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易楠盛冷笑,簡雨濃在美國那段生不如死的日子,全是靠眼前這個男人所賜。
“你永遠不知道你對她造成了什麽樣的傷害。”
霍錦臣一張臉陰沉下來,沒有想到易楠盛居然已經查清楚當年的事情。
“那又如何?”霍三少怎麽會怕,當年為了要自殺的樂怡,他做的事情他一點都不後悔,“你一個已經結婚的人,難道你以為你有資格給她幸福?她是我的妻子,我當然會寵她。你這樣娶了樂怡還對別的女人蠢蠢欲動的,你以為你就有資格了?”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來。
是樂怡打來的。
霍錦臣稍微站遠一點,“怎麽了?”
對著妹妹的時候,他的語氣明顯柔和了很多。
“哥,你不要打他。”
樂怡在電話那頭聲音很疲憊。
霍錦臣的目光頓時投向不遠處車子裏的簡雨濃。必然是她打電話請的救兵。
霍錦臣抬腳走過去,“欠收拾。”
“今天中午吃飯的事情,我知道。楠盛給我講了。”
“你不要包庇他。”
“嫂子的工作也是我叮囑他公司裏的人做的。”樂怡歎息一聲,“哥哥,我就是怕你會這樣,所以不告訴你。媽媽那裏雙標,女兒可以工作,兒媳婦隻能在家。這不公平啊。簡雨濃年紀比我還小,不能因為嫁給你,就整天在家混吃等死了。”
“嗬……做霍太太會是混吃等死?起碼是買買買,花花花,哪兒要混吃,完全可以墮落到死。”
樂怡噗嗤一笑,“哥哥,你還真是不怎麽了解女人。你以為所有女人都是想嫁給好男人為奮鬥目標嗎?雨濃雖然是我嫂子,可是年紀終究還小。有抱負有理想,你應該支持她。所以我就借著易太太的名頭給她開後門了。”
“真的?”
霍錦臣心裏一沉。
樂怡苦笑,“哥哥,是我,真的是我。我對她也挺內疚的。怎麽說,也是被我坑進咱們霍家的。”
“好了,你安心養胎。”霍錦臣聽到樂怡關車門的聲音,便知道她肯定是在趕過來的路上了。
打開車門,簡雨濃縮在副駕駛座上。
霍錦臣看了她一眼,發動汽車。
簡雨濃好幾次都想說話,可是一看到霍錦臣嘴角的傷,都選擇沉默。
回到家,霍錦臣便上了樓。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
霍錦臣沒有回應,簡雨濃直接推門進去。
人呢?
她轉到衣帽間,恰好撞見霍錦臣在換衣服,寬肩窄腰……
“對不起……”
她慌慌張張轉頭。
“在床上又不是沒看過。”
霍錦臣想冷笑,卻又牽動了傷口,他穿好衣服,準備出去。
一隻小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我幫你上藥。”
簡雨濃眼神閃躲。
“不用。”
霍錦臣硬邦邦得拒絕。
“老公!”
簡雨濃一著急,這個稱呼脫口而出。
霍錦臣玩味得看她,“怎麽?怕我對易楠盛怎麽樣?現在想起來討好我了?”
簡雨濃將醫藥箱丟到地上,“行,那你滾吧。”
滾?
霍錦臣一把將簡雨濃推倒在床上, 簡雨濃粉拳砸他,“滾你的!”
“不是你說滾嗎?”霍錦臣狠狠咬在她唇上,“滾床單!”
不要臉!
簡雨濃氣得抬腳要踢他,霍錦臣壓住她的腿,把在手裏麵摩挲, “想工作不告訴我?非要跑到別人的公司裏麵去?當我是死的?”
簡雨濃不安得挪動,手裏緊緊抓著藥箱,卻被霍錦臣扔到一邊。
手裏麵沒有了東西,她不安得枕頭,“霍錦臣!你不要發神經好嗎?”
霍錦臣吻住她,深深得吻下去,就纏著她,在她的唇齒間每一寸都霸道得留下他的痕跡。
簡雨濃被吻得喘不過氣來,嗚嗚咽咽得抬手去砸他,霍錦臣更加用力,簡雨濃被弄得發疼張嘴狠狠咬了下去。
可是霍錦臣沒有鬆開,仿佛被她這個動作刺激得更加興奮,血的味道蔓延開在兩個人糾纏的唇齒間。
簡雨濃先一步害怕了,豆大的眼淚滾出眼眶,砸在霍錦臣的手背上。
像是被燙到一樣,他忽然間停止了動作。
簡雨濃緊緊閉著雙眼,睫毛痛苦得扇動,被淚水打濕之後透出楚楚可憐的勁兒。霍錦臣心裏微沉,將她抱在懷裏,聲音放平和得哄她,“哭什麽?被咬的是我,又不是你。沒見過你這樣欺負人還自己先哭了的。”
他細細吮吻著她臉上的淚珠,溫潤的濕意仿佛浸透到心裏去了。
簡雨濃始終不說話,她也沒見過像霍錦臣這樣不要臉的,分明是他欺負她在先。看著像是一個優雅紳士的男人,怎麽這樣不講道理蠻狠凶猛,骨子裏麵其實就是個臭流氓,動不動就把人往床上摁。
許逸致的電話在這個時候打過來。
霍錦臣看了一眼,直接掛斷。
許逸致又打,手機鈴聲盤旋在空蕩蕩的房間裏麵非常突兀。
霍錦臣又掛斷。
第三次,手機再一次響起的時候,簡雨濃出聲了。
“有事,你就去忙吧。”
剛才他一回家就換了衣服,明顯是要出門的樣子。
霍錦臣看了她一眼,終於還是接了電話,隻是沒有起身,靠在了簡雨濃的肩頭上,姿態慵懶。
“錦臣,你快來夜宮看看。白如……白如好像淪落到這裏跳豔舞了。”
“……”
“還真是她。你知道夜宮的規矩吧?第一次登台的舞女,大家都會競價,提一個要求,有的人會是和競價勝利的人喝一杯酒,有的人則是被帶出台,和人睡一個晚上。”
“跟我沒關係。”
霍錦臣掛斷了電話。
簡雨濃抬眼看他,這個人掛了電話之後思緒在遊離狀態,手機緊緊抓在掌心裏麵。真的不在意嗎?那麽多年捧在掌心裏麵的女人,被自己家人逼到去跳舞賣藝……
簡雨濃不太清楚夜宮是什麽地方,但聽許逸致說了那些奇怪的規則之後大概也明白了一些。
“去吧。”
霍錦臣耳邊響起女人柔和的聲音。
簡雨濃一雙嬌滴滴的清水眼能夠望到底部,沒有任何其他的情緒。
“如果她在那兒出什麽事,我覺得你應該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心。”
“你讓我去?”霍錦臣皺眉。
“我知道你想去。”簡雨濃眨眨眼,“你不是這麽絕情的人。”
霍錦臣眉眼微沉,“你陪我一起去。”
他將簡雨濃從床上抱起來,嚇得她急忙掙紮,“你帶我去幫忙,還是帶我去看笑話?女人很小心眼的好嗎?”
到時候白如的粉絲再瘋狂的對她怎麽樣,怎麽樣,簡雨濃可受不了腦殘粉的攻擊。
“我看你倒是挺大方的。”
霍錦臣勾唇,笑意卻未到眼底。
簡雨濃拗不過他,被他帶上了車。
夜宮在郊區,看似蠻荒的地方卻有一座無比招搖的牌子,像是懸在空中。
門前的停車場停滿了,豪車數量不少。
能來這裏的人估計都不是什麽一般人,簡雨濃在酒店工作跟著小姨也見識了很多豪車。
一路進去,並不是尋常酒吧那樣震耳欲聾的響聲,而是十分優雅的……劇場。
紅地毯鋪滿整個過道,修葺得古樸莊嚴。
簡雨濃被霍錦臣帶到了一個包廂裏麵。
從這裏能看到劇場的舞台中心。
“你在這裏待著。”
留下這句話,霍錦臣便款款離開,簡雨濃一個人坐在包廂裏麵,好奇得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夜宮看上去那麽正經,是她想錯了嗎?
……
後台
“朱砂,等會你就要上場了,特意給你放在壓軸,隻要把上一季的舞後打敗了,以後夜宮的舞後就是你了。”
濃妝豔抹的老鴇一笑,粉就撲簌撲簌地往下掉,扭來扭去的樣子實在別扭,細看的話還能看見她的喉結。
白如壓抑住心裏的厭惡,討厭這個死男人看自己的眼神,黏糊糊的讓人起雞皮疙瘩。
沒錯,經營著夜宮的人是一個喜歡扮演女人的男人。
“梁姐,我知道了。”
白如對著鏡子化好妝,言語和神態裏麵都透出一股疏離。梁姐羨慕的眼神流連在這個a城第一美人身上,冷美人越冷越吸引男人。
“先生!先生!您不能進去!”
後台有人闖入。
都是些吃幹飯的玩意兒,夜宮已經請了十多個保安把守著後台就是防止像喝醉酒的男人闖進來。後台可是女人的閨房,沒化妝的在這裏一抓一大把,怎麽能讓那些客人們看到這些搖錢樹們衣衫不整妝容不美的樣子。
“什麽東西!你們都是吃屎的嗎!”
梁姐轉身破口大罵,抬眼看到門口站了一個陰沉的男人,“喲,這不是許少嗎?”
白如抓緊梳子的手頓時又鬆開。
難不成還能盼著那個人出現嗎?
他怎麽會出現?
她落到現在這個樣子全是拜他家人所賜啊!
“梁姐。”許逸致皮笑肉不笑,道上有名的二世祖花心大少,沒有平日裏的和氣,周身都是寒冰的氣息,“是不是想金盆洗手了,連我也敢攔?”
“瞧您說的,都是底下那群人有眼無珠,狗東西!我這就去教訓他們!”梁姐知道許二少為誰而來,立刻很有眼色得躲開。
許逸致走到白如的麵前,毫不客氣的坐在她的化妝台上,“怎麽著?出來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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