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建農得意走到他面前,伸出一手就要摸他的粉臉,一隻大手驀地從後穿過,掐住他的手腕。
"誰......"廖建農一轉頭就對上晏昱龍冰冷的黑眸,他的聲音頓時卡在喉嚨上。
晏昱龍面無表情地把他的手臂向後扭。
"嗚哇......"
廖建農痛得眼淚直冒,那幾個架着夏習禾的人驚慌地看着自己老大被凌虐,卻完全不敢插手,夏習禾為被眼前的變化驚得合不攏嘴。
廖建農的手臂幾乎被擰斷,他哭喊着求饒:"龍......龍哥!您饒了我......饒了我吧!"
晏昱龍嘴裡叼着煙,形狀好看的嘴唇勾起一絲冷笑,終於好心鬆開他。
廖建農扶着瘸掉的手臂,跪趴在地上發抖。
晏昱龍拿着燃燒的香煙,一彈指,煙頭不偏不倚飛彈在瘦猴的臉上,登時倘出一個紅印。
"啊--!!"瘦猴捂着臉,發出悽厲的慘叫。
其餘人嚇得屁滾尿流,迅速扔下夏習禾。
晏昱龍冒着煙氣的薄唇不緩不疾地說出一個字:"滾。"
一群人慌忙扶起瘦猴和廖建農,連滾帶爬地逃開。
夏習禾呆呆地抬起頭,與晏昱龍對望,一時還沒有從這忽如其來的轉變中恢復過來。
愣了半晌後,他趕緊把破掉的衣服拉好,撥了撥自己沾滿草屑的頭髮,將雙手按在腿上,鞠了一躬,恐懼中帶着羞赧地說:"謝謝你救了我。"
這人雖然很可怕,可他畢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晏昱龍望着他,眼裡儘是詭異的笑意。
夏習禾站直身子,這才發現自己的眼鏡在混亂中摔落了,他連忙跑到自己剛才摔倒的地方尋找。
"啊......還好沒摔破。"夏習禾慶幸地把眼鏡撿起來,戴上。
他轉過身,發現晏昱龍跟過來了。現在戴上了眼鏡,他才真正看清楚對方的外貌。
眼前的少年跟自己年齡相若,可足足比他高了一個多頭,身材更不用說了,幾乎是他的兩倍大。
肩膀寬,腿修長,標準的模特身材。臉蛋也是無比俊美,五官精緻如刀刻,比起時下當紅的青春偶像毫不遜色。不過他身上的陰暗氣息可一點"偶像"的感覺也沒有,反倒像個邪佞的年輕霸王,讓人畏懼不已。
夏習禾不敢再正眼看他,他瞧了瞧那個臉色陰沉的少女,很快憶起他們方才做的事,他小臉微紅,難為情地低下頭。
"對不起,打擾到你們了......我......我告辭了......"
夏習禾慌慌張張地跑開,晏昱龍旋即大步跟上去。
"昱龍!昱龍!"那女孩挽回地叫嚷着,晏昱龍充耳不聞,追隨夏習禾的身影而去。丟下她一個人在原地生悶氣。
夏習禾心不在焉地回到昏暗的教室里,從抽屜里取出書包,一轉身才發現晏昱龍就站在門外。
"咦?"夏習禾怯怯地開口:"請問......有什麼事嗎?"
晏昱龍大步走進去,高大的身軀遮形成一片陰影,籠罩着夏習禾全身。
"你還沒報答我。"他低沉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性感的沙啞,夏習禾抱着書包後退一步。
天啊,原來這人出手幫他是要收回報的,自己拿什麼來報答才好?
"呃......可是我......"夏習禾看了看自己的狀況,為難地回答:"對不起......我身上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晏昱龍伸出手,手指曖昧地撫過他紅艷的小嘴。
"那還不簡單,以身相許啊。"他輕描淡寫地說。
"啊?"反應慢別人一拍的夏習禾完全聽不懂。
"我說,用身體來報答我。"晏昱龍唇邊的笑意漸濃。
"呃......用身體來報答的意思是......"夏習禾的腦袋瓜轉不過來,心想他該不會要自己當奴隸僕人什麼的吧?
晏昱龍發現這小傢伙遲鈍得可以,用語言無法與之交流,他決定用"身體"來直接溝通。
他勾起夏習禾的下巴,漸漸彎下身去。
就在兩人的臉還差三公分的距離時,外面傳來一道男聲:"習禾--習禾--你在不在?"
夏習禾認出這聲音,驚喜地轉過頭去,大叫:"爸!爸!我在教室!"
一名穿西裝的中年人聞聲而至,晏昱龍不悅地放開夏習禾,後者立即奔到父親身前。
"對不起,外面塞車塞得很厲害......"夏父擦着汗道,"你等很久了嗎?沒事吧?"
"沒......那些流氓又來找我了......"
"啊啊?又來了?那你有沒有受傷?"夏父大為緊張,抓着兒子的肩膀仔細察看。
"沒有,只是摔了一跤,衣服被扯破了......"夏習禾乖巧地回答。
"唉......你媽讓你學的跆拳道,怎麼一點作用也沒有?"
"不是的,有用的。"夏習禾連忙解釋:"只是他們人太多,我對付不了,還好有個同學幫了我......"
"同學?哪裡?"
"就是那位......"夏習禾指向晏昱龍站的位置,卻發現那裡空無一人。"咦?走了?"
夏習禾走到窗外,探頭看下去,晏昱龍不知何時起已經從窗戶跳下去了,夏習禾只能看到他走遠的背影。
"習禾?你那同學呢?"夏父還在問。
"哦......他已經走了......"
"走了?那就算了,改天再好好答謝人家吧。"
"嗯......"說起答謝......難不成對方真的要讓自己當僕人?那可怎麼辦啊......夏習禾心裡害怕地想着。
夏習禾不知道,自己將來的日子遠遠比當僕人要"精彩"得多。
開學的第一天,拉開了夏習禾驚險生活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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