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帶菲比和玉莎回到家時,趙菁齊正手忙腳亂準備著早飯。
秋風盯著趙菁齊看了一眼,發覺她一點也不像昨晚有出去玩過的樣子,“你給我實話,昨你到底幹什麽去了?”
“聚會啊,這還有假啊!”趙菁齊關上爐灶的火,抬頭看著秋風,“吃早餐了嗎?嚐嚐我的手藝!”
“別打岔,,你昨晚到底幹嘛了——你老公呢?”秋風繼續追問,她忽然察覺到,肖遠好像不在家。
“肖遠啊,又去南部拍戲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趙菁齊話間,透出淡淡的悲傷。
秋風恍然大悟,“奧,我知道了,你們昨去過兩人世界了,好過分啊,把孩子丟給我!自己去玩樂!”
“好了,好了,你偉大啦,來吃飯,餓壞了吧!”趙菁齊開始盛飯,“寶貝們,不要玩了,吃飯了!”
隻可惜剛剛吃完邱默文愛心早餐之後的兩位公主絲毫不領會菁齊的良苦用心,菲比更是從頭到尾隻惦記著她的公主床,秋風能清楚看到,當菲比看到自己迷你版的芭比床後,眼神裏流露出的失望。
秋風擺擺手,“我們在外麵吃過了,你自己吃吧!”
趙菁齊露出一絲的不高興,“哎,虧我這麽辛苦做好的飯!沒人領我的情啊!”
秋風拍拍趙菁齊的肩膀,“我們真不餓!”完,她忽然想到了什麽,“你有樓下房間的鑰匙嗎?”倘若秋風沒有記錯的話,那裏有一套完好無損的粉紅色的公主床幔。
於是在菁齊看怪物的眼神裏,秋風灰頭土臉地從厚重且散發著檀木香的木櫃裏翻出那件在自己某個生日時,邱若藍送的嶄新的床幔。
從見到床幔的那一刻開始,菲比和玉莎幾乎沒有中斷的尖叫聲裏,而秋風和菁齊像猴子似的不斷在地麵、床上房頂攀爬著,終於在肖遠的電話響起的前一刻,她們完成了這並不浩大的工程,像兩片樹葉一樣癱坐在地上。
菁齊把頭靠在床沿上,有氣無力地和肖遠話,肖遠的聲音如同一從遙遠森林深處傳來的鍾聲,低沉、卻很輕,菁齊一隻手揮舞著手機,另一隻試圖拉過著上躥下跳、尖叫聲不停的兩位公主:“菲比,過來和爸比話……玉莎,爸比的電話啊!不要亂跳啦!乖啦!”
很明顯,此時菲比和玉莎對肖遠的近況並不感興趣,菁齊麵帶歉意得和肖遠訴了寶貝女兒們的狀況,然後掛掉電話,菁齊聳聳肩:“我家爸比謝謝你,送這麽好的禮物給我們!”
她的眼睛因為笑容眯成一條縫,細長,這讓秋風不自由想起時候學過的一篇課文裏的一句話:像一彎明月掛在空中。那是一篇不曾出現在台北國文課本上的文章,具體內容如何,秋風早已記不清。
秋風是極其討厭自己的新學校,確切的,她是極其討厭那些筆畫繁瑣的繁體字。
一想到這些,秋風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但看到菲比和玉莎像兩隻受驚地鴕鳥一樣把頭埋進床幔,屁股露在空中不停地扭動時,她第一次覺得,邱若藍送的東西原來真的是有用的,至少她可以讓兩個真爛漫的孩子整整高興一,當然可能更久。
秋風微微笑了,她扭過頭對趙菁齊:“打算怎麽感謝我吧!加點薪水好不好!”
“感謝?加薪水?那你還是把床幔拿走吧,但得先好,我可不幫你拆啊!”一聽秋風要加薪水,趙菁齊的眼瞪得溜圓。
“瞧,把你嚇得,但你多少得補充我啊,總不能我昨在非工作時間白給你帶女兒啊……別擔心,我的要求很簡單——我今要睡你家!”
秋風很清楚,雖然邱若藍工作人員今白去她家裏拍攝,但按照演藝圈的工作的特殊性,誰都不敢確保這個時間就那麽準確,不定,秋風脫好衣服要睡覺,突然有錄影機闖進來。
“好啊,這個容易,反正我老公今不在家!”趙菁齊立刻爽快地答應。
那晚上,菲比和玉莎因為公主床幔的出現,第一次急不可待的早早就爬上了自己的床。
秋風和菁齊躺在她和肖遠的婚床上,為了避免和肖遠有所謂的正麵的接觸,秋風在身下鋪了一層新的床單,菁齊躺在離秋風四十公分的位置,側臥著用手撐住自己的腦袋,金黃色的頭發很嫵媚的一直垂到床上,她有一對很迷人的酒窩,一話,酒窩就忍不住開始微笑,微黃的燈光打在她的身後,整個房間有股不出的曖昧。
秋風拉拉毯子,把自己裹住:“不要打我主意哦,我可不是你老公哦!”
菁齊用細長的手指卷子發梢,一臉的不屑地翻著白眼,她深吸了一口氣:“我隻是覺得,那個床幔,是不是應該洗一下在掛上去比較好啊!”
秋風再次夾緊毯子,翻身背對菁齊:“要洗你自己洗哈,那玩意掛上去很累人好吧……”
床頭的手機忽明忽暗地發出亮光,暗示秋風即將有聒噪的聲音響起,在那讓人聒噪的音樂響起之前,秋風果斷地按下了接聽鍵,對麵是邱若藍帶著點焦急,又帶著無奈得聲音:“喂,你在哪?”
這是從阿嬤去世後,邱若藍第一次主動給秋風打電話。
這段時間邱若藍和秋風的關係像到達頂端後的過山車急轉直下。
從她帶秋風來台灣時的感激和敬畏,相親相愛,到後來有阿嬤撐腰時的和平共處,一切都抵不過而在阿嬤的病床前,她帶著那位正義凜然的律師朋友出現時來的震撼。
阿嬤把她僅有的財產——那套房子留給了秋風,於是乎兩人之間僅僅就是赤裸裸的金錢關係(其實秋風很清楚,邱若藍不在乎錢,但律師的出現還是讓逼迫著她不得不重新認識邱若藍)。
可當秋風認出這位律師是王紹武時,她們那赤裸裸的金錢關係又變得嚴肅起來。
秋風發覺王紹武的臉上附著同樣的驚訝的表情。(王紹武是邱若藍的老同學也是一名優秀的節目主持人,更是秋風第一次打工的老板,秋風不得不承認王紹武的專業知識和人品絕對對得起律師這個稱謂。)或許正是因為王紹武的出現,秋風瞬時間感覺自己和邱若藍的關係真的有了法律的保護,縱使沒人知道,卻也是光明正大。
當然這種感覺僅僅維持了不到三十分鍾。
隨著王紹武做完一切法律程序,那種寄人籬下、相依為命的感覺卻又開始強烈起來。秋風和邱若藍一左一右的站在阿嬤的病床邊,阿嬤顫顫巍巍把她們的手合在一起,站在床尾的邱默文努力擠出一絲微笑。
以前的她們就如同放置在平兩端的砝碼,縱然知道任何一方稍稍用力就可以打破這讓人緊繃神經的平衡,兩個人卻始終驕傲的仰著頭不肯把自己放輕一點。
而現在的她們則是兩位站在拔河繩兩端蓄勢待發的選手,緊緊握住繩子,“彼”若用力,“此”必加倍反擊。於是她在秋風眼裏依然是那個什麽都淩駕於親情至上的“事業型女王”,秋風在她眼裏依然是那個倔強到哪怕行乞也不願接受她資助的養女。
秋風收了收神,把重點放在了電話上,而此時菁齊的眼睛依然發出那人心亂的曖昧眼神,在她提出異議之前,秋風終於發出了聲音:“我現在在朋友家,不用擔心……”
菁齊在判斷出電話那端的身份後,扯著嗓子:“阿姨,秋風在我家啦,不用擔心,放心啦阿姨……”菁齊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話還沒完就像被火燎到一樣彈了起來:“壞了壞了!”
她伸手打開燈,在燈光刺痛秋風眼睛的瞬間,秋風對著電話吼道:“我明回家,不用擔心!”然後就掛掉了電話。
菁齊拉開櫥子,一件件翻弄著她櫥子裏的上百件衣服:“壞了壞了,我差點忘記我明一的通告!衣服竟然忘記準備,穿哪件啊?怎麽辦……”她嘰哩咕咕了一大通,無非是指責秋風沒提醒她。
秋風翻了一個白眼:“話得講良心啊,剛剛在掛幔帳時,我可提醒過你啊!”
她用手撓了一下頭發,然後衝秋風撒嬌:“好妹妹,幫我搭配啦!”
秋風打起精神從她選出的幾套衣服裏隨便選了一件。秋風知道,明她第一場錄影就是邱若藍的節目,一個收視率高的嚇人的節目,一想到趙菁齊和邱若藍要聯係在一起,秋風卻有股莫名的竊喜。
隻是秋風不得不承認她是一個極其不善於偽裝的人,在秋風無意識的嘴角上揚,眼角往下垂時,菁齊用手指住秋風的鼻尖:“你偷笑什麽?”
秋風很做作的笑出聲,她當然不能告訴趙菁齊,剛剛在電話裏被她稱為阿姨的人和她現在嘴裏敬稱為“莎莉姐”的是一個人(眾所周知,邱若藍最討厭人喊她“阿姨”!)。
菁齊無所顧忌地在秋風麵前換衣服,衣服掛在她那金黃色頭發上,像一隻套住頭的米老鼠,秋風終於狂笑了起來,但狂笑過後,秋風忽然震驚了,明趙菁齊並沒有通告,是後,這個月有1。
這下子,整個安靜的夜晚真的熱鬧了起來。
“秋溫蒂,我要殺了你!”
“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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