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srng&g;“哦,這是你要的東西,給你。”沈驚瀾想起了什麽,將一物遞給臨硯。
臨硯接過去,打量一番。
夢魘丹,這就是夜魘的內丹。隻有巴掌大的一顆珠子,表麵粗糙無光,還籠著一層淡淡的黑霧。散發的靈力波動,卻相當驚人。
“那夜魘眼見不敵,自爆殘軀,我倒阻止不了它,留下的爛攤子白虎山神似乎有心治理,我看他也凶多吉少。”沈驚瀾看著自己瘦到骨節嶙峋的一隻手,皺了皺眉頭,“我好像從來隻有殺伐之招掌握得最快,別的都馬馬虎虎。”
他的語氣淡淡,似有惋惜,又有遺憾,但都不甚明顯。
他已經做到了他允諾的事,有些事情他無能為力,那也沒有辦法。
“教主會的已經夠多了。再謙虛,我們可要無地自容了。”臨硯道。
“這顆夢魘丹,你打算用來煉製什麽?”沈驚瀾問。
臨硯搖搖頭:“還沒想好……我再考慮考慮。”
他隻知道,不能放任許笑飛得到此物!因為這夢魘丹,是本遊戲裏鑄造至強神兵的主材料。視主角修行的路線不同,可冶煉成幻魔劍、幻魔刀、幻魔琴、幻魔扇……其中之一。神兵出世,鬼哭神嚎,不論得到哪一樣,都能令主角戰力飆升!而臨硯自己,他根本沒有那麽多的精力和時間,搜集輔材,開爐鑄造,也沒有迫切提升戰力的需求。
如今有教主坐鎮,絕教還用不上此劍;哪一教主不在了,教中或許就需要這樣一把鎮教的神兵……
但教主若不在了,絕教對他臨硯而言,又算什麽?
“嗯?”沈驚瀾有點意外,臨硯從來都是個井井有條,很有計劃的人,居然會“不知道”。不過他旋即道:“拿去把玩也隨你,無妨。”
“多謝教主。”臨硯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紫玉匣,將夢魘丹心裝好收起。
默默將沈驚瀾送進屋,臨硯道:“教主,你先憩一會兒吧,我已命人準備飯食,還有你今日要服的湯藥。等都料理妥當,我再來叫你。”
“好。”
“教主,”臨硯又問出了他已經問過好幾遍的那句話,“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
沈驚瀾立刻道:“才用完我,就要趕我走?”
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
臨硯悄悄歎了口氣,每次提這個話題,他都要頭疼一陣子,但還非提不可。
可教主也是越來越難纏了。話裏藏的這一絲委屈,就讓他招架不住。
“我知道,幽州的風景差了些,山水也不好,”臨硯苦笑道,“不過,教主的寢宮裏好歹也有精心布置的絕靈陣,還有一批招攬來的名醫。就連廚子,都是照著教主的口味從各地最著名的酒樓裏挖過來的。教主回去之後,總會比現在到處奔波過得舒服一些。”
沈驚瀾沉默片刻,歎息一聲。
“三個月。”
“教主什麽?”臨硯不解。
“我還能支撐三個月,便要繼續閉關。在中州再留三個月我就回去。”他瞧了臨硯一眼,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屆時你也跟我一道回去。”
臨硯待要張嘴什麽,沈驚瀾已截口道:“你可是親口答應過的。”
“是。”臨硯也隻有老老實實道。
教主很多時候並不像個師長和上司,但他真的擺出長輩和上位者的威嚴時,臨硯也沒有辦法忤逆他。
先隨教主回幽州,若是再有什麽緊急的事,或是派出去打探醫治教主病症的藥方的探子又有了消息……就趁著教主閉關,再偷偷溜出來吧。
數日後,逍遙派中。
坐在床上練功的許笑飛徐徐收功,睜開眼睛。
一隻送信的青鳥從窗戶飛了進來,落在他掌心。他將靈力探入青鳥體內,查看片刻,猛地跳下床,連鞋襪都來不及穿,就匆匆忙忙衝出門,招出飛劍,往逍遙派群峰之間最高聳的一座飛去。
如青鳥傳來的訊息所,常年在西南偏遠之地修行的孟長老,似乎身陷在某神秘勢力之手。失蹤前向門派裏傳出了求救的信號。好像其他正道門派,也有人一齊失蹤。
逍遙派自然要組織人前去相救。
許笑飛一定得去。
他還清楚地記得,祁燕師姐特意告訴過他,這位失蹤的孟長老,曾向門派裏傳信回來,他在西南看到了活人成僵,死人複活之事。
為了複活林墨,他一定得去調查一番。他本打算等自己實力強大一些再去。而今,逍遙派要和其他門派一起聚集人手,他就可以趁機隨行了。
許笑飛衝進主峰大殿時,主位上的掌門葉知秋正對下麵肅立的韓樾交代著什麽。
“……韓樾,你還是按原先安排,做好準備,前去華山論道大會,此事無需你過問。正好顧長老前幾回來派裏,就由他帶幾名弟子前去。”
“師尊,可是……”韓樾有些猶豫。
眾人都將視線轉向闖進來的許笑飛。
許笑飛也不管不顧他們異樣的眼神,高聲道:“弟子請求前去,求師尊成全!”
韓樾先是一愣,隨即眉頭蹙起,喝道:“胡鬧!師弟,你先退出去,這件事還用不到你,師尊自會安排好人手。”
他的話,許笑飛平時還是會聽的。但今不同。
他隻重複了一句:“求師尊成全!”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跪了下來。
低著頭,神色卻堅決無比。
“師弟……你想清楚,逆行事,這是絕無可能的!”韓樾垂在身側的手,已微微顫抖。
他知道許笑飛真正的目的是什麽,思念林墨雖然沒有錯,但妄想著令死去之人複活……那是邪法啊!
隻要許笑飛一個把守不住,立刻就會墮入魔道。他手把手教導許笑飛到現在,對這個靈慧聰明、性子活潑的師弟也很是偏愛,實在不願看著許笑飛走上邪路。
許笑飛仍是沒有話,隻跪在那裏。
大殿上沉寂了許久,終於傳來葉知秋的聲音:“唉,執迷太深……罷了,許笑飛,就許你一道前去。”
“謝過師尊!”許笑飛立即現出喜色。
“師尊,您怎能答應他?”韓樾大吃一驚。
“樾兒,你還看不出來麽?我若不答應他,他也一定會偷偷前去。假如我用術法禁錮他,隻怕還會逼得他走火入魔。這一關,誰也幫不了他,隻能看他自己是否心神堅定了。”
葉知秋了什麽,許笑飛已聽不見了。
他在想……
林墨,林墨!
雖然還隻是極其渺茫的一個希望,但隻要將這希望握在手裏,他就能從最深沉最絕望的黑暗裏看見一絲光亮。
他瘋過一陣子,又慢慢恢複了正常。這些來他在笑的時候,有沒有真正地開心過呢?
隻有才知道。
許笑飛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走了出來。
剛要出門,恰巧遇上禦劍飛來的祁燕。
“祁師姐,來送我嗎?”#160;
“師弟,”祁燕停在他麵前,點點頭道,“你這次去西南邊陲,可要心一些,那兒不比中州,環境更加險惡。”
“是。我會多加心,師姐你就別擔心了。”許笑飛乖巧地答道。
“你真能心謹慎些就好了。”祁燕苦笑,她顯然話沒完,頓了一下,又支支吾吾道,“還有你大師兄,他……你也懂的,他雖然掛念你,但心裏還有點別扭,所以就不來送你了。不過,他讓我把這物事帶給你,當做你贈他劍譜的回禮。”
她從儲物袋中取出,遞了過來,卻是一把三寸長的劍,雖形製巧,也流轉著清光。
“回禮?”許笑飛搖搖頭,“大師兄也太客氣了吧,隻是一本他未必能用上的劍譜而已!”
“你收下吧。這是大師兄當年所用的法寶慧真劍,可以積蓄你平常練劍時散佚的劍氣。到了情勢緊急時,一舉發出,有時候可有收到奇效。萬一,隻是萬一你碰上什麽狀況,大師兄希望這法寶能派上用場。”
祁燕都這麽了,許笑飛隻有收了下來。
他感覺得出,韓樾雖然沒有露麵,這件法寶裏已蘊涵了大師兄對他相當多的關心。
劍入手冰涼,猶如冰魄雕琢而成。他照著祁燕的明,向劍身中注入靈力,默念咒訣,劍忽而化作一道白光,沒入了他的額心。
許笑飛用神識看到,自己的額心浮現出了一粒冰藍色水滴般的標記,這印記漸漸消退,不一會兒就不見了。但似乎隻是隱藏了起來,法寶本身還寄宿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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