖子也不慫,緊握着刀,也朝黑衣人對沖了過去。
「噔」的一下,一陣金石相交的聲音傳來。
胖子手裡的刀已經與黑衣人手裡的兵器碰撞到了一起,我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副套在胳膊上的鋼爪。
那黑衣人按了一下鋼爪上的機括,隨即五根鋒利的鋼爪瞬間收緊,意圖卡住刀刃。
他似乎是想嘗試一把抓住胖子手裡的刀,使其脫手。
胖子見狀,迅速地舞出一個刀花,直接掙脫了鋼爪。
然後將刀往回一收,立馬再次出刀直接照着那黑衣人的脖子一刀猛砍而去。
那黑衣人見胖子這一刀氣勢十足,往後退了一步,旋即以一個鷂子翻身的動作躲過了胖子這勢大力沉的橫劈一刀。
然後左手猛地一甩,一道寒芒朝胖子激射而去。
胖子因為剛才刀勢過猛,一斬劈空,此時已來不及收刀抵擋。
見一道寒芒朝自己飛射而來,立馬身子下傾。
一腳勾起桌邊的凳子,凳子隨即騰空而起,與飛射而來的這道寒芒在半空中撞到了一起。
我聽到「梆」的一聲響,這是暗器擊打在凳子上的聲音。
這一道寒芒因為與凳子撞擊角度特殊,竟發生折射,直接轉向朝我們這邊飛來,「噌」的一下死死釘在了桌上。
此時一看,我才發現,原來這道寒芒是一支鋼製注射器,與之前劉詩卉偷襲我的那一支一模一樣。
說時遲,那時快。因為事發突然又極其危險,我已經讓小甜姑娘躲進了臥室里。
等我轉頭再看胖子那邊時,發現胖子已經與那黑衣人從室內戰到了陽台上。
想必胖子也發覺了剛才那一下是多麼驚險,所以開始雙手持刀,猛劈猛砍,以大開大合之勢,強行壓迫那黑衣人往陽台上退去。
只見那黑衣人突然右拳緊握,「咔」的一聲響起,他手臂上鋼爪竟往前伸長了一尺多。
然後他高高躍起,朝胖子的咽喉部位猛地抓了下去。
胖子見勢,兩腿下彎,身體往下微微一屈,似乎是在蓄力,然後同樣躍起,猛地出刀。
以一陣排山倒海的氣勢,一刀劈在了那黑衣人的鋼爪之上,「噔」的一下,又是一陣金石相交之聲響起,同時火花四濺。
我分明看見那黑衣人的右臂被震得明顯一抖。
同時二人下墜之時,還不忘凌空對了一掌,頓時空氣之中傳來「嘭」的一聲如同炸雷一般的氣爆之聲。
二人落地以後因為巨大的對沖慣性隨即各自往後退。
黑衣人退了兩步半穩住了身形,而胖子則退了三步才站住身體,以刀杵地,開始卸力。
「好一招馬家刀法之『力劈天山』,果真是勢大力沉,爆如天雷。
你小子生得一副如同黑旋風一般的好筋骨,只可惜有些內氣不足啊,是不是最近男女之事下作得多了?」
黑衣人此時出言譏諷胖子起來。
胖子一聽這話,哪裡能忍,直接強勢開噴。
「我操你媽!老子最近確實是肏你妹肏多了,身體有點虛罷了。不然剛才那一刀非得砍了你的右臂不可!」
胖子話畢,立馬又朝那黑衣人猛衝過去,而那黑衣人見勢也毫不退卻,直接展開對沖。
只是這一次胖子似乎改變了以往正面硬剛的戰法。
在快要欺近黑衣人身體時,突然身形陡然一轉,如同鬼魅一般,從黑衣人的正面「嗖」的一下閃到了他的側面,同時舉刀力砍。
我看到這一幕已經明白了,這是胖子使出了馬家刀法的「閃」字訣身法。
黑衣人明顯沒有料到這胖子的身形居然如此靈活,在高速衝擊下竟然還能在瞬間以一個九十度的方向進行轉向,然後橫向位移。
於是不得不倉皇應對,以一種類似於「金蛇纏絲」的飄忽身法。
身子瞬間下腰後仰,並同時側向翻動,幾乎是貼着胖子迅疾的刀鋒,避過了這兇險的一擊。
而胖子剛才的這一刀氣勢駭然,在黑衣人以一個詭異的姿勢躲過以後。
這一刀就直接劈在了剛才黑衣人身後的陽台桌上,頓時木屑炸裂橫飛。
剛猛的刀勢引起一陣罡風,震得桌上的杯盤碗筷「叮叮」作響。
胖子見一刀劈空,立馬收刀後撤,與他拉開距離,以防這黑衣人再次射出暗器。
還不忘出言嘲諷道:「呦呵?你這小蠻腰還挺靈活柔軟的嘛?看你這偌大個漢子,居然還會娘們兒的床上功夫,有點意思。」
這黑衣人的嘴上功夫很明顯沒有胖子厲害,這一下被胖子給懟的半天噎不出一句話來。
而剛才胖子突然的那一擊也讓他狼狽不堪。
此番情景之下,只見這黑衣人左手往上一翻,又是猛地一抖,三道寒芒已朝胖子激射而去。
胖子見狀冷笑道:「臥槽!還來?你他媽的除了偷襲陰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還會不會點別的?到底是不是個帶把的?!」
胖子一邊叫罵着,一邊已經揮刀將這三道寒芒給格擋下來。
而那黑衣人見再次偷襲未果,隨即停了下來,不再理會胖子。
而是轉眼看向劉思卉說道:
「六個月期限將至,你真不打算回去?」
一旁的劉詩卉還沒來得及回答,胖子率先搶問道:
「什麼他娘的六個月期限?」
劉詩卉看了一眼陽台上的黑衣人,轉頭又看向旁邊的胖子。
胖子見劉詩卉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要跟自己說。
於是從陽台上走進屋內來到劉詩卉身邊。
劉詩卉挽起右手手腕的袖子,指着手腕處的紅色小痣對胖子說道:
「合成疫苗的有效期只有半年。
如果超過半年還沒有再次注射的話,疫苗就會失效,而且原本的副作用會持續擴大,我已經開始失去味覺了。」
胖子一聽這話,心一驚,嚇得刀都快掉在地上了,半天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而劉詩卉轉頭看向黑衣人繼續說道:「表哥,我願意跟你回去,但有個要求,請你不要為難他們。」
她又特意轉頭看了一眼胖子,補充道:
「特別是他。」
黑衣人聽到劉詩卉這麼說,隨即收起了右臂上的鋼爪,點了點頭。
然後同樣轉頭看向胖子說道:
「閣下雖然滿嘴污言穢語,但身手着實不凡,且能讓我妹這般袒護,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胖子還沒有從剛才劉詩卉那番話的震驚里走出來,此時又聽見剛才交戰的對手出言詢問,不禁內心生出一股莫名的煩躁。
不耐煩道:「你他媽的叫什麼?」
黑衣人只是淡淡的回答:「詹姆斯*劉德。」
胖子一聽,覺得這名字有點奇怪,不免詫異的又看了黑衣人一眼,說道:
「居然還是個雜交品種?」
隨即胖子模仿這黑衣人的姓名風格繼續說道:
「亞歷山大*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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