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一大早這就來了嗎?
眼見看守打開牢門,魏玄風連忙起身道:“我們也一起去!”
看守瞪他一眼,一把將他推開:“沒叫你湊什麽熱鬧,回去回去。”
他又像牽狗一樣,拎起了係在許笑飛手腳上的鎖鏈一頭。
許笑飛朝魏玄風兩人搖搖頭,輕鬆道:“沒事的,你們就在這裏等我回來吧。”
他還笑了一下,看不出勉強之色。
他跟著看守出了監牢。
一背過身去,他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
過長的鎖鏈拖在他腳邊,一路上丁零當啷作響。
他的心情,也跟押赴刑場的死囚差不多。
被采補個一次兩次,倒也不會有大礙。但他寧願死,也不願做背叛墨的事。
就算手腳被製,沒有飛劍傍身,到那時候,他也要搏上一搏!
出了監牢大廳,穿過迷宮似的甬道,他被看守帶到了昨那道門前。
一股吸力從門後傳來,再度將他攝了進去。
“過來。”暖香縈繞的室內,那人坐在床邊,笑吟吟地招手道。
他似乎頗愛白色,今也著了一件鑲有軟毛的素色錦衣。衣袍下什麽都沒穿,春光若隱若現。
許笑飛走了過去。
他不動聲色地尋找著出手的時機。
那人卻似對他的敵意全無察覺,眸光凝注在他臉上,忽道:“你昨晚沒有睡好麽?”
許笑飛沒有做聲。
鬧了魏玄風和榮瀚兩人一宿,他自己當然也不會安穩。
見他不答,那人自顧自地輕歎一聲,惋惜道:“你莫非與左手纏綿了一夜麽?其實你本來不必這麽做的,我不比你的左手好得多?”
當然不好!
許笑飛在心中駁斥道。這話他卻沒法出口。
“好了,閑話我也不多,來聊聊正事吧。”那人道。
一聽這話,許笑飛頓時就要凝氣為劍。所謂的正事,不就是——
“不是你想的那件事。”那人適時道,“不過,我倒不介意大清早就同你來上一發。你到底是個很俊俏的男人,尺寸好像也不錯,雖還稚嫩了一些。”
到尺寸時,還垂眸往下方瞟了一眼。
“……”
他哪裏稚嫩了!當然,這種辯駁,許笑飛也是不出口的。
許笑飛問道:“你要聊什麽事?”
“聊聊你昨,究竟是如何壓下極樂丹的效力的。”那人水光瀲灩的雙眸中,難得現出了一絲認真,“老老實實告訴我,我不定還能放你一馬。”
“我若是不呢?”
那人柔聲道:“那我們現在就來快活快活。我知道你已等不及了。”
他伸手去解許笑飛的衣裳。
許笑飛“啪”地打飛他的手:“……好,我告訴你。”
那人聽了他的講述,沉思片刻,道:“你再依此做上一遍讓我看看,我也來試著運轉這法門。”
著這話,他瑩如美玉的手,又不安分地摸上許笑飛胸前。
許笑飛再次一巴掌打飛那隻手,道:“你別碰我!”
“好吧,”那人也不動怒,好聲好氣道,“既然你不願意這麽辦,隻能勞煩你再服一粒極樂丹了。”
他原本柔若無骨的手,忽而變得堅韌有力,掰住許笑飛的下巴,將一粒緋紅丹藥不由分地塞了進去。
許笑飛心中一驚,想要吐掉,仍是什麽都沒吐出來。
藥液滑下了他的喉嚨,灼熱的*,從腹湧出……
那人含笑瞥了在情|欲中掙紮的他一眼,竟丟下他,盤腿而坐,閉目冥想起來。
許笑飛也連忙坐下,心神內視,將意識凝聚在丹田中的那一隻青銅鼎上。
催動鼎,緩緩逆轉。
在靈力的輪回流轉中,如滾沸海水一般的*,漸漸在體內消隱。
許笑飛繼續運轉內功,他對靈力的掌握,似也越發自如。
靈台神智,也越發澄明。
良久,他睜開眼睛,望著對麵那人。
那人還在冥想之中。
他悄無聲息地凝了一支短劍在手。臨出手時,卻遲疑了片刻。那人與他敵對,也知道他心有殺意,這時竟沒有對他設防。向一個毫無防備的人下手,他還有些狠不下心。
不給他多考慮的時間,那人也從入定中醒了過來。
眸中的,竟是遺憾之色。
“你已壓製下去了麽?”他注視著許笑飛,“是了,你眼中已沒有了情|欲。這法子雖有效,我卻不行,我不行……也隻有你能壓製欲念。”
他幽幽地歎息。
許笑飛不明所以地望著他。
這人不是個熱衷魚水之事的采花魔麽,難道他也想壓下情|欲之念?
那人沉默片刻,道:“罷了,我叫人領你回去。”
許笑飛走出屋子的時候,剛巧有三個麵皮枯黃、手腳粗糙的男人被驅趕進來。
看來那家夥又要行采補之事了。今居然還真的放了他一馬。
許笑飛也不知為何,又回頭一望,他看清了那妖人的眸子。
那人正望著被趕進來的三個農夫,神色裏有厭倦,還有一絲嫌惡。這些情緒在他眼中一閃而逝,他將外袍解下,露出了桃花般嬌嫩柔弱的*。
許笑飛趕緊移開了眼。
……
“許老弟!”
“許兄!”
他一回到監牢,魏榮兩人立刻圍了上來,滿臉都是關切之意。
他們好像擔心了一個上午,見許笑飛安然無恙,都不由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榮瀚道,“看來許兄的身體底子不錯。”
魏玄風道:“那妖人要對許老弟優待一些,還真的話算話……似乎對許老弟還挺,咳,憐惜的。”
許笑飛全然沒有萎靡不振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反倒比去的時候更神采奕奕了幾分。
許笑飛聽出了他們的意思。
那兩人的目光,他實在有點吃不消。
“其實我……我隻是去練功罷了。”
“是是是,”兩人對視一眼,忙不迭地應道,“是練功,當然是練功去了。”
許笑飛在他們當中年紀最,江湖經驗也最少,兩個做兄長的總是多容著他一點的。他什麽就是什麽,是不是?
“……”
許笑飛心頭憋悶,卻不知如何辯駁。
你們嘴上答應得爽快,其實一點都不相信吧!
“這是早飯,你快吃吧,我們給你多留了一些。”榮瀚把碗筷遞給他。
剛被采補過,你趕快補補身體。
“……多謝榮兄。”許笑飛也餓了,埋頭吃起來。
強行忽略那兩人同情又慈愛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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