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花又驚又喜,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睜開,眼前人影赫然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陳游。
「先生!」一枝花幽幽一嘆,眉波蕩漾,好不誘人。
當下便直接撲在陳游身上。
突如其來,一枝花宛如乳燕入懷一般,撲向陳游。
怎料陳游重心,二人當即摔倒在地。
羞人的姿勢讓一枝花臉上泛起一陣酡紅,聲音細若蚊子,用幾乎不可聞的聲音輕聲說道。
「先……先生!我們先起身吧!」
陳游視線所至,玉峰如雪,深似幽淵。
聽見一枝花所說更是蠢蠢欲動,言語輕佻問道。
「起身?我不是已經起身了嗎?」
一枝花似是聽懂了什麼,再加上某處傳來的灼熱感,羞澀更甚,不敢再說些什麼。
二人就此廝磨良久,陳游也趁此機會,細細欣賞着身上一枝花的嬌態。
若不是二狗的存在,陳游差點以為這是個未經人事的女子。
陳游乘機貼着一枝花耳邊輕語。
「一枝花,咱們來點好玩兒的!」
說罷正要有所動作。
「咳!」
一聲輕咳,打斷了二人的美事,正是姜白河發出的。
雖說姜白河早已自詡為先生的一件兵器,可是看見先生與那寡婦如此作態,姜白河在暗中也還是羞紅了臉。
若不是先前分頭行動的眾人尋覓無果,現在都在朝這邊趕來,已經有人來到門口了。
姜白河也斷然不會打擾陳游二人。
陳游與一枝花連忙分開,匆忙起身,一枝花臉上還殘存這一抹嫣紅,身上也是衣衫不整,看得陳游又是蠢蠢欲動。
不多時,剛才分開行動的眾人全部在此地匯合。
雖然陳游二人及時起身,可是看那一枝花的媚態,眾人也都猜到發生了什麼。
對於陳游拯救人質之時還有如此閒情雅致,眾人對其更是低看一眼。
眼見人全部匯合,眾人商量一番後決定帶上一枝花先行撤退。
無奈一枝花未曾向眾人一般學過輕功武術,根本跟不上眾人腳步。
眾人被迫放慢撤退的節奏。
眼見再過兩道崗哨就能撤離之時,一枝花的蔥蔥玉指拉住陳游衣袖。
「先生,我……我內急!」
一枝花輕聲言語,說完話後羞紅了臉,幸好是在黑暗中,才沒被陳游發現。
「咦?」
陳游被迫停下腳步,讓其餘人先行撤退,自己等一枝花。
這邊陳游還沒和同行的幾人說完,一枝花那邊傳來一聲「咔嗒!」
「誰?」
一名崗哨聽見了動靜,轉頭一看,與陳游等人隔空相望。
「來人!有……」
姜白河眼疾手快,未等崗哨說完話就將其殺死。
可是那聲驚呼還是暴露了眾人蹤跡,不知何處響起一陣鑼鼓聲後,幾十個山賊將陳游等人團團圍住。
「真沒辦法!只能這樣了。」
陳游暗罵一聲,也不知道是在說一枝花還是在說那個多事的崗哨。
隨後取出腰間的信號彈,直接引發,一道動人的火光沖天而上,標誌性的黑龍圖案在夜空中更是顯得威風無比。
靠山虎本來還在奇怪寨中怎麼響起了警報,隨後又見到一枚信號彈升空。
饒是平時如何膽大,靠山虎還是升起了絕望之心。
「大哥,快撤,這是黑蓮會的。」
身旁的從雲虎也看出這正是黑蓮會使用的信號彈,當下再無半點戰意,大喝一聲就飛奔而逃。
聽見黑蓮會名號的眾多土匪更是心生退意。
而黑蓮會等人卻是截然相反,越戰越勇,戰場瞬間就形成碾壓之勢。
「黑蓮耀世!俠義無雙!」
黑蓮會眾人高呼黑蓮會教義。
李玉雙也是信心大漲,提劍沖天,振臂高呼。
「兄弟們,跟我沖啊!把這群渣滓全部宰了。」
不出所料。只是一個衝殺,落虎寨陣型就被完全衝散。
靠山虎一眾土匪,潰敗!
李玉雙等人追殺落虎寨餘孽,僅用半刻不到,就殺到陳游等人的位置。
那些包圍陳游等人的小嘍囉見黑蓮會大部隊殺來也是拔腿就跑。
此時一個逃兵看似慌不擇路的逃跑,實則慢慢接近陳游。
此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混亂的情況吸引,沒人注意到這人緩緩的接近陳游。
除了姜白河,
此人正是靠山虎。
眼見時機成熟,陳游與自己已經只有兩個身位,靠山虎也不再偽裝,直接暴起發難。
陳游只感覺一道勁風襲來,剛回頭就看見姜白河閃身而過,姜白河與靠山虎對換一記,看得出來靠山虎實力與姜白河差距太大,僅僅一擊,便被擊飛十幾步遠。
陳游眉頭一皺,試着問道:「白河?」
白河回身搖了搖頭,「沒事!」
陳游這才放下心來,將注意力放在靠山虎身上。
靠山虎一擊不成,轉圜之間就將目標改放在李玉雙身上。借着姜白河一擊之力雙腳跺地,以極快的速度朝李玉雙掠去。
「快躲開。」陳游的話剛說出口。
李玉雙只覺得一股大力自脖頸傳來。
陳游也顧不得其他,從懷中掏出一把火槍,以掩耳不急迅雷之勢,就將靠山虎擊斃。
「你!……卑鄙。」
靠山虎瞪大眼睛,看着陳游,吞吞吐吐的想要說些什麼,奈何一槍打在眉心,已是無力回天。
李玉雙脖頸間失去挾制,頓時暈倒在地,原地調理了幾息,隨後才恢復過來。
遭此一難,李玉雙也是怒不可遏。
「兄弟們,給我殺,凡落虎寨匪徒殺無赦!」
此時的一枝花被靠山虎的突然死亡嚇到,一臉蒼白的看向陳游。
「你…你那是什麼?」
李玉雙也是滿臉困惑看向男主。
這個教書先生怎麼還能憑空殺人,是那個女人出的手?
陳游淡定伸出手指,朝上吹一口氣,緩緩說道:「一陽指!」
一枝花一臉茫然,只是看見陳游雙手並指,似是想到了什麼東西,唰的一下,臉上又泛起紅雲。
李玉雙雙眼發亮,「這個就是武林絕學一陽指?沒想到陳先生你竟是真人不露相,玉雙先前唐突了,還請先生莫要介意。」
說罷端正給陳遊行了一禮。
身為一陽指傳人,當然受得起自己一禮。
陳游沒有半分撒謊的覺悟,十分淡然的受了這一禮。
就在此時,身後的房中幽幽的響起了一聲,「不就是使用的火器嘛,扯什麼一陽指?」
陳游等人轉身,一個女人看起來十分吃力的倚住房門,似乎身體虛弱到了極限。
沒等多動一下,這人就暈倒在了地上。
李玉雙使了一個眼色,黑蓮會一人連忙上前,對那神秘女人檢查。
「似是脫力暈倒,誰有水,餵她一點。」
餵了這個女人一點水之後,那人又掐住神秘女人的人中。
「咳咳咳!」
一陣咳聲之後,那女人也醒了過來。
剛醒來,看見身旁的水就囫圇又吞了幾口。
陳游對於這個喊出火器二字的人十分好奇,但卻故作不知火器一詞。
「姑娘,請問一下你方才說的火器是何意?」
那女人雖然身體虛弱,卻還是白了陳游一眼,
「你剛才殺那人用的就是火器,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可是……」
說到這裡那女人慾言又止,臉上浮現一陣黯然神傷,最後沉默下去。
之後無論眾人問她什麼問題她都是沉默不語,只是簡單的點頭搖頭。
只有李玉雙像是想到了什麼,問了一句。
「姑娘,你的名字是什麼總能說了吧。還有你家那裡的,怎麼會在這裡。」
那女人聽到這個問題後沉默了片刻,神色中多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哀慟。
「我叫蘇念唐,我家原本在旁邊南寧州,可是突遭變故父母雙亡,無奈準備來這邊投奔親戚,但是今早卻遇見土匪,就將我劫到這裡,更是得知親戚早已身死。」
陳游注意到這個女人說話時候的腔調尾音較高,不像是南寧州的人,更像是西荒地區的人。
但是陳游卻也沒有挑明,只是目露思索之色,慢慢眺向遠方。
搖了搖頭,陳游不再思考,轉頭看向眾人,提議讓女人先去休息。
這番建議自然無人反對。
只有李玉雙堅持要帶隊剷除全部的匪徒,看來靠山虎偷襲的事她還耿耿於懷,勢必要將落虎寨剷除乾淨不可。
臨走時一枝花給了陳游一個嫵媚又哀怨的眼神。
陳游眼觀鼻,鼻觀心,故作不知美人芳心。
一枝花又是幽怨一眼,靠近陳游身邊之時更是悄悄用溫軟之處蹭了陳游胳膊一下。
見陳游還是毫無反應,這才氣鼓鼓離開。
隨後陳游隨意找了一個藉口,說是探查一下還有沒有沒有解救出來的人質。
與李玉雙說了一聲之後就與姜白河脫離大隊伍,獨自尋找起來。
二人又在落虎寨搜尋許久,終於找到靠山虎的臥室,進去後陳游在裡面仔細翻找。
終於在床下找到一處暗格,揭開後拿出了裡面的東西。
厚厚一摞全是信件,隨意拆開一封。
「靠山虎,三日後撫雲州王家次女將要路過,務要將其拿下送入我府中,事成之後重重有賞!」
再看落款,林嘯南。
這人陳游略有印象,乃是傲南府府主,整個傲南府十四個州的主人。
陳游拿着那些信件,雙眼一眯,喃喃自語。
「傲南府也摻和進來?有意思!皇帝小兒,山水路長,我倒要看看你後手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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