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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懷婧看着我，一臉無奈：「看來，你的前任很受歡迎。」
我點點頭：「是啊。」
聞人瀾的確很受歡迎。
她長得漂亮，性格開朗，工作好，身材也好。
追她的人，可以從城南排到城北。
我跟她在一起五年，擋掉了不少桃花。
懷婧說：「還好，你沒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她說這話的時候，帶了一點開玩笑的成分。
我搖搖頭：「不會的。」
「聞人瀾很受歡迎，你吃醋嗎？」她又問我。
我笑了：「不吃醋。」
因為，聞人瀾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出現在我的生命中。
她給了我最後一絲希望。
也給了我最後的痛苦。
我很感激她。
但感激不是愛。
我想，我可能從來都沒有愛過她。
我只是把她當成了在我最困難的時候，給我一線生機的恩人。
5
聞人瀾給我打來了電話。
她的聲音沙啞，帶着憤怒。
「藍洛，你是個騙子！」
她的聲音帶着憤怒，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我已經習慣了她的喜怒無常。
我下意識地道歉：「對不起，我錯了。」
這五年來，我無數次地跟聞人瀾道歉。
她跟我提分手，我道歉。
她跟左丘琮出去吃飯，我道歉。
她喝醉了給我打電話，我道歉。
她已經習慣了我在她面前的低伏做小。
可這一次，我沒有錯。
我錯的是，我曾經以為我會一輩子這樣低伏做小。
我錯的是，我曾經以為，只要我對她好，她總有一天會回頭。
聞人瀾聽見我的道歉，聲音有些不耐煩：「你錯了五年，每次都是這幾句，煩不煩啊！」
「我問你，你和懷婧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是說她是你姑姑家的孩子嗎？」
我解釋道：「她是我姑姑收養的孩子，也是我的未婚妻。」
聞人瀾頓了一瞬，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起來：「你們上床了嗎？」
我沉默了一瞬。
聞人瀾冷笑：「看來，上床了。」
「藍洛，你真讓我覺得噁心。」
「這五年，你碰過我無數次，現在居然趁我不在，跟別的女人上床！」
「我警告你，你只能是我的！」
「就算我已經來了美國，就算我已經跟左丘琮在一起，你也不能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聞人瀾的占有欲很強。
她覺得，我應該是她的。
哪怕她不要我，我也不應該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我只能等她。
這五年來，我一直是這樣做的。
所以，她才會這麼憤怒。
我壓低了聲音，跟她講道理：「聞人瀾，我和懷婧在一起，並不是為了報復你。」
「我們只是因為覺得對方很重要。」
聞人瀾根本聽不進去。
她說：「藍洛，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如果你現在跟懷婧分手，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我耐心地解釋：「聞人瀾，我和懷婧不可能分手。」
「我們已經錯過了十年，我不想再錯過下一個十年。」
聞人瀾沉默了。
她的呼吸急促，好半晌都沒有說話。
就在我以為她不會說話的時候，她輕輕地說了一句：「隨便你。」
然後，她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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