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錦臣的眼神很有威懾力,從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就有點怕他,後來霍錦臣成為她的領頭上司這種畏懼感就更加深重。
簡雨濃低垂眉眼,伸出一隻手,準備慢慢挪過去,中間的距離還沒有挪完一半,霍錦臣已經不耐煩地伸手捉住她。
簡雨濃被直接提到了男人的腿上,深吸一口氣,吞下差點脫口而出的呼吸,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霍錦臣的手穿過她的腰肢扣住她的後頸,隻是稍微用力,簡雨濃被迫靠向他。
女人柔軟的身體曲線緊緊貼著他的,親密到沒有一絲距離。
簡雨濃的臉蛋貼著他的頸窩,這是一個繾綣的姿勢,每一次他們倆做完霍錦臣就喜歡這麽抱著她。
說起來,這段時間他們倆之間詭異的安靜甚至都蔓延到了他們的夜晚。
霍錦臣需求這麽旺盛的人,也有一段時間沒有碰她了。簡雨濃感覺即使現在靠在霍錦臣的懷裏麵依舊覺得兩個人很遙遠。
“我們去醫院探望被樂怡打傷的員工。”
霍錦臣忽然間開口。
簡雨濃愣了一會,這是在向她解釋這一次去醫院目的嗎?難道他能看懂她排斥去醫院的真正原因?
簡雨濃保持沉默,這個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被樂怡打傷的員工感覺惡心想吐,說自己被樂怡撞那麽一下之後腦震蕩了。在醫院照片之後的檢查結果也是如此。本來這件事也不算大事,關鍵是這個員工有個在媒體工作的家屬,外加很硬氣地說不要錢。
簡雨濃跟在霍錦臣的後麵,作為秘書的身份,見證了霍錦臣在這場堪稱完美危機公關的案例裏麵,演繹不卑不亢,誠意滿滿這八個字。
霍錦臣給人的感覺一向是矜貴和高高在上的,但那隻是呈現在大眾麵前的樣子,而這一次危機公關裏,簡雨濃又看到了霍錦臣另外一種樣子,一個充滿自責願意為妹妹承擔所有後果的好兄長。
簡雨濃不禁想起霍錦臣當年為樂怡設計她和易楠盛,那個時候的他又是什麽樣子,肯定不是這個謙遜有禮貌以及痛心自責的兄長形象。
簡雨濃有一瞬間的恍惚,她認識的那個霍錦臣是他真實的樣子嗎?她真的認識霍錦臣嗎?
事件完美解決,霍錦臣走出病房的時候,被打傷的安檢人員家屬還將霍錦臣一行人送到醫院門口,那模樣好像在恭送自己的領導。
分明最開始的時候,這個人還很傲氣,在霍錦臣上車之後,他還在原地目送著。
“毛巾。”
霍錦臣冷冷掀唇。
“霍總。”
前排的助手打開了車座下一個小箱子,他帶上手套從裏麵取一條毛巾雙手遞給霍錦臣。
霍錦臣眉眼裏寫滿不耐,那條毛巾粗暴地擦過剛才跟人握過的手。
這一幕,又一次讓簡雨濃震驚。
分明剛才在醫院的時候,霍錦臣並不是這樣,現在的他眼裏都是不耐煩。
助手轉向簡雨濃,遞上消毒毛巾,“夫人?”
簡雨濃搖頭。
霍錦臣鬆開一顆扣子,終於感覺舒服了一些,目光掃向簡雨濃,發現她正在用驚愕以及陌生的眼望著他,在他看過去的時候簡雨濃立刻移開視線,佯裝看著窗外。
“過來。”霍錦臣低聲道。
簡雨濃硬著頭皮始終看著窗外,“還是不要了吧,我身上可沒有消毒。”
淡淡的嘲諷意味。
霍錦臣定定地盯了簡雨濃一陣,即使簡雨濃不回頭也能感覺到沉重的壓迫感。
她以為他會發飆,最終他什麽都沒有表示。
這一點讓簡雨濃挺意外的。
車子直接開到家裏,簡雨濃下車,也沒有跟霍錦臣打一聲招呼,頭也不回。
剛打開門,一隻手從後麵攥住她的胳膊。
簡雨濃知道是誰,她聽到他的腳步聲了。
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簡雨濃被按在了牆上,霍錦臣高大的身軀覆上來,吻落下來,凶狠的急切的,帶著濃濃的懲罰意味,席卷著她的一切。
疼,舌根被他吮得發麻,簡雨濃忍不住抬起手錘打掙紮。越是抗拒,仿佛越是能引起他的興趣一樣。
原本隻是一個吻,一發不可收拾到一場搏鬥。
嬌小的簡雨濃哪兒是霍錦臣的對手,在這種事情上麵,女人天生不是男人的對手。
簡雨濃變成了被釘在案板上的魚,生與死都在霍錦臣的手裏,極致的痛裏衍生出蝕骨的酥酥麻麻,一口咬在霍錦臣的脖子上,伴隨著淚水,手指緊緊陷入他緊韌的背部,報複一樣留下無數道抓痕。
霍錦臣幾乎要了她的命。
結束的時候,簡雨濃渾身都是汗,連遮蓋自己的力氣都沒有。
浴室裏的水聲停了,洗完澡的霍錦臣從浴室裏麵出來,簡雨濃身上穿著他的襯衣,正半跪在地上翻檢著藥箱。
霍錦臣停下擦頭發的動作,朝著她走過去,吻落在她光潔的後頸上,從後麵擁住她,低沉的聲音裏麵透著饜足後的愉悅和磁性,“要找什麽,我幫你找。哪兒不舒服?”
簡雨濃的動作停下來,聲音涼涼,“我要找避孕藥。”
霍錦臣:“……”
剛才他們什麽措施都沒有做。
時間有片刻的靜止。
啪的一聲,霍錦臣直接合上醫藥箱,“那你死了這條心,家裏沒有這種東西。”
簡雨濃腰上的手一緊,直接被霍錦臣拋到了床上。
被子裏麵都是那種氣息。
霍錦臣居高臨下地看著簡雨濃,穿著他的襯衫,露出來的皮膚上都是深深淺淺的吻痕,再往下,露出兩條筆直的腿,剛才盤在他的腰上,分明就是很喜歡。
可是看看這張臉,霍錦臣的愉悅被衝淡了幾分,“有了就生下來。”
簡雨濃瞪大了眼,控訴的語氣,“你明明說不著急要孩子!你明明說等兩三年再說!我要讀研究生!我不想抱著孩子讀書!”
“我改主意了。”霍錦臣慢條斯理地解開浴袍的帶子,“有孩子怎麽了?”
抱著孩子讀書,才會讓那些人知道簡雨濃不是單身無主的女學生。
霍錦臣不喜歡那些蒼蠅一樣的人圍著簡雨濃轉。
看見霍錦臣的動作,大有再來一次的意思,簡雨濃立刻要逃跑,“我今天還要看書,我要準備複試。我現在沒有空,你要去公司上班!”
才剛剛爬到床邊上,就被人拖著腳踝給抓了回去。
“你要複試?你跑到機場多管閑事的時候怎麽沒有想到你還有複試?嗯?這段時間看你那麽認真準備複試我才放過你,看來每天晚上不運動一下你的精力容易多到沒有地方花?”
簡雨濃聽不見,跑也不跑不掉,死活抓著被子,不讓自己翻過去。
她不翻身不代表霍錦臣沒有辦法治她。
簡雨濃隻穿了襯衣,下麵的皮膚滑不留手,掙紮的時候,霍錦臣從身側攻占她,開始又一輪的“折磨”。
簡雨濃抗議又抗議,第二天晚上霍錦臣終於不再碰她,讓她專心複習。
簡雨濃又開始悶頭學習。
偶爾有人來給她送資料,是個陌生的女人,簡雨濃從來沒見過她。
“你是江秘書的助手?”
“江秘書?她已經辭職了。”陌生女人呢對簡雨濃微笑,“您好,霍太太,我是新來的秘書辦主任。”
簡雨濃也沒有放在心上,畢竟辭職這種事情在職場上很常見。
複試的時間飛速逼近。
簡雨濃也越來越緊張,這天在家看書怎麽也看不進去。想想還是去小姨家看看小胖。
那個小家夥一天比一天長得可愛,看著就像是照片裏麵喜慶的福娃。
小胖也喜歡跟簡雨濃玩,看到她就要抱抱。
霧深深出了月子之後就開始瘋狂減肥模式,上完私教課看到簡雨濃還在就把她給趕回家了。
“回去看書學習。”
簡雨濃也該回家了,跟小家夥告別之後,下樓,司機正在等著她。
現在她隻要出門必須帶著司機。
簡雨濃正準備上車,四五輛車忽然間衝過來。
從車上下來的是霍錦臣母親的助手,“少夫人,霍董請您去醫院一趟。”
“去醫院?”
“請您去探望四小姐。”
探望樂怡?
這世界怎麽了?
“沒有霍總的吩咐誰也不能打擾夫人,也不能帶夫人去任何地方。”司機在這個時候站出來。
下一秒,就被打暈。
霍母的助手微笑,“不要怕,我們不會對您怎麽樣。”
簡雨濃隻好跟著上車。
那天下午回到家,簡雨濃的心情很沉重。
她叮囑司機,誰也不要說她被帶走的事情,她也不會告訴霍錦臣。
司機很感激,欣然接受簡雨濃的提議。
複試那天,霍錦臣送簡雨濃去麵試。
天氣很好,微風吹進來,涼涼的。
簡雨濃還在看書,幾乎是爭分奪秒。
霍錦臣也很識趣地沒有去打擾她,隻是偶爾眼光落到她的身上,簡雨濃不小心對上的時候會有種被剝光的錯覺
“別緊張。正常發揮就好。”霍錦臣隻送她到學院門口,伸手撥了撥她耳邊的頭發。
簡雨濃點頭,“我進去了。”
上了學院的三樓,可以看見霍錦臣正站在樹下,簡雨濃望過去的時候,他抬手對她微笑,像是一幅畫。
簡雨濃勾唇,轉身進了教室。
不到半個小時,霍錦臣的手機響起,對方語氣很尷尬,霍太太表現得……太反常。
評論 0 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