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一晚深夜,泉一家的家中異常繁忙。家裡的燈都亮著,照亮了那些已經整理好的行李和其他必需品。這些物品被仔細地放在客廳附近的門口,等待即將到來的長途旅行。
新一站在門口,看著手機上的時鐘,然後抬頭對著爸爸和媽媽說:"巴士還要一段時間才會到。"
媽媽泉信子看著所有的行李,感慨地說:"這是我們第一次這麼長時間的旅行。以前住在市中心的公寓時,這種事情是根本不可能的。"
泉一之,也就是新一的爸爸,帶著一絲疲憊和懷念地說:"對,那段日子對我來說也是挺辛苦的。"
媽媽突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在那裡有一處燙傷的痕跡。她語重心長地說:"對了,這個燙傷也是在那段困難時期留下的。"
新一注意到媽媽手上的燙傷痕跡,心頭一緊,眼神也微微一愣。
媽媽捕捉到了新一臉上的這一絲變化,對他展開了一個安慰性的微笑,輕輕地說:"嘿,沒事,不要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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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年前的一個日子,回憶像一部老電影在泉新一的腦海裡播放。
當時,國一的新一興沖沖地從外面跑進家門,一邊脫鞋一邊喊道:"媽媽,我需要一個銀盤子,明天理科實驗要用的!"
媽媽泉信子在廚房裡炸天婦羅,聽到後回答:"新一,抱歉啊,我們家沒有銀盤子。"
"銀盤子?不是應該是鋁盤子嗎?" 媽媽一邊翻轉著天婦羅一邊問道。
"對對,是鋁的,我搞錯了。" 新一趕緊更正。
"那鋁盤子就在那個高櫃子的上層,我手上油膩膩的,待會兒再拿給你吧。" 媽媽邊炸食物邊回答。
然而,小新一似乎等不及了。他找了一個板凳來墊高,試圖自己爬上去拿那個鋁盤子。正當他拿到盤子的一瞬間,板凳突然失去平衡,他摔了下來。
"好痛..." 小新一捂著自己的頭,摔在了廚房的地板上。
"你在做什麼啊?" 媽媽驚呼,瞬間看到了炸天婦羅的鍋子正要掉下來砸向新一的頭。
她毫不猶豫地用手去接住那個高達兩百度的熱鍋,並迅速地將它往旁邊一丟。
忘記了自己手上的痛,媽媽急切地問:"新一,你沒事吧?有沒有被熱油燙到?"
小新一看著媽媽,害怕得說不出話來。
"你告訴媽媽,有沒有哪裡被燙傷了?" 媽媽焦急地追問。
就在這時,爸爸泉一之衝了進來,看到這一幕,驚呼:"信子,你的手怎麼了?"
"啊,真的好燙..." 媽媽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被嚴重燙傷,趕緊跑到洗手台用冷水沖洗。
爸爸走到小新一跟前,用拳頭輕輕地在他的頭上敲了一下。
"好痛喔,爸爸,你這是幹嘛啊?" 小新一疼痛地看著爸爸。
爸爸嚴肅地回答:"媽媽比你更痛。"
這段回憶讓新一的心頭一陣痛楚,然後他猛然回到了現實。他再次看了一眼媽媽手上的那處燙傷痕跡,心中充滿了深深的感慨和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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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看,巴士來了。信子,我們走吧。新一,一切都交給你了!" 爸爸一邊拉著已經打包好的行李箱,一邊興奮地說道。
"記得關好煤氣和門窗,還有,不要太晚睡。" 媽媽泉信子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帽子,臉上帶著微笑,對新一嘱咐道。
"好的,放心吧。" 新一點頭應允,臉上展露出一絲微笑。
"那我們出發了,新一,再見!" 媽媽站在門外,朝新一揮了揮手,臉上帶著不捨。
"不用過度擔心我們,好好照顧自己。" 爸爸也拉著行李箱,朝新一微笑後,跟著媽媽走了出去。
"一切小心,再見!" 新一站在門口回應,看著爸爸和媽媽遠去的背影。
隨後,門緩緩關上,一股深沉的寂靜籠罩了整個家。這種寂靜讓人不寒而慄,彷彿它在傳遞著一種不可名狀的詭異感。
家裡所有的聲音都仿佛被吸走了,只剩下新一與他內心的忐忑,還有時間“滴答"、"滴答"的聲音。
他站在那裡,凝望著門,一時無法平靜下來。這種寂靜讓新一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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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獨自生活的第一天就開始遲到,真是糟透了。" 新一一邊急忙地漱口和刷牙,一邊穿上校服。他狼吞虎嚥地吃了幾口早餐,抓起書包,疾步走到樓下。
"你明明是不需要睡覺的,為什麼不準時叫醒我呢?" 新一略帶不悅地看向右,他的右手,並說道。
"哎,人類的社會習俗真是難以理解。" 右輕輕地睜開了它的眼睛,以一種貶低的口氣回應。
"身體需要休息和睡眠,這樣才能恢復活力,這不是好事嗎?" 右似乎在自我辯解。
新一已經走到門口,正準備開門走出去。"而且,你的健康狀況直接影響到我,你健康就等於我健康,我怎可能讓你有什麼不妥?" 右繼續說。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但下次還是要准時叫醒我,明白了吧!" 新一對右說完,迅速拉開門,走了出去,隨後關上了門。
"唉,第二堂課已經開始了,那就慢慢走過去吧。" 新一一邊走一邊說。
"右,你還沒睡吧?我有點事想問你。" 新一忍不住問道。
"嗯?什麼事?我其實有點睏了。" 右打了個哈欠回應。
"出發前,媽媽說我變了很多,但我怎麼都感覺不出來。我到底是在哪裡變了呢?" 新一語氣稍微沉重地問。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既然里美提到了融合,我一直很好奇。最近,我也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睡覺了。" 右似乎也有些困惑。
"融合是什麼意思?" 新一追問。
"我與你的身體是緊密相連的,從神經到體液,甚至到大腦,都是如此。也許就是因為這樣,你的行為和想法發生了變化吧。" 右詳細解釋。
"然後呢?有什麼其他的影響嗎?" 新一好奇地追問。
"說不定是因為這樣,田宮良子才感覺到你身上有一種非人類的氣息。" 右似乎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非人類的氣息?除了右手以外,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啊!" 新一有些不安地問。
"這個我不能確定。但即使你的神經構造發生了變化,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吧。" 右似乎對這一切都不太在意。
"你這是什麼意思?" 新一臉色一變,變得非常緊張。
右沒有再回答,它似乎再次陷入了沉睡。
"喂,快醒醒,剛才你說的是什麼意思?解釋清楚!" 新一顯得有些急躁。
"不要再說些那麼古怪的話了,我不會變成想吃人啊!" 新一一邊走路一邊抓著自己的頭,心中充滿了困惑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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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繼續往學校前進。突然,他的耳朵捕捉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吵鬧聲和撞擊聲。
他來到一個廢棄的小屋附近,隱藏在樹叢後,看到了令他吃驚的一幕:他的同班同學長井正在被三個男人惡狠狠地揍。旁邊還站著一個女人,她的眼神充滿了不屑和冷漠。
新一緊繃了一下拳頭,咬了咬下唇,然後大步走了出來。"嗨,這是怎麼回事?" 新一試圖以冷靜的語氣介入。
其中一名男子,一個身材壯碩的家夥,看了新一一眼,笑了笑:"這與你無關,少管閒事。"
新一的心跳加速了,他的手心也微微出汗。他轉頭看了一眼「右」,他的右手,彷彿在尋求支持或許可。但他迅速否定了這個念頭,心想:「不,這次我要靠自己。」
他深吸了一口氣,挺身而出,望著那群人說:"這是不對的,我不能袖手旁觀。"
壯碩男子冷笑了一聲,突然揮拳向新一砸來。新一急中生智,側身躲過了這一拳,但他沒有料到,另一名男子已經從側面接近,狠狠地給了他一拳。
"哼,真是個窮光蛋!" 壯碩的男子嘲諷道。
新一緊緊地握住自己被打中的臉,感覺像火燒一樣的疼痛在熱力四溢。即便如此,他沒有退縮的意思,反而穩穩地站住了腳,凝視著眼前的男子。
就在那名男子握緊拳頭,準備再次對新一出手的瞬間,一道聲音戛然而止地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緊張氛圍。
那名女子突然站了起來,斥責道:"你給我住手!"
男子瞪了她一眼,不悅地說:"加井,別多管閒事!這種只會說大話的傢伙,讓我更加火大!" 然後他用力地將新一推倒在地,一腳踩在了他的右手上。
新一心想:"完了,我忘了提前告訴右,叫他不要出手。"
就在這時,那名女子的聲音更加高亢,她幾乎是吼道:"我叫你停手,你是聾了嗎!"
男子瞬間愣住了,不得不收回了自己的手。
"對著弱者就這麼蠻橫,真是沒品呀。" 那名女子輕蔑地望著那名男子,然後轉過頭來對新一說:"你也不聰明,這麼弱還敢扮英雄。"
然而,當她的目光與新一相遇的時候,她似乎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片無窮無盡的星辰大海。正當她沉浸在這奇妙的感覺中時,突然,一只兇狠的眼睛在新一的臉上睜開了。
"你瞅啥?" 這只眼睛冷冷地問。
她被嚇得立刻後退了一步,驚恐地問:"哇啊,你究竟是...什麼東西?"
"加奈,我們走吧!" 那名男子急忙呼喊。
加奈幾乎是跑著去到了那名男子的身邊,但在離開之前,她還回頭看了新一一眼。
新一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然後走到長井同學的身邊,關切地問:"你沒事吧,長井?"
長井有些無奈地看了新一一眼,說:"你為什麼那麼傻?"
新一微笑了一下,回答道:"因為我是人類,這是我們與動物不同的地方。"他的聲音裡充滿了一種難以名狀,但堅定不移的信念。
長井雖然疑惑有點聽不明白,但沒有多說什麼,兩人一起走到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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