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錦臣沉默。
跟霍母對抗顯然不理智。
他不願意多說
簡雨濃還在家等著他呢,霍錦臣犯不著在這裏把時間耗在跟霍母吵架上。
吵架這種事情,贏了女人,還不如輸給女人,尤其是霍母這種強勢的女人。
霍錦臣心說,你有要求,我有對策。
霍母看兒子不再堅持了,心裏舒服了那麽一點。她真是不想看到霍錦臣像以前跟白如在一起時那樣處處跟她對著幹,一點都不把她這個當母親的放在眼裏。
畢竟簡雨濃不是白如。
雖然霍母看不起白如,跟看不起簡雨濃一樣,但她心裏還是覺得白如至少比簡雨濃要好上許多。
白家雖然一天比一天差,現在在南城根本就不入流,但好歹落難的鳳凰比雞大。
更何況,白如那長相身段,明顯比簡雨濃更會勾引男人。
霍母主觀認定,自己的兒子對簡雨濃的感情不過爾爾。於是霍錦臣根本沒有怎麽反抗她的安排就妥協,霍母也認為這是正常的,在她的意料之中。
“簡雨濃又出什麽問題了?”霍母明知故問。
霍錦臣不想讓霍母知道太多簡雨濃現在的情況,於是他含糊著說,“老問題啊,身體不太好。”
霍母心裏明白霍錦臣在說謊,也不戳穿,諒簡雨濃也不敢說什麽。
“有病就治病。”霍母的聲音很嚴厲。
“媽,濃濃膽子很小的。你不要這樣。”
娶回家的女孩,怎麽說,也不應該用這種對待下屬的命令口吻說話。
人又欠了霍家什麽。
“濃濃是我的救命恩人。”霍錦臣提醒她,“而且結婚這件事,是我強迫她的。”
霍母不相信,“你別為了她開脫就亂說話。”
“想不到我在你的眼裏其實還挺完美的。”霍錦臣聲音裏麵輕微的自嘲。
霍母不自在地咳嗽一聲,“快去工作。”
看吧,三句話不離工作。
霍錦臣站起來,緩緩道:“是,霍董。”
霍母挑眉,“你要是不放心簡雨濃,把她交給我。我會派最好的醫生治好她。”
隻要簡雨濃重新到她的手裏麵,她這一次一定要逼得簡雨濃願意離婚。
真以為霍家那麽好呆?
霍錦臣才不放心把簡雨濃交給霍母。
他壓下眼裏的懷疑,“霍董,您什麽時候開始關心起私事了?”
霍母:“……”
一口一個董事,真的是難聽。
霍母張口,訓斥的話已經到了耳邊,卻又忍住了。
霍錦臣似笑非笑,“霍董,您要是沒有什麽指示,我就先走了。您下達的工作,我一定會好好完成。”
至於怎麽完成,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霍錦臣回到家的時候,簡雨濃還睡在床上。
房間裏麵開著一盞小小燈,橘色的暖光照射在簡雨濃的臉上,渲染出深淺不一的光影。
怎麽覺得她好像瘦了很多?
明明他才離開不到一個月的樣子,她臉上讓他愛不釋手的嘟嘟肉都去哪兒了?
霍錦臣在簡雨濃的身邊躺下來,就這樣看著傻媳婦睡覺的樣子。
今天看到她和易楠盛待在一個房間裏麵,他真的要氣炸了。
霍三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他嫉妒地要死。
他甚至連殺了易楠盛的心都有了。
雖然當初他一直覺得,人誰沒有過去呢?簡雨濃不吃他過去的醋,那他也要投桃報李,泰然處之,畢竟都是過去的事情。
道理誰都懂,等真的到那個時候,霍錦臣的理智不受控製。
他甚至都想殺掉簡雨濃,她讓他失控,她讓他變得不像自己。
霍錦臣自己都不明白,明明這個傻媳婦隻會吃,為什麽對他影響這樣大?
哪怕是曾經那樣愛過白如,可是踩過他的底線之後的白如,被霍錦臣說放下就放下。
這個無法解開的問題,霍錦臣找到答案的時候,簡雨濃已經離開了他。
……
簡雨濃難得睡了一個沒人打擾的覺,可是她睡眠質量並不高。
睜開眼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陽光照進來,風吹動窗簾,光影就在地板上跳躍,像是動人的舞蹈。
簡雨濃看了很久,緩緩爬起來,站在窗戶邊上。從來不覺得陽光和風,這些平日裏麵沒有存在感覺的東西,這一刻無比珍貴。
被風一吹,昏沉沉的頭腦也稍微清醒一些。
“醒了?”
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簡雨濃沒有回頭,一雙溫柔手已經將她抱起來。
“居然沒穿鞋。”
霍錦臣語帶責備。
簡雨濃被放到床上,一雙腳被霍錦臣捉住放在手心裏,用他掌心的溫度一點點驅散她沒有知覺的雙腳。
原來,隻有接觸到了溫暖才會感覺到冰冷。
簡雨濃出神地想,她現在之所以這樣痛苦是不是因為霍錦臣曾經給了她溫暖。
讓她彌足深陷,無法自拔。
現實生活總是擅長,給你一個甜棗,然後給你一個耳光,甩得你分不清東南西北。
霍錦臣托著她的兩隻小腳放到自己的懷裏麵,瑩白的十個小腳趾,十分嬌小可愛。
霍錦臣忍不住緩緩摩挲著,然後一個沒忍住,他直接捧起來,在她的腳背上重重啵了一口。
簡雨濃眨眨眼,眼神怪異地看向霍錦臣,霍三少不是一個有潔癖的人嗎?
“你是誰?”
簡雨濃警惕地想要把腳抽回來。
霍錦臣氣得,我就是出差了幾天,你連你老公都不認識了!
真是欠睡!
霍錦臣又在她小腿踝上親了一口,那兒食指拇指可以完全圈起來,細細把玩之。
“你說我是誰?”霍錦臣的聲音壓低,氣氛變得危險。
這種眼神又變得很熟悉了,簡雨濃往後縮,這是某種野獸即將出籠的征兆。
已經到嘴邊的肉,霍三少怎麽會輕易放過了。
他的吻,在她的美腿上流連忘返,一路向上。
簡雨濃退,霍錦臣進。
待她退到床頭櫃的位置,後腦勺即將磕上床頭的時候,霍錦臣俯身,一把托著她的臀,直接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這一下,簡雨濃在他的腿上,哪兒都去不了。
她也不敢動,像隻小動物,在巨大的凶獸麵前保持最後的安靜。
以免稍有不慎,引得他發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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