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紫嫣孤身緊追著‘大毒梟’人稱紅姐的女人,來到了位於叢林的一處懸崖的至高點。
此刻,紅姐已身居懸崖邊沿,無路可逃,紫嫣向前朝著她走近幾步,從腰間掏出手銬直接扔到紅姐跟前的地麵上。
“你自己來吧。”
但奇怪的是即使如此境地,紅姐依然表情泰然,無有太多驚慌,麵容隻是稍顯疲憊,眼神中閃過一抹肅殺,氣喘籲籲地一屁股坐到地上。
接著不急不緩地朝著紫嫣的身後方向說道:“累死老娘了。季少晨,你都來了,還等什麽?怎麽,你真對她動心了?”
季少晨?
突然有種強烈不好預感的紫嫣,質疑的盯著前方的紅姐。
一邊用餘光掃視,同時高度警戒,豎起耳朵感應著自己的後方,直覺有一道身影由遠至近地臨近著自己,很快一把槍口已然頂住了她的太陽穴。
此人身上還有一股令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氣息。
心中暗道著自己大意了的紫嫣,隻能接受這個事實,心不甘情不願地將目光轉向來人。
直到完全看清楚對方的麵孔,震撼之餘不得不麵對這個最殘酷的現實——來人真的是自己一直以來最信任的那個人。
無耐地紫嫣不得不自嘲自己一番:紫嫣啊紫嫣,你居然被自己最是信任的心愛之人出賣了還全然不知,你得有多笨?
自嘲完畢,便心一橫、牙一咬吐出一口濁氣,目光咄咄,如玄鐵般徹寒地直視著他。
並且鄙夷地冷哼一聲道:“真的是你,季少晨!你堂堂一高級警官學院出來的高材生,居然甘心情願成為犯罪份子們的鷹犬?枉費那麽多年國家對你的栽培。”
季少晨沉默了小片刻也重重籲了一口氣,
“對不起,嫣兒,我算了一筆賬,像我們做警察這一行的,拚死拚活,為了所謂的國家、為了所謂的人民,到最後,我們依然隻能是解決個溫飽。好,就當是小康吧,可那又如何?你看別人現在住的是什麽樣的房子?開的是什麽樣的車子?我從小就在孤兒院裏長大,遭受了那麽多不平等待遇,這樣也就罷了,可是最後因為沒有背景,沒有後台,我的人生價值就隻能是在一線做一名默默無聞,甚至隨時還要拿自己生命做賭注的工作者。我不想一直這樣活著,我也想有天能住豪宅、開好車,帶著自己心愛的人兒滿世界周遊,想上哪玩就上哪玩,去到任何地方都不要受錢的限製——那該多好!”
說到這,季少晨長歎了一口氣、眼神閃過一抹深情與羸弱,看了看紫嫣。
接著傾訴:“我早已經過怕了貧困與被人瞧不起的日子。嫣兒,可同樣,我也不想失去你。你跟我們一起幹吧!紅姐不會虧待我們的。你知道嗎?我給你買的那台甲殼蟲也是紅姐出錢買的。”
“嗬嗬,原來你早就被紅姐收買了?說吧,你什麽時候開始為她做事的?”
紫嫣無耐而痛苦地詢問 著。
“嗯,好吧!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這麽多,那今天我就不怕與你交個底得了。其實我早在十年前就認識紅姐了,你當初被人收養,上了貴族學校,那時候你知道我多羨慕你嗎?就在我幾乎快絕望的時候,紅姐來到了孤兒院,是她一直出資支助我這麽一個無人願意稍稍多過問一下的孤兒,才能讓我在後麵的那麽多年順利的完成了學業。她——是我的恩人!”
“原來是這樣?”
紫嫣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再次冷哼一聲,仰起下巴雙眸緊緊的盯著紅姐。
“你是早有預謀的,你支助他上學應該就是別有用心的吧?這條線布得真深!也真夠卑鄙,利用別人知恩圖報的心與那點虛榮的躊躇,就這樣毀了一個大好青年,讓他們甘心情願做你的爪牙。”
“別說了,我不怪紅姐,事到如今,我隻想問你一句話,嫣兒,你跟不跟我們一起幹?”
“我要不跟你們幹呢?”
紫嫣不屑地看著季少晨,眼裏充滿了斷然、決然地反問著。
“你真的不與我們幹?”
二人又沉默了片刻。
“少晨,人各有誌,既然人家紫警官不願與我們為伍,那我們又何苦強求。女人嗎?有錢哪裏找不上,別因小失大,耽擱了我們幹大事。”
坐在地上的紅姐強勢而淩厲地催促著季少晨。
“你閉嘴,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毒販子。”
紫嫣忍無可忍的狠狠地衝著紅姐一聲大吼。
“嫣兒,我最後問你一句,你跟不跟我們一起幹?”
“不——,我不會的,季少晨,你聽我一句勸吧,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隻要你懸崖勒馬與我將這個女人帶回去,投案自首,把這條線上的所有毒販子都抓住,你就能爭取寬大處理,不管你被判多少年,今日我在這鄭重對你發誓:我——紫嫣一定等到你出獄的那一天。”
正在兩人爭執不休之際,一旁的紅姐雙目微微一眯,眸光中一轉瞬便全是猙獰之色。突然間,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速度撲向了紫嫣。
還未及紫嫣同季少晨二人反應過來,紅姐雙手同時出擊,使出全身的勁道狠狠將紫嫣的身子一下推出了懸崖之巔。
瞬間,猝不及防的紫嫣整個身體便快速地朝著萬丈懸崖墜落下去,耳邊還能聽到季少晨的呼喝聲:“紅姐,不要,不——要,嫣兒,嫣兒,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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