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下,無生和沆臨走在被燈籠微弱照亮的街頭。兩人穿越了多個小巷,最後來到一間裝潢華麗、氛圍沉重的賭場前。石砌的門額上刻著「玄天賭坊」三個大字,正中央還有一面倒懸的紫色幡旗,上面繡著一個不太明顯的畫卷圖案。
「此處果然不同尋常。」沆臨環顧四周,尤其是那條幡旗,眉頭微微一皺。
「是啊,不過這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勁。」無生咬了咬下唇,瞬間化作一名布衣青年,沆臨也跟著化作一名蒼白臉色、形象偏瘦的書生。
兩人推開厚重的門,進入賭場。一股混合著酒氣、汗味和茶香的氣味迎面撲來。賭場內部充滿了人聲鼎沸,走道兩旁則是各式各樣的賭桌。百姓、商人、紈褲子弟,各色人等都聚集在這裡,他們或喝酒、或擲骰子、或賠笑陪客,各自享受著自己選擇的毒藥。
無生和沆臨暗中觀察了一番後,選擇了一個相對偏僻的角落,坐下來悄悄商議。
「這裡的氛圍太過壓抑,也許畫中仙就曾在這裡出沒。」無生語氣凝重地說。
「確實。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動?」沆臨問。
「我覺得我們應該先了解一下這裡的賭客。」無生看著賭場內的人們,目光微凝。
「好的,那我們分頭行動,以免引起注意。」沆臨頓了頓,忽然露出一個微笑,「別忘了,這裡可不是仙界,我們要適應這裡的規則。」
兩人點頭後,各自深入人群中,開始密切觀察賭場內的人。
負責擲骰子的人掛著不自然的笑容,似乎在藏匿著某種罪惡。每個角落都濃烈地透露出一種不祥的氣息,彷彿一觸即發。
「這地方好像一個巨大的陷阱,充滿著掛羊頭賣狗肉的欺詐和幻象。」 無生心中一陣涼意。
璀璨的燈光照射下,沆臨瞥見一張賭桌旁懸掛的畫作,上面繪有一隻盤踞在雲霧之中的龍。龍的眼睛像是有生命一般,仿佛隨時都會從畫框裡躍出。
「你看那幅畫,似乎有些不尋常。」 沆臨低聲對無生說。
「不錯,那雙眼睛像是在觀察這裡的一切,這樣的畫作恐怕不是一般人能繪出的。」 無生接著說,「而且這裡的氛圍與那幅畫截然不同,畫中透露的是一種神秘和深邃。」
這時,兩人注意到一名少年賭徒走到那張畫前,似乎對其異常感興趣。這名少年賭徒不像其他人那樣浮誇或狡詐,而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樣。他盯著那幅畫許久,然後神色突變,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我們需要留意那個人。」 無生瞇著眼說。
沆臨點頭,兩人隨即深入賭坊,似乎被那名少年賭徒和不尋常的氛圍所吸引。
他們來到了賭桌前,決定加入賭局,試圖接近那名少年賭徒。
無生和沆臨故意將銀兩丟得很大,引來周圍人群的注目。不過他們的真正目的,是那名少年賭徒。
賭局開始,無生和沆臨一邊玩牌,一邊觀察。終於,那名少年賭徒也坐到了賭桌前,不過他並不下注,只是靜靜地觀察。
「這人真的很奇怪,賭坊裡的人通常會沉浸在賭局中,可他卻完全不同。」 沆臨用隱晦的方式,透過嘴角的微笑,向無生傳達了他的想法。
「或許他就是我們要找的那一個。」 無生心中一動,不禁感到事情似乎越來越接近真相。
賭桌上已經有人等得不耐煩,無生和沆臨毫不猶豫地掏出一大疊銀票,堆在了桌子上,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哇!新來的兩位好像很有底氣啊!」一名旁觀者大聲說。
「好了,賭局開始!」對面的中年賭徒,與無生和沆臨分別摸了三張牌。
中年賭徒的手法極為熟練,幾乎無法察覺,但無生和沆臨都不是凡夫俗子,幾回合後已明白,那名中年賭徒確實在作弊。
「看來今天運氣真不錯!又贏了!」中年賭徒露出得意的笑容,撿起了桌子上的所有賭資。
此時,沆臨打了個眼色給無生,無生會意,立刻起身道:「我們不玩了。」
「嗯,怎麼走得這麼急呢?才剛開始嘛。」中年賭徒一臉不解,卻又略顯陰險。
就在這時,那名旁觀的少年賭徒終於開口,但他說的卻是一句令在場所有人都感到不解的話。
「又是一個詐賭的。」
賭徒的語氣虛無飄渺,仿佛來自九霄之外。無生和沆臨對視一眼,彼此都感到一陣寒意襲來。
就在這時,少年賭徒的身體突然化為一道白光,消失在原地。
「他就是畫中仙的另一個分身!」 無生輕聲道。
「但他剛剛說的那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沆臨問道。
「不曉得,應該是看到我們被耍了一道吧?」無生答道。
無生跟沆臨兩人離開後,賭場的氛圍明顯變得沉重,好像所有人都察覺到了些什麼。
此時,那位消失的旁觀賭徒突然出現,已經悄悄跟在作弊的中年賭徒身邊,彷彿一切都在他的計算之中。
隔天早上,作弊的中年賭徒嘴角淌著血,倒在一幅名貴的畫旁。他的身上的銀子不禁不見,臉色青紫,明顯死亡多時。而那張畫,正是畫中仙送來的。作弊中年賭徒的死,就像其他受害者一樣,死因詭異且直指心臟。
沆臨和無生再度出現,瞥見了這一幕。
「看來,畫中仙又出手了。」沆臨皺了皺眉。
「確實如此,這次的目標是一個作弊的賭徒。看來他是不打算放過任何罪惡的人。」無生對沆臨說。
「那麼,他的下一個目標是誰呢?這一連串的事件,彷彿都指向了一個更大的謎團。」沆臨語重心長地說。
「我們需要繼續追蹤調查。」無生深知,他們離揭開畫中仙真正身份的那一刻,似乎越來越近,但同時也越來越危險。
兩人離開賭場,融入了繁忙的市集人潮中,消失在層層疊疊的人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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