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君琪第一次見到他,卻不知道他早就認定了她,動了動手腳,已經麻木的沒有了知覺,困意漸漸襲來,縱使冷的渾身僵硬,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當日大婚過後的第二天,君琪醒來以後,發現他已經不在了,那原本丟在地上的衣衫已經全部收拾掉了,偌大的宮殿隻有她一人。
動動身子,卻覺得渾身痛的厲害,昨夜的他不停地要她,慢慢地坐起身來,看到胸前以及身上那密密麻麻的青紫,心裏就痛的難受,沒有想到就這樣她失去了愛夏子騫的資格,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
張張嘴沙啞著嗓子喊道:“穆爾,你在外麵嗎?”
話音未落,一個身穿桃紅色宮裝的小宮女就走了進來,恭敬地跪在君琪的麵前說:“皇後娘娘吉祥,奴婢是紫月,奉皇上之命來伺候娘娘”。
君琪見此,冷冷的說:“穆爾哪去了,本宮要穆爾來服侍”。
紫月忙叩頭顫聲回答道:“皇後娘娘息怒,穆爾姐姐被皇上喚去雲晉殿了”。
“所為何事?”
“奴婢不知,娘娘息怒啊”紫月依舊整個人趴在地上說著,聽聲音都快要哭了。
君琪這才煩躁的揮揮手說:“罷了,就你來伺候本宮更衣”。
紫月這才如釋重負地擦了擦眼淚,然後磕頭道:“謝娘娘”。
簡單地洗漱以後,紫月從一旁的櫃子中拿出了一件金黃色的水煙衫,上麵繡滿了成簇的牡丹花以及飛舞的五彩鳳凰,逶迤拖地。
待穿戴好一切後,君琪望著鏡子中那個頭戴紫金翟鳳珠冠,潑墨長發綰著著五鳳朝陽髻,兩鬢斜插牡丹珠花簪,發端垂下鳳涎流蘇金步搖,隨著一舉一動而搖晃。
臉上施了薄薄的胭脂,更加襯得整個人嬌俏可人,但是眼中的冰冷任誰都可以看的出來。
待一切都準備好以後,在紫月以及其他幾個宮女的侍奉下用過了早膳,閑來無事,身子有酸軟的厲害,隻能斜靠在軟榻上麵。
就在這個時候,穆爾走了進來,朝君琪跪下說:“皇後娘娘吉祥”。
睜開眼睛,就看到穆爾和紫月穿著一樣的衣服跪在那裏,懶懶的擺擺手示意她起來。
穆爾站起身以後,走到君琪的身邊笑著說:“娘娘,今兒天氣特別好,您這樣呆在這屋裏定是難受的厲害,要不奴婢帶您出去散散步,也好透透氣”。
君琪這才睜開眼,不管怎麽說,這以後就要在這裏生活了,總是這樣呆在屋子裏也不是個事,所以點點頭,慢慢地起來,在穆爾的攙扶下走了出去。
剛剛踏出去就感覺到身上暖暖的,出了敬賢宮,踏著小路走走停停,不大一會就到了禦花園。
因為處於深冬,所以那滿園的梅花開的正旺,成團成簇的,依稀可以聞到那淡淡的味道,走至一個轉彎處,忽聽到前麵傳來一聲嬌媚的聲音:“哎呦,這不是皇後娘娘嗎?妹妹在這給您行禮了”。
抬眼望去就看到一位身著華麗宮裝的女子,隻見她修長的身姿豐盈窈窕,步伐輕盈,衣衫環佩作響,裏穿一件白色底胸長裙,外罩一件絲織的白色輕紗,腰係一根白色腰帶,烏黑的秀發綰著流雲髻,髻上插著幾朵珠花。
此時正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君琪正疑惑對麵的人是誰,身後的太監宮女們已經齊齊跪在說:“遷妃娘娘吉祥”。
“都起來吧”說罷又朝君琪行了禮,才笑著說:“姐姐果真如傳聞中一樣,生的美麗動人,妹妹都覺得羨慕呢”。
望著那似笑非笑的臉,君琪心中無奈,但還是溫婉的說:“妹妹謬讚了,倒是妹妹像是那仙子一樣美得讓人挪不開眼啊”。
而就在這個時候,遷妃身後的佩兒走上前來對著她低低的說:“遷妃娘娘,方才皇上托人帶話說,待會兒回去廣安宮用午膳呢”。
一句話說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讓兩個人都聽到了,遷妃看了一遍君琪就對著佩兒說:“這種話本宮不是告訴過你,應該回到宮裏在說,怎麽在姐姐的麵前這樣”。
佩兒立馬跪在地上說:“皇後娘娘饒命,奴婢隻是一時忘記了,生怕皇上怪罪下來,所以…”。
君琪神色不變,望著那兩人,心中已了然,這是給自己下馬威呢,所以淡淡的說:“妹妹何須多禮,既然我們都是侍奉皇上的,那麽不管皇上在哪兒,本宮都覺得甚好”。
“那妹妹就不打擾姐姐了,若是誤了時辰,怕是皇上要怪罪下來了”遷妃說完不待君琪回答就離開了。
穆爾這才走到君琪旁邊輕聲說:“娘娘,這位是皇上最寵的妃子,品級隻比您低,況且她的父親是丞相與老爺一直水火不容,所以以後一定要注意她”。
“娘娘”見遷妃已經走出好遠了,慕君琪依舊一副沉思的模樣,穆爾有些擔憂的輕喚了一聲,這麽好的小姐,若不是因為身份的緣故,恐怕在這玄建城內少不了提親的人。
“沒事,我隻是在想,這皇上也挺不容易的”她笑笑,忽然說道。
“啊?”穆爾有些摸不著頭腦。
“走,這麽大的園子我們還沒有好好逛逛呢”她不在糾纏於此事上麵,望著穆爾笑笑說道。
而離去的遷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是丞相之女,而她不過是個將軍府的庶女,再加上名聲不好,這以後的後宮可就有意思多了。
身旁的佩兒見狀,在遷妃的耳邊低聲說:“奴婢聽聞皇後深愛的男子就是太醫院的右院判夏子騫大人,若是讓皇上知道他們還有染,那這皇後的位置遲早就是您的了”。
“既然如此,佩兒你去幫本宮辦一件事”遷妃像是想到什麽一樣,看著佩兒說道,隻是那眉眼之中看的出這一定是個陰謀。
佩兒立馬笑了起來然後宣誓一樣的說:“娘娘請說,隻要能夠幫到娘娘早登後位,不管是什麽事,佩兒都定當竭盡全力”
於是,遷妃在佩兒的耳邊耳語了幾聲,佩兒就笑著離開了,而遷妃也同樣冷笑著望著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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