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已經接連好幾日都找不到賭徒幻化的身影,無生跟沆臨兩人決定再進金鳳賭場最後一次看看。
"煙霧瀰漫、燈光昏暗的賭場讓人感到一股壓迫的氣氛。這裡名為「金鳳賭場」,表面上的經營者是一名以狡猾聞名的老賭徒,名叫「石不轉」。
但實際上的金主,也就是背後的經營者不明,經營賭場的背後黑手雖然身份神秘,據傳他來自顯赫的富貴家族背景,但同時也是個罪行累累的無惡不作之徒。
他以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獲利,包括放高利貸、綁架良家婦女,甚至不擇手段地犯下殺人和放火等惡行,無惡不作。
場內另有四個賭桌,各有各的名字和特色:「風雲樓」、「錦繡軒」、「破產巷」和「心機棧」。
無生走到一個角落的賭桌旁,隨意扔下一個銅錢,說道:"來,先試試手氣。"
沆臨微笑地跟隨其後,同樣下了賭注。
賭桌上的賭徒們看起來都頗為老練,但當無生和沆臨坐下後,整個氣氛似乎瞬間變得不同尋常。
無生低聲對沆臨說:"他一直以為我們已經放棄追蹤他,所以才會現身。不過,看來他換了一個嶄新的容貌。"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無生和沆臨的確認他們的目標就是坐在賭桌另一邊的那個人。
他穿著一身精緻的錦袍,手中捧著一把骨製的扇子。儘管他笑容滿面,但那笑容背後卻透露著一種深不可測的光芒。
就在這個時候,賭場的門口進來了兩個新的人,這吸引了賭徒幻化的注意。
—---
"來,來,來,試試手氣,年輕人!" 一個身穿富貴的中年男子熱情地拉著年輕人進到賭場,他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光芒。
"筍亥大哥,我不太會賭,就算您教我也未必能贏。" 齊佑有些猶豫地說道。
"別擔心,齊佑,今天你跟著我,保證贏到手軟。你看,我先給你出手氣。" 筍亥毫不吝嗇地拿出一堆銀子,大方地放在賭桌上。
其他賭客也紛紛投來羨慕和好奇的眼光,他們看著這場面,期待著一場刺激的賭局。筍亥手法熟練,短短幾個回合就贏了好幾把。
筍亥露出得意的笑容,然後拿出一疊銀票以及剛剛贏來的錢,全部推給了齊佑:"看,都是你的,我一文不要。你自己來,我出資,贏了歸你。"
齊佑接過銀子,他的心臟開始加速跳動,一股熱血湧上腦袋,彷彿被某種誘惑所吸引。
他走到二八搏的賭桌前,坐了下來,加入了這場刺激的賭局。一開始,他贏了幾把,感受到了賭博的刺激和勝利的甜美。
齊佑的心情愈發高昂,果然如筍亥所言,他連續贏了好幾局。他逐漸陶醉在這短暫的勝利中,忘記了最初的目的,也忘記了筍亥在一旁的詭異微笑。
筍亥則站在那,眼中的笑容變得更為詭異,低聲嘀咕著:"上鉤了。"
----
一切都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中悄悄上演,有三個人都靜靜地觀察著。
"這個齊佑,看來完全上了當。" 沆臨微微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悅。
"是的,但我們是神仙,只有當事情關乎妖物時,我們才能介入人間事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數。" 無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是仙界的規定。
"而且我們的目標是畫中仙,他的其中一個分身就是這位賭徒,別忘了這一點。" 沆臨提醒道,他們不能忘記使命。
在另一邊,賭徒幻化的人影,眼中不自覺地閃過一絲憤怒。
-----
隔天,齊佑再次踏入賭場,錢帶著一些錢。這次,他開始還是稍微贏了些錢,但很快便轉向了輸錢。
正當他思考是否應該停手的時候,筍亥再度出現。
"齊佑,別灰心,這一把可能會扳回來的。" 筍亥溫和的聲音猶如蜜糖一樣甜蜜,直深入梁佑的內心。
齊佑的雙眼微紅,似乎陷入了某種誘惑之中。他猶豫了片刻,最終將所有籌碼都壓在了賭桌上。
筍亥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冷酷,手指微微一動,隨即輕咳一聲。賭桌上的莊家似乎明白了某種暗示,立刻開始攪拌骰子。
籌碼紛紛掉落,結果出爐——齊佑輸了。
"哎呀,真是不走運。但別擔心,賭場旁邊就有高利貸,你可以借錢來繼續。只要你敢嘗試,一切皆有可能挽回。"
"這樣真的好嗎?"齊佑猶豫地問道。
"賺大錢就得冒大險,而且明天肯定會好轉的。" 筍亥的話語堅定而引人信服,彷彿已經看見了贏錢的美好前景。
齊佑此時已經完全被賭博的欲望所控制,站起身,朝著賭場旁的高利貸走去。
他最終做出了一個他將來會深感後悔的決定——走進了高利貸的桌子,一步步墜入了深不見底的陷阱之中。
無生和沆臨注視著這一切,卻未曾出手阻止。他們明白,這是屬於民間百姓的命運,無法干預,就好比像當初的方振一樣。
而齊佑,不再是那個初入賭場,面帶純真笑容的年輕人。
他已經深陷其中,背負著巨額債務,成為了這場高利貸和賭場的無情犧牲品。
-----
深夜,齊佑的家宅門被一聲震耳欲聴的轟響破裂開來。
陰森的大漢如狼入羊群,硬生生地闖了進來。筍亥,其中一名大漢,率先闖入,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目光冷得如同寒冰。
"齊佑,錢呢?是不是該還了?" 筍亥語氣咄咄逼人,目光掃過屋內,最後定格在齊佑的臉上。
齊佑的臉色一下子蒼白如紙,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但他深呼一口氣,用盡全力使自己看起來平靜,強硬地回應說:"我需要更多的時間來籌錢,筍亥,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還的。"
筍亥聽了,不禁搖了搖頭,嘴角掛著嘲諷的冷笑,慢慢走到齊佑面前,就像一隻緩緩逼近獵物的狐狸:"時間?嘿嘿,時間是金錢,齊佑,你以為你還有時間嗎?"
齊佑感到心頭一緊,但他知道這時候退縮只會讓局勢更糟。
他深吸一口氣,堅定地看著筍亥的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哀求:"我知道我欠了你們很多錢,但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還清的。"
筍亥伸出手,指尖輕輕滑過齊佑家中那獨一無二的傳家花瓶。他眼角微翘,似乎在欣賞這件藝術品,然後向手下示意。"拿走吧。" 那些手下便將瓶子小心翼翼地拿走,就如同帶走了齊佑家中最後一個值錢的東西。
不過,筍亥顯然覺得這樣做還不夠。他嘴角掛著冷笑,瞇著眼睛,像貓玩弄老鼠一般。"你們還等什麼,給我教訓他。"
隨著他的命令,齊佑立即被兩名壯漢緊緊地架了起來。一陣狂揮拳頭和猛力踢腿接踵而至,每一擊都像是在撕裂他的心。
終於,當筍亥覺得足夠了,他悠悠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紙包。隨意地扔在齊佑的腳邊:"這是最後的警告,下次見面,不是錢,就是命。記住了嗎?"
齊佑的臉色慘白如紙,他用怨恨的眼神盯著筍亥,但筍亥只是回以冷漠的目光,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沒人可以阻止得了他。
評論 0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