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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書 Inktalez
「分手？」
古志明父母異口同聲，震驚不已。
「陳怡月，你在說什麼胡話？」
古志明的父親厲聲道。
「你知不知道，你和古志明分手，我們家的臉面該往哪兒擱？」
「臉面？」
我笑了。
「古志明訂婚當天缺席，我們的婚姻早已蒙羞，他的臉面早就在那天丟光了。」
古志明母親神色訕訕。
「是志明不對，可他不是給你道歉了嗎？」
「道歉？」
我冷冷盯着古志明。
「他在訂婚那天去找盧琬，你們知道嗎？」
古志明母親神色一變，說不出話。
「陳怡月，你非要把事情鬧大嗎？」
我爸沉着臉走過來。
「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你非要結婚，怎麼會出這麼多幺蛾子？」
「爸，這是一個父親該說的話嗎？」
「談戀愛不就是奔着結婚去的嗎，難道你想你的女兒只是被人家玩弄玩弄就算了？」
「況且是你一直逼着讓我嫁給他的。」
我眼眶酸澀。
「我為什麼要結婚？」
「那是因為，我愛古志明啊。」
可是這份愛，已經消磨殆盡了。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這麼自私啊，別人會怎麼說我們家？」
「別人怎麼說關我什麼事？」
我冷笑一聲，心如死灰。
「反正，他又沒愛過我，在他心裡，我就是一個替代品。」
「這樣的婚姻，還有必要嗎？」
我劇烈咳嗽起來。
傷口好疼，渾身都疼。
「你們都出去，別打擾月月休息。」
古志明慌忙把我安撫好，把他們都趕了出去。
他看向我，眼眶發紅。
「你就這麼決絕嗎？」
「對，我一看見你就噁心，你滾，滾得遠遠的，我不想看見你。」
古志明離開了。
我終於有一種暢快的感覺。
以後，我再也不為任何人而活了。
12
古志明每天都來我的病房。
他找來一個玩偶，每天藏在玩偶里，只為不讓我看到他。
我說不想見他，他便這樣出現。
病房裡的暖氣很足，玩偶又厚又重，他坐在裡面，可以想象有多難受。
他的動作很笨拙，我有時候不耐煩，對他發脾氣，他也只是好脾氣地笑笑。
他伸出手，想要撫摸我的頭。
我立刻想起了他曾經也是這樣溫柔看着盧琬，紳士般地微笑，然後伸出手，溫柔地撫摸她的頭。
我冷眼看着他：「別碰我，我覺得髒。」
他的手停在半空，然後慢慢放下。
他看起來有點失落，不過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
我已經不再像從前那樣心軟，捨不得了。
我失去了雙腿，而他只是失去了愛情。
這並沒有什麼值得同情的。
他之前並不愛我，現在這樣做，只是受不了盧琬的任性，相比之下，他發現我比較適合他。
男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我絕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傻了。
人最重要的，是愛自己。
出院那天，古志明來接我。
他看我換上常服，微微一愣：「小月，你要去哪裡？」
我冷笑：「當然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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